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的声声啼血声泪下,苏盼儿静静地躺在床头,一动不动,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样子。
而在另一个世界里,苏盼儿乘坐上她那款红色法拉利,早已驰离了A市,直奔机场。
一边走,她一边打电话给自己的机要秘书。
“林秘书,速速帮我定一张三十分钟后的机票,我等着要用。嗯,不管飞往哪里都好,半个小时后起飞的飞机就行。”
柳眉在东方明珠大酒店里点了一桌子好菜,等了许久,却等不到人。
恼火中拨通了君若尘的电话:“君若尘,你人死去哪里了?难道你真想过河拆桥!我可告诉你,我点了一大桌子菜,就等着你和盼儿来付账……什么?等等,你再说清楚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等等,喂!喂!”
电话另一头传来嘟嘟的盲音,让柳眉气愤的咒骂了几句!
好你个君若尘,居然敢放我鸽子!
她用力点了几下手机,愤怒的拨通了苏盼儿的电话。
而此刻,苏盼儿已经进了机场,正排队过安检。
听见手机的闹铃一直在响,她好容易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见电话是柳眉打来的,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按了接听键。
“喂……”
苏盼儿刚刚才说了一个字,就听见电话另一头的柳眉好似炮仗一样的大叫声。
“苏盼儿,你这鬼丫头死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说好今天你和君若尘请客请我吃大餐,结果你们夫妻俩居然都放我鸽子!好啊!老娘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居然不把我这个师姐放在眼里!想当初师叔整天刁难你,师兄妹为难你,是谁帮你渡过难关的?是谁帮你打掩护的?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娘的?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过来把账单付了,我就跟你没完……”
电话另一头的柳眉噼里啪啦一阵鬼叫!
心头如刀割一般!
她可不像苏盼儿身价百亿,也不像君若尘是二世祖,她的零用钱可都是精打细算,省了又省!
原本还以为今天可以狠狠地宰二人一顿,今天她点得菜色,可都点得是店里的招牌菜,还点了一支82年的拉菲。要让她自己付账?这好比在她身上活活剐了一层油!如何不让她心痛?
苏盼儿把手机拿得远远得,直到感觉电话里的人说得差不多了,她这才放到耳边。
“师姐,我有事要离开几天,现在马上要登机了。至于那桌酒菜钱,以你在我的公司里每个月的红利,就是吃十桌也足够!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就别抠了。”
正说话间,正巧轮到她过安检了,她急忙空出一只手拖着皮箱上前:“好了,我要上飞机了。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她也不顾电话另一头的柳眉一阵呱啦呱啦的鬼叫声,直接挂掉了电话。
想了想,她干脆直接关机,这才把手机塞进行李箱中。
“可恶!”
柳眉怒气冲冲地将手机摔到一旁。
这才发现刚才她一通吼,惹得送菜进来的服务员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端上来!真当老娘吃不起还是怎么的?”
那服务员哪里敢得罪这样的大客户,急忙认错把菜送上。
“下去!”
柳眉今天心头有气,喝退了服务员,她又拿起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这么一桌子好酒好菜,不如多叫两个朋友一起吃!算苏盼儿那鬼丫头跑得快,等下次被她捉到了……哼哼哼!
她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才找到一个有空闲时间的人,不料这一喝,又喝出一段恋情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苏盼儿过了安检上了飞机,进了头等舱,找到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带,便闭上眼养神。
按照她往常的习惯,她更倾向于要自己的私人飞机,可今天破天荒地她直接跑了!在第一时间内就逃跑了!甚至连再见君若尘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这般懦弱的她,和平日里性子大大咧咧地她大相径庭,只是她却没有也顾不得,迫不及待地登上了最早的航班跑了!
君若尘……
那个她曾经心心念念的男人,等到她真的可以拥有她的时候,她却好像懦夫一样逃走了!
她无法面对他,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飞机起飞的广播声响起,苏盼儿闭上眼,隐隐陷入了睡梦里。
在梦中,一道憔悴的身影不期然而至,在梦中和她纠缠。她本能想要看清对方的脸,可任凭她如何努力,都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影,只能听见对方那悲呛的呼喊声,声声牵动着她的心弦……
她的额头密密麻麻的都是汗!
想从梦中清醒,可几度挣扎都醒不过来。那道憔悴的身影依然流连在她的睡梦中。
直到一声呼唤在她耳边响起:“尊敬的女士,飞机已经降落在HH机场,请您解开安全带,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飞机。从行李架里取物品时,请注意安全。您交运的行李请到行李提取处领取。需要在本站转乘飞机到其他地方的旅客请到候机室中转柜办理。感谢您选择XX航空公司班机!下次路途再会!”
已经到了?
苏盼儿这才抬头看了看,果然发现飞机上只有自己一人尚未离开。
她道了谢,取出行李架的行礼,下了飞机。
等她走出机场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H山,这里,也是盛满她童年记忆的地方!
她默默取出太阳眼镜戴上,既然来了这里,权当她来故地重游吧!
苏盼儿在H山故地重游,沿途走过自己童年时记忆中的地方。每一处,都承载着她的一份思念,可心底空落落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盛,让她片刻也无法停歇,急匆匆赶了一站又一站。
苏盼儿疯玩了一天,这才疲惫的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她美美地泡了个澡,这才神清气爽走出浴室,房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
她凑近猫眼一看,眉头当即拧起,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