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耿仲明在下面等候了将近办个事成,也不见有士兵回话,更不要说是有大军出城。每次怒吼的时候,也不见有人回答。
“李信,你这个蠢材,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朝廷灭了我们,难道还会放了你不成?”耿仲明终于察觉到李信根本就不想救援自己等人,气的用手中马鞭指着城墙大骂道。
“敢骂我家主公,给我放箭。”这下倒是有回答了。只是回答的却是万箭齐发,那耿仲明倒是跑的快,他身边的几个亲兵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射’成了刺猬。
“李信,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耿仲明望着空空如也的城头,他不知道李信是不是在上面,但是他相信,自己在城下的一举一动,肯定会有人禀报给李信。只是他‘弄’不明白的是,李信难道有办法保存整个登州不成?不过这一切都不是他能想到的,自己的士兵正在厮杀,自己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好长时间了。当下身形一转,就领着麾下士兵,再次朝自己的大营冲了进去。
“孔兄,李信拒不发援兵,这该如何是好?”耿仲明对正在指挥作战的孔有德大声的说道。
“他难道就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吗?真的‘逼’急了我,我们就干脆投降朝廷算了。”孔有德大声的说道。
“现在该怎么办?”耿仲明大声的说道。
“我们支撑不住了,打投降旗号。”孔有德无奈的摇摇头,朝廷大军进攻,不留后手,大军一起压上,孔有德就算再咋么厉害,也不是对方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命人升起白旗。
“公公,叛军已经打出白旗,想要投降了。”金国奇笑呵呵的说道:“公公,不如受降得了。这样免的弟兄们受苦啊!”
“朝廷若都是如此,那还用得着我等?”高起潜不屑的说道:“这个时候投降,不是嫌迟了一些吗?听说,耿仲明亲自前往登州求救,李信那里可有什么反应?”
“城‘门’紧闭,没有任何的反应。”朱大典笑呵呵的摇摇头说道:“听说气的耿仲明在城‘门’下直跳脚。可是那李信就是在城楼上不打开城‘门’。”
“都说李信‘奸’诈,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知道,他难道就不知道等我们灭了叛军,下一个就是他了吗?若是有叛军在身边,我们尚且忌惮一二,可是现在叛军即将被灭,他难道能逃的了吗?如此愚蠢之人,诸位将军,三天之内,你们能攻下登州吗?”高起潜扫了大帐内其余的将军一眼,说道:“关宁铁骑不善于攻城,所以这次进攻登州的主力不会是他们,而是你们。”
“公公既然下令了,末将等遵命就是了。想来那李信也不过如此而已,有他防守的登州,就算是城池极为坚固,也会轻松而下的。”众多将军之中,一个猛将大声说道。
“好,如此甚好。”高起潜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有站在末尾的杨御蕃和彭有谟二人摇摇头,李信若是如此简单,也可能闯下如此威名了。两人好像是略有感应一下,相互望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将军,叛军恐怕支撑不住了。”城头上,李信和宋献策、张采三人一身儒衫,透过城墙垛子,望着远处的厮杀,只见关宁铁骑正围绕着叛军厮杀,而叛军却被分割成数块,虽然是在坚决抵抗,可惜的是,在关宁铁骑之外,还有数万步兵正在虎视眈眈,将叛军围困在一起,显然根本就不接受叛军的投降。
“想必这个时候那个高起潜正在琢磨着怎么对付主公了,甚至还在嘲笑主公愚蠢,居然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宋献策得意的‘摸’着胡须说道:“却不知道主公如此做,正是要让天下人看看,朝廷是如何对付有功之臣的。”
“天下之事,自有公论,我们做我们自己的就行了。”李信摇摇头,自己心中的想法是不可能告诉身边的两位。自己这么做一方面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在想着如何削弱朝廷的力量。
在明朝后期,偌大的朝廷居然被李自成这个驿卒给灭掉了,就是因为朝廷到了后来无兵可用。当起义军进入低谷的时候,建奴就会进攻大明,当建奴退却的时候,起义军又起来了,打的朝廷的兵马是越来越少,最终是无兵可用,导致灭亡。可是如今不同了,李信雄踞关外,建奴若是想进攻大明,也只能是先将李信这个生死仇敌给灭了,然后再进攻中原,这样一来,朝廷就失去了关外这个大敌,手中的兵马可以从容面对起义军。按照这么下去,朝廷可以轻松平叛,然后恢复实力,而李信在关外和建奴厮杀,‘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李信可不想自己打了十几年,最后居然便宜了朝廷。削弱朝廷,使朝廷的兵马占据下风,或者说是平手,这样一来,李信才能保证优势。
大战过程中,吴三桂‘阴’沉着一张脸,手中的长枪也不知道带走了多少人的‘性’命,他双目赤红,死死的望着眼前的叛军,长枪连连闪动,如同毒蛇一般,也不知道带走了多少人的‘性’命。此刻的吴三桂已经麻木了,眼前的敌人太不上档次了,杀这些人,吴三桂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成就感。他一想到自己的大敌人就在对面的城中,甚至他还能猜测的到当初在山海关见到的那个美貌‘女’子也在登州城中,他的心就颤抖了,就不平静了,他要打进登州,夺回属于自己的幸福,他要当着那个‘女’子的面,告诉他,天下的英雄只有他吴三桂,也只有他吴三桂才能配的上他。
“砰!”一声巨响,将吴三桂给震惊了,却见远处一个汉子,面‘色’狰狞,手中握着一柄金刀,只是此刻的他脸上隐隐现出一丝惊恐来。
“死来。”吴三桂一声大喝,就见手中的长枪闪烁数道寒光,将那汉子笼罩在其中,汉子神情大变,瞬间就将金刀舞的风云不透,一阵阵金铁‘交’鸣声响起,最后一声轻响,却见那汉子用吃惊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胸’前,只见那个地方被破开了一个拳头大的‘洞’。他那原本‘精’光四‘射’的眸子此刻也失去了光泽,顿时倒撞马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也不过如此而已。”吴三桂不屑的摇摇头,又朝‘乱’军中杀去,他不知道的是,刚才一枪杀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叛军首领之一的‘毛’承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