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儿,那个录音笔可是送出去了,萧函慕就等着坐穿牢底吧。
别看她现在装吐血讨取可怜,不多一会儿,就成为通缉犯了!
巫照凡来的之后,就投身到火热的拯救生命的计划中去了,房间里面只有他跟助手两个人,以及在呕着血的萧函慕,覃炙顷则被请出了房间。
男人满手满身的鲜血,都是萧函慕呕到他身上的,红花花一片,看起来很是可怕,更有股恶心之感。
覃炙顷非但没嫌弃,反而带着这一身的衣服朝院外走去,
杜冉雅还没走,想上来跟他说话,被男人一把拦住,“你别说话。”
杜冉雅像蔫掉的花儿一样,不得不退到一边去,两只眼睛却巴巴地在听覃炙顷与手下人交待些什么。
男人目光阴沉地转向毓航,深黑的眸子里面仿佛燃着爆竹夜芒一样,啪啦啪啦地打向面前的手下,“你头怎么了?”
还是之前那个伤口,不过,今天又出了新伤,被血染开的颜色,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毓航听了少爷这样关心自己,心里面自然是很感动的,更想在少爷面前狠狠地打压下萧函慕,不过一方面,萧函慕是个女人,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显得太狭隘;另一方面,他看到了在少爷刚才是怎么像宝儿似地护着萧函慕进房间,那脸上的神情,太暴戾了。
这样子的情况下,他敢说萧函慕的坏话吗?
何况里面萧函慕在急救,少爷不管,却问这不关主题的事情。
这不科学!
想罢,毓航只好轻咳一声,淡淡地说道,“不小心磕的。”
本来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被覃炙顷猛地一声低吼,“胡扯!”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厉像麦芒一样,刺入心扉。
在旁边本来想再拾点好处,趁机打击萧函慕一下的杜冉雅,眼看着没什么好处了,而且就剩下覃炙顷立威教训自己的手下人了,她还在这呆着显得特没意义,于是悄悄地抬步走了。
下面她就等着萧函慕被警方带走了。
杜冉雅带着自己的几个人静悄悄地出了黎园,覃炙顷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阴沉地瞪着毓航,“屋里面的破碎的玻璃渣子是谁弄的?你不小心打碎的,然后磕到玻璃渣子上了,你两岁小孩儿,刚学会走路?”
“是,是不小心。”毓航死咬不肯说,额头青筋爆起,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逼入死角一般。
深吸一口气,覃炙顷缓缓地放慢声调,“萧函慕为什么打电话给阎敏?阎敏为什么那么虚弱?她又为什么会拿玻璃杯摔你?”
“这个……”毓航愣了,原来少爷在这儿等着他呢。
没错,他是给了阎敏一点儿小小的教训,让他在艺术区那边,好好地“休息”两天;
至于萧函慕打自己,那还不是因为自己奉他的命令,看牢她吗,是这女人不老实。
毓航想到这儿,那激流般的眼中神情,一下子就变得犟绝
敌对,看得覃炙顷顿时脸色大变,冲左右两边的人恶声恶气地吼,“给他点教训!”
可恶!
他都养的什么人,不但敢对抗自己,还敢这样对待他的女人!
让这个毓航好好看护着萧函慕,他竟然敢对萧函慕动粗?!
要不是保镖里面有人吐露了实情,恐怕他还被蒙在骨里。
打了阎敏,又对萧函慕动粗!
简直不可饶恕!
覃炙顷气哼哼地进了房间,院子里面响彻闷哼的疼痛声。
他没喊停,没人敢停下。
不多一会儿,直到院中没了声息,巫照凡也没出来,覃炙顷不由地一阵肝火上头,额头都冒了汗。
这时,从客厅跑进来一个人,男人定晴一看,却是傅阳,他怎么来了?
覃炙顷脸色不怎么好,定定地看着面露急切的男人,就听他沉声寻问,“少爷,萧小姐又呕血了?”
覃炙顷黑着脸,一句话不说。
傅阳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有些赫然地摸摸鼻子,低眉顺眼道,“少爷,上一次司宏说过,萧小姐这个不是病,应该需要调养的。上次她呕血,没怎么用药就止了,司宏当时说如果再犯的话,可能需要强制用止血药的,您看——”
“不用了!”覃炙顷语气很坏,大手一挥,哼哼两句,“巫照凡已经进去了!”
巫照凡的医术可不比司宏差,他不需要司宏那套理论来治病!
“我听说萧小姐之前在公司也呕过一次血,那次是林泽照料的……”
傅阳低喃着,一边说着,一边偷看覃炙顷的面色,最后越说话音越低,直到覃炙顷又是狐疑又是心疼地转过脸来,眼神之中冒着急度的寻问,“你说什么?!”
他惟一的一次听说,也是斯蒂森说的,萧函慕在与程建义会谈中呕过次血,她怎么之前以呕血了?!
看到覃炙顷难以置信的震惊的脸,傅阳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接着小声寻问道,“要不少爷把林泽找来问问这事?”
看到覃炙顷更加怀疑的脸,傅阳脸色一黯,有些底气不足地解释道,“少爷还是饶了毓航吧,毕竟错也不能全怪他。伤了他,以后谁还给您做事情?”
“让他滚!”
覃炙顷想也没想,冲口道。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傅阳身上,心里面直想道,毓航算个神马东西,竟然碰他的女人。他还没碰一指头呢!
不过,相比办起事来,还是傅阳稳妥些,他有心想把傅阳给再找回身边来,一时之间有些又找不到好理由,只好摆摆手,让他向林泽打听一下。
傅阳赶紧点头,急出门,架着毓航就走了。
毓航身上被打得青紫连成片,他冲口喷出一口粘血来,“呸”了一口,刀子般的目光全是激冷的寒意。
这让打他的那些个人,都吓得噤声。
傅阳让人给他抹药,也全被他给一把拂开,简直连碰都不让碰了。
“你说我到底有什么错!还不是他让我看着萧函慕的?!还有那群保镖,竟然还有人敢向顷少打小报告,让我知道是谁,非扒了他皮!”
毓航咬牙切齿地,脸上是一片疼痛和不甘之色。
傅阳看他这样子,给他倒了杯暖茶,很是无奈地道,“怪我当初没跟你说。少爷就有这个小毛病,他心疼谁的时候,是真心疼。可他伤了心疼的那人个时,他会把错推到咱们这些职员身上。”
“所以,跟在少爷身边,你得全面考虑事情,尤其是关于萧函慕。如果少爷真让你打她一顿,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她,再不济,往她身上抹些颜料,就当是给了一顿拳脚。否则,到时候少爷心疼时,受罪的可就是你了。”
“这算什么啊!”毓航不耐烦地一拍桌子,“这根本就是不负责任!”
傅阳摇摇头,认真道,“少爷其实都知道,不过他自尊极崇,面皮又很薄,你为他做的那些事,他其实全放心里了。”
“就拿我这次养鳄鱼吧,其实少爷是想让我去度假的,带薪休假。可是,我放不下你,你这性子……还是以后在少爷跟前,小心行事吧。”
毓航不服气地猛拍桌子,“顷少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光那个萧函慕就是个怪胎!前前后后打了老子两次,顷少不过刺激了她两句,她直接昏天暗地呕血,简直、简直!”
毓航脸气到铁青,到最后根本就没词了,他不服气地横了一眼傅阳,“还有那个阎敏,更难搞!顷少让我去打探他的性格习惯什么的,我去了后,却被这小子当猴耍了一顿,现在好了,狠给了他一顿拳脚,包管让他半月下不了床,这下,老实了!”
傅阳目瞪口呆地听着毓航的话,只是暗中摇摇头,他都说毓航做事情比较偏激了,少爷不听,偏要用他,这下子,恐怕阎敏那边又是个麻烦。
听毓航的话,看来这个阎敏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傅阳忧心起来,着手派人先去阎敏那里。
萧函慕失血性休克,巫照凡给她输血之后,再次做了个身体全面检查,听闻林泽说她早在月余前做过一次检查的,“不必再检查了吧,她没什么病的。而且我听说,做那种X光什么的,次数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林泽说完后看向覃炙顷,眼中带着求助。
“既然没病,就不要做了。”这是覃炙顷把林泽视为“情敌”后,第一次认同他的建议,启唇向巫照凡要求道。
巫照凡冷静地摇摇头,解释道,“月余前的日子从医学角度来讲,已经很是久远了,何况之前做的检查结果,我并没有看过,林泽又没有详单。只有再做一次,才能最终确诊病情。”
看到覃炙顷不苟同的神色,巫照凡自持道,“顷少如果坚持不做的话,萧小姐再出现其他问题,顷少可不要再找前情。”
“好吧好吧,那做吧!”
覃炙顷烦躁地挥挥手,不知道萧函慕这些事真是麻烦,早知道就该听司宏的,好好养着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