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还挺大,应该够你用了。”
陈怡灵眯着眼睛说道。
当初她在一摞地契房契中一下就看中了这个铺子,刚好于大人又要论功行赏,所以这铺子就到了乔朵儿手上。
乔朵儿点点头:“当然够用,不过从白石县运绣品来太麻烦,我准备也弄一处绣房,你帮我问问秦大哥,看建在哪里比较合适。”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回头来看瑞瑞的时候告诉你。”陈怡灵拍着胸脯说道。
秦龙云整天在外面转悠,肯定知道合适的地方。
“那就多谢了。”
陈怡灵拍开乔朵儿作揖的手:“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她没多大的作用,能帮到的只有这些。
但乔朵儿却给她抽了三成的红利,若不再积极些帮忙,她问心有愧。
突然一披麻戴孝的妇人跪在了朵美坊的地基前。
“天啊,真不给人活路了,就是这两个恶毒妇人将我三个儿子抓进了大牢,现在剩一大家子孤儿寡母可让我们怎么办?”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离大人就是偏袒自己媳妇儿,却害了我的孩子!”
“老天啊,你倒是睁开眼看看,把这些黑心肝的人都打入地狱,让她们好好享受那些酷刑!”
一老夫人中气十足,像只拉开攻击架势的斗鸡。
陈怡灵弱弱地问道:“是不是离沫儿派来捣乱的?”
“不是,离沫儿要照顾孩子,还得趁机抓住梁王的心,忙得很,听这人的话,应该是昨天那摊主的娘。”乔朵儿分析了一下。
至于这个铺子,离沫儿早晚会想起来。
陈怡灵明白过来,原来是怪她和朵儿揭穿人家骗钱的把戏了。
“过去看看。”
陈怡灵大步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那妇人骂得越发狠毒了。
“你们这么害人以后肯定不得好死,你们子孙后代都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到时候家宅不宁,子嗣缠缠绵病榻,以后你们两家就完了!”
陈怡灵心里冒出一股火,说她和朵儿就算了,扯上她们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他们还是粉嫩的团子,有什么错?
陈怡灵铿锵有力地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是冤案,你可以让离大人重新开堂审案,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把全府城的人都喊过去旁听,只要有一个人觉得不公平就重新审,你敢吗?”
案子是昨天下午审的,秦龙云有事也为了避嫌,他根本没参与,根本不可能出现故意偏袒这一说。
而且如果觉得不满意可以当堂说出来,跑这里来做什么?
难道在这里吵一顿,官府就会让那些无良的商人逍遥法外了?
老妇人捶胸顿足地说道:“我不与你们说,我现在就带着我一家老小上吊自杀,反正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早早地去那边。”
她哭得伤心,也同时注意着周围人的反应。
很大一部分人同情她,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平民,他们知道民和官对抗无异于自寻死路。
所以面对不公平待遇,他们只能打落牙齿连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