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的秘辛永远不过时。
有豪门的笑话不但连同是豪门的权贵喜欢看热闹,就连平常的老百姓也欢喜得不得了。
两份DNA的化验报告,被同时曝光在媒体、报纸、网络上时。
杜天奇帅气的脸与人到中年仍然未觉得老人杜博诚一齐放到了同一个版面上。
所不同的是,在他们如父子关系的检验之下,一道深红的叉痕惊心地滑过两张接触在一起的脸。
“父子关系,不是?”
报纸以这样的头条来挑起更大的战火。
这比杜博诚在外面与地产大鳄的老婆勾三搭四的绯闻,更令看客们热血沸腾。
杜家是有了名的百年望族,也许赚钱对他们来讲,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业务。
光他们手底下的地皮以及往来业务就够好几代人消耗了。
他们生下来最为重要的目标就是传宗接代,确保杜家不致断了香火,确保杜家能一代代传承下去。
可现在,百年望族的杜家头顶被罩了一层光亮亮的绿帽,舆论顿时哗然,
“这是真的吗?”
当所有的人都在认定这是一份伪造的DNA鉴定时,杜家的一家之主杜博诚却与众不同地看到了真理。
报纸上那不一样的眉眼,连笑容都不一样,哪怕是从上到下连看十遍,也找不出一处一样的。
“曹伟芸。”
杜博诚大吼一声,整栋杜家的别墅都在震动。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她从来没出过轨。
更不会跟别的男人在外面勾搭,但不会有野种,现在怎么了?
她自打嘴巴了!
他早就怀疑杜天奇不是他的种了,从小这孩子就闹腾,一点儿不乖。
平时生病打针,抽血验血时,曹伟芸从来不让他参与。
当时他没有在乎什么,就算他想在乎,想细查,也没那个心力。
尤其是在萧白薇骗了他感情,骗了他东西之后,他在曹伟芸面前就更理亏,哪里还有心情去管杜天奇的事。
他不怎么亲近杜天奇,只是看他渐渐长大了,才表现出几分父爱。
那是为了将来把杜氏交到他手中,而不得不履行的程序。
可现在呢?如果不是这则报道,恐怕他要把自己百年的杜氏交到一个野种手里。
最重要的是,曹伟芸跟谁生的这个野种,他到底是谁的种?
“爸爸您别着急,这不是真的,这是萧函慕陷害妈妈的呀,您怎么能相信这种杜撰的事情呢。”
杜冉雅痛心地奔上来劝说,她已经让天奇出去躲躲了。
无论怎样,他是妈妈的儿子,是她的弟弟。
这风头上,他不能出现了,无论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爸爸,这种时刻,您应该是否定的呀,否则咱们就要被萧函慕打败了。”
“滚开,把曹伟芸找来。”
杜博诚一把甩开杜冉雅,咆哮着朝楼上跑去。
多年来,他始终被曹伟芸欺压。
从萧白薇那件事情起,再到之前传出的子虚乌有的跟花紫霞的绯闻。
自己生辰曹伟芸不回来,孩子们的生日她也不回来。
偏偏自己传了个小小的绯闻,她就不依不饶。
现在,他养了几十年的儿子不是他的种。
他不知道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
现在他终于有理由把爸爸面前,把曹伟芸这个女人踢出杜家大门了。
他忍她很久了。
叫人家仆把曹伟芸的门砸开。
屋子里面狼藉一片,衣柜里面早被收拾一空,那个贱人想跑?
杜博诚气上心头,打电话叫人把各大机场堵个严密,他随后开着车往机场而去。
有了事,她就跑。
连那个野种都不顾了?
不对,她跑肯定会带着那个野种!
杜博诚露出森寒的白牙。
那个野种绝不能留着,无论是谁的种,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证明报纸上没有说错,那么,他要灭了这个杜家的污点。
“杜家乱成一团了?”
萧函慕惬意地倒在办公椅上。
远远地扫着电视屏幕上一团团如潮涌一样的记者人群。
那些人现在都聚到杜家去了,纷纷打听杜天奇到底是谁的种了。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她扭头看看晋昊霖。
“学长,我们现在就算把杜家吞了,恐怕也没个人来理会吧?”
“小慕,你很恨杜家人吗?”
晋昊霖温柔的眸中带着丝丝心疼,上前,轻轻地把她抱进怀中。
“小慕你知道吗?每当你露出这副表情,我就知道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够有这样的欢欣的时刻!”
“学长,你不要说了。”
萧函慕低垂着眸子,无奈地摇摇头。
纵使她什么都不说,晋昊霖还是都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来说明一切了。
“等成功收了朔道,我们开个庆祝Party。”
朔道签约移交手续仪式举行的时候,萧函慕没有看到杜博诚。
来的人是他手下的缪安以及下面的总经理。
轻轻松松地拿到了合约,萧函慕驾车当即就去了朔道。
站在五十层顶楼,她朝自己脚下一大片的地面望去。
五十多年的老建筑,是该拆除了,虽然有些争议,不过以学长的规划,这块地将来会面临更加广阔的发展。
萧函慕的好心情还没有完全扩散开。
身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来却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女音。
“萧函慕你罪孽深重。”
冲口就骂她,她的口气好冲。
萧函慕冷冷地笑了。
“我怎么罪孽深重了?杜冉雅,你们杜家人都死绝了还是怎的?”
“我弟弟杜天奇被你给害死了,你这个狠如蛇蝎的女人。”
“哦,怎么死的?”
萧函慕把手机拿离耳朵,面朝着眼前的阔土。
脸上浮起来的是得意的笑,等了一会儿,她绝决地把电话给挂了。
杜天奇死了?
呵呵,那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知道钻石存在的人越少越好,只有这样,她才是安全的。
她不贪图那块钻石到底价值几何,只是,那是妈妈留给她的东西。
那是妈妈死亡的见证,是连生命都不要,都要保护起来的东西。
她怎么可能会白白送出去?
淡漠地回到公司,索超索金意外地没有跟来,萧函慕没
在意,由他们去吧。
不多时她看到晋昊霖面色沉重地走进来。
“小慕不好了。”
仿佛做错了事一些,晋昊霖一脸忧心忡忡。
“哦。”
萧函慕没理会,淡漠地应了一声,当作回复了。
“我想我们做错了,虽然拿到了朔道,可是却害了一条人命。”
“杜天奇死了?”
萧函慕面无表情地问,那个总是给她男孩子感觉的帅气男人。
曾经也算是帮过她,不过更多时候,他表现出来的不确定性以及复杂的气质,都令萧函慕心头生惧。
杜天奇对她来讲,是比覃炙顷还要危险的存在。
“你全知道了……”
晋昊霖缓缓地坐到椅子上,面色苍白。
“如果做生意要以人命来衡量的话,那么获得多少财富,就相对地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小慕,我不想这样,我也不要你是这样的人。”
“学长,商人是无情,你只看到那些摆着仁慈心怀的商人,表面上不取一命,可是赚得的利润,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倾家荡产,那种无形的死亡,比现在要惨烈十倍百倍!”
“小慕,你变了。”
晋昊霖站起来,脸上带着看陌生人的表情。
“你变得冷漠无情了,杜天奇无论怎样,才涉足商场,就算杜家曾让无数人倾家荡产过,也与杜天奇无关……”
他只认为萧函慕这么执意对付杜家,也许曾经杜家让她倾家荡产地沦落过。
上一代的恩怨,由下一代来承担,这很正常。
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萧函慕暗自对了一句。
可是,她蹙了下眉头,杜天奇不是杜家的人,她本来并不应该把矛头对向他的,可是他知道得太多。
如果不让整个杜家人声讨杜天奇,那么,整个杜家的人就会团结起来对付自己,像上次的打黑枪,仅仅是个开始。
萧函慕知道,杜家人容不得她太长时间。
“无论怎样,我们不该把人逼死,杜天奇是个富二代,却并不如阎敏那样地纨绔子弟,那是个良善的男孩子,我们不应该把他逼死的……”
晋昊霖说罢,甩身奔了出去。
萧函慕心头还在思量,突然听了这句话。
有些怔愣,这么说杜天奇不是被杜博诚给杀了,而是自杀的,真死了?
萧函慕想到这儿,心头一空。
眼前浮现出的竟然是见他的最后一面,那带着阳光味道的唇瓣轻轻地吻上自己。
没有任何亵渎,就像阳光亲吻每个大地上人的脸一样。
那个有着男孩与男人气质帅气的杜天奇,真的肯自杀?
真的不是另一个阴谋?
他手中有太多的筹码,他肯就这样死去?
萧函慕怀疑了,设身处地去想,那不可能。
不多一会儿,萧函慕就被公司里面的忙碌的人事关系给遗忘了这件事情。
晚上约晋昊霖去庆祝,他却说明天会回总部,至于庆祝,改天吧。
萧函慕知道自己肯定令他失望了,第一次感觉失落悲鸣在心间。
她与学长的距离,就会慢慢拉开吧,可是,她已经无路可走。
在这座独木桥上,只有谁更狠更无情,才能顺利通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