苏盼儿说话算话!
她并没有在对苏羡儿出手,不过那吕明也是个妙人,得知了苏盼儿说得话后,便悄悄对老管家吩咐了下去。
不过两天,吕府那边便有消息传出,吕少夫人身染恶疾,暂时送入温泉庄园休养,期望用那温泉水反复洗涤,可以消除苏羡儿一身红疹。
消息传出后,外面众说纷纭。
身子还有传闻说吕少夫人得了那啥啥脏病,传闻还越传越烈,偏偏无人制止。
此事流传到苏盼儿的耳朵里时,她沉默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
“苏家的女儿可没有那么不洁身自爱者,想必外面那些人都是人云亦云。活该受到点教训!”
她的话很快得到了验证,吕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肃清的苏羡儿的患病之说。
吕木义更是亲自现身温泉庄园探望患病的苏羡儿,那些所谓的谣言不攻自破。
秦逸有些闹不明白苏盼儿的心思。
“我还以为你很讨厌她。”
“不错,我到现在也不喜欢她。”
在秦逸面前,苏盼儿没有掩饰自己对苏羡儿的不喜。那苏羡儿居然妄想勾引自己的男人,她要对她有好感,那才是怪事了!
“可苏家对我有养育大恩,爹娘更是对盼儿不离不弃,愿意陪同盼儿一起赴死。珂儿是我的弟弟,可他是真正的苏家人!我不想因为我,让爹娘难做,让珂儿在苏家难以做人……”
秦逸握住苏盼儿那双柔软的小手,默默点了头。
他真心放到心坎上疼爱的小女人啊!
虽然她嘴硬,表面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可实际上,她却是最重视亲情的小女人!
顾念着爹娘和幼弟,就连苏羡儿已经踩到她的底线,她依然在后退。
“你就不怕,那又是一个苏悦儿?”
说起苏悦儿来,秦逸首先拧紧了眉头。
有多久没提及过此人了?
“不,不一样!”
苏盼儿摇摇头,递给他一副你以为我是白痴的神情:“苏悦儿心仪之人是你,可苏羡儿心仪的却是吕大哥。从本质上有区别好吧?”
人生有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苏羡儿爱着吕木义,却求而不得,偏又放不开舍不下,折磨她自己也折磨她身边之人!
“她自己看不透自己的心。如果她好好和我说,我不介意做个和事佬,至少能让她在吕家好过些。可她偏要触及我的逆鳞!我没有取走她性命,已经是看在爹娘和珂儿的面子上,哪里还会主动拉她一把?”
她苏盼儿的心眼好似针尖般大小,敢动她的男人,就要接受她报复的后果!
“所以,你让她毁了容?”
秦逸忍不住笑起来:“你呀你,你让为夫说你什么好!你要取她性命,多得是让她悄无声息丧命的办法。你偏偏选择让她恨你,为夫怎么觉着,你是故意得?”
故意这般做派,将苏羡儿的注意力引走,为得,也是让苏羡儿整天把唱对手戏的人从吕木义身上,引到自己身上来。
她是在帮着自己扫平障碍,让自己和吕木义做起事情来可以没有后顾之忧,这才选择了这条满是荆棘的路吧?
苏盼儿抿唇笑而不答。
“瞎猜!”
说完,她蹲下身将面前的那颗野菜挖起,放进身旁的竹篮里,这才站起身来。
“对了,你和吕大哥此次出门,事情办得如何了?那乌蒙部决意将战马卖给谁?”
“嗯,事情已经处理好。”
秦逸不打算多说,从苏盼儿手里接过竹篮:“中间是遇到些事情,好在最后还是谈拢了。不过,额外又加了银钱。倒是前几天我听到一个消息,战事怕是又要起了。”
苏盼儿正在挖野菜的动作一顿,猛一回头。
“消息确实?”
“确实。”
“是哪方的人马对战?”
“是……”
秦逸欲言又止,抬头看了苏盼儿一眼:“是君若辰。”
“哦,君若辰是奉了秦子通的命令,率领大军前来剿灭乌蒙王吗?”苏盼儿脸上却没有秦逸以为的纠结。
秦逸暗暗松了口气,见盼儿神色如常,心头也暗暗松了口气。
“秦子通此人野心很大,不将周围的藩王都收拾了,他哪里会就此善罢甘休?此次派了君若辰远征,谁又知道他心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虽然他们已经离开朝堂三年,可这三年里,朝廷的动静却一丝不漏的传进秦逸的耳朵里。
当初君若辰在河中对战秦逸失利,如败家之犬一样狼狈回了盛京。连带拖累了整个君家在朝堂上的形势。
君老夫人原本就卧病在床,闻此噩耗一口气上不来去了。同时,君家老国公进宫引咎递了折子告老还乡,秦子通留折不发,反而将君老好一番安慰,着令好生安葬君老夫人。却把君若辰一撸倒底,让他回家闭门读书修身养性。君若辰的爹枢密使大人也自请下堂,君家后辈也先后递了折子守孝在家。
直到第二年开春,圣上才将君老自请下堂的折子批示下来,准了君家老爷子所奏。同时,又破额提拔了君若辰为枢密使大人。
这次派兵前来攻打乌蒙部,圣上更是力排众议,将君若辰委派为大将军,率领十万精兵,前来攻打乌蒙部。
“君若辰率领兵马先走水路,之后走陆路翻山越岭。”
秦逸慢慢解释着:“当初在河中,我们二人对战多时,对彼此行事也有所了解。乌蒙部自立多年,乌蒙王试图自立也非一次两次,往昔朝廷大多是派重兵来攻打的同时再重臣前来游说,毕竟乌蒙部的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难攻。即便是那十万雄兵来打,来围困,怕也力有未逮。”
“说不得,那秦子通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呢!”
眼看竹篮里的野菜差不多了,苏盼儿起身拍拍手:“你想,原本君若辰就是败军之将破额提拔,眼下要是再败走,那秦子通不就有了一次将君家彻底打趴下的机会?秦子通此人奸滑,即便做了皇帝,本性怕也是难以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