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不知多少人都说,的卢碍主。可谁又料得的卢连番救了我刘备性命!?的卢啊,的卢。我刘备此生必不负你,他日若成以不世伟业,必为你设立寺庙,予你无上尊荣!!”
刘备话音刚落,的卢马仿佛听得人言那般,低声嘶鸣几声,好似在予刘备回应。随后刘备正欲下山寻走出路,哪知误打误撞来到一庵前。刘备脸色一变,忽想起刚才正是有一高人指点,他才逃得一命。刘备心想,那高人大多就在此庵内,连忙驱马向前。果然刘备见一道童出迎。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刘备向那道童报了姓名,道童脸色淡漠,微微颔首,也不答话,就把手一招,示意刘备入庵中。刘备连忙下马,遂跟着道童入庵。刘备路上向道童问取其师名号。道童答道,此乃锦屏山,他的师傅道号为紫虚上人。
刘备听言,脸即露一丝诧异之色,他曾向法正问过川中异人,法正与刘备说过,在蜀地有一奇山,名为锦屏山。山内有一异人,道号紫虚上人,知人生死贵贱。刘璋一直有心寻找,向高人请教,欲想趋吉避凶。那时刘备还笑言,大丈夫建功立业,全凭心志谋略,武勇胆识,岂可问于山野之人乎?那时法正则笑了笑回答。不然。圣人云,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刘备见法正好似极为深信那紫虚上人的能耐,亦想求见。法正却告诉刘备,锦屏山之所以说为奇山,正是此山终年被大雾笼罩,飘忽不定,难以寻得。否则刘璋寻找多年,早已找着了那紫虚上人。因此,刘备便断了这念头。
刘备一时思绪万分,不知不觉已来到庵内,只见一身穿紫色道袍,手执拂尘,年纪莫约有四旬之纪,眉长落腮,眉心点一朱砂,浑身散发着一股玄妙气势的道人,正坐于蒲墩之上。刘备一见这道人气势,便知他定是紫虚上人无疑,急忙执手作礼下拜,凝声道。
“刘备见过真人,谢真人昔才出手相助,救得刘备之命!”
刘备说毕,暗暗打量着紫虚上人。紫虚上人却是不答。刘备不免有些尴尬,忽然一道声音又从他的脑海响起。
“皇叔不必谢于贫道。此乃皇叔命数。贫道不过赠于皇叔三句。若皇叔未有悟得,或是怀疑贫道,将死于赵子龙之手。但若皇叔兼合聪慧、胆识,敢于踏过天堑,便能逃得一命。
今日你我有缘,相见于此,亦乃皇叔之命数也。”
刘备听言,遂又拱手拜谢,然后又向紫虚上人求问前程之事。
紫虚上人对答道。
“贫道乃山野废人,岂知休咎?更何况天理循环,冥冥之中早有定数。皇叔只要秉承本心,事将若何,亦乃天命也!”
刘备岂会放弃,再三拜问,紫虚上人沉吟一阵,遂命道童取纸笔,写下八句言语,付与刘备。其文写道。
“走荆襄,入西川。恶龙斗,败者离。经患劫,收人心。龙乘云,飞升天。”
刘备见八句言语,诧异不止,心中或懂或疑,正欲再请问时。紫虚上人眉垂目合,恰似睡着的一般,并不答应。刘备不敢造次,跪伏在地,叩首谢过紫虚上任指点之恩,道童随即来到,刘备便跟着道童离开道庵。
刘备前脚刚走,两个童子推着一辆木轮车子而出,木轮车子上坐着一位发丝黑白参半的中年男子,紫虚上人缓缓睁开眼眸,望向那中年男子凝声说道。
“水镜,昔日之情,贫道已奉还于你。从今日起,你我缘分已尽,恩断义绝。”
紫虚上人所言甚是无情,司马徽却是笑道。
“紫虚你我数十年的交情,如何说断即断。当初若非我不惜性命,传功为你压制心魔,你早成魔头,被左慈、于吉那两个老不死铲除。你我乃生死之交,你今道法大成,何不出山助我司马氏夺取天下,他日若成以皇图霸业,我司马氏必不亏待于你,予国师之位相待!!!”
司马徽目光烁烁,目光直迫紫虚上人的眼眸。紫虚上人淡漠地俯视着司马徽,摇首叹道。
“水镜,天命已变,你何必苦苦挣扎,逆天而为?如今将自己弄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又是何苦?若你愿脱身苦海,贫道欲为你耗费二十年道行,助你修复道果。他日你我结伴,得道飞仙,岂不快哉?”
“此言当真!!!?”
司马徽一听紫虚愿耗费二十年道行为自己修复道果,顿时脸色大喜,心里迅想到,如今于吉、左慈已飞仙离开人世。若是他能修复道果,天下之大,除这紫虚上人之外,无人能挡!即时他便可借助道法,为司马氏铲除异己,还有与司马氏作对的心腹大患。
司马徽歹心刚起,却是逃不过紫虚上人的法眼。紫虚上人冷哼一声,飓风皱起,声若雷鸣,暴在道庵之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水镜,歹心不除,逆天而行,必遭天谴!若非念在你我昔日情分,我必替天行道,将你铲除!你快快退去,来日你我若再相见,不死不休!!!”
司马徽脸色剧变,正欲张口答话,一阵狂烈的飓风席卷而来。天旋地转,待司马徽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早已离开紫虚上人的道庵,正身在锦屏山下某个位置。
司马徽满脸抽搐,眼珠子不断地瞪大,眼眸内尽是浓烈的怨恨之色,脸上青筋条条凸起,竭斯底里地大吼道。
“紫虚!!!!!!”
这边刘备已逃出生天,而在另一边,定军山中,西北军与西川军尚且在拼死厮杀。在西北后军阵内,张任亲率西川铁骑,驰丽冲杀,左突右冲,撞飞出无数腥风血雨。成公英指挥刀盾手助阵拦击,张任冲杀最前,把枪舞得密不透风,引军赫然杀破。成公英速令弓弩手齐发箭矢,张任拔枪抵挡,又令长枪手从两翼进攻。西川长枪手一涌而至,奋勇杀敌。西川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与此同时,正与庞德激战的马超,狮目暴瞪,怒吼一声,作势就要奋力杀出一枪,庞德抖数精神,正欲抵挡。哪知马超杀的却是虚招,勒马避过庞德,火速向文翰冲杀过去。庞德大急,连忙勒马紧追在后。马超舞起锦银狮牙枪,狮目内仿佛仅剩下文翰一人,一**西北兵士组阵拦阻,皆被马超赫然杀散。庞德一边追去,一边又要应付着扑来的西川兵马,庞德身上带伤,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并无马超那般悍勇。眼见马超距离文翰越来越近,庞德心急如焚,尽弃防守,奋力舞刀,舍命追着马超。
“嗷嗷嗷!!!文不凡,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忌!!!纳命来!!!!”
马超竭斯底里地扯声咆哮,他一生最为痛恨的仇敌近在眼前,马超迸发出全身潜力,如同一头通身冒着火焰的狂狮,往文翰扑杀过来。文翰临危不乱,凝神聚气,双手十指扎着八柄飞刀,大喝一声,右手先投射出二柄飞刀。
只见那两柄飞刀迅速飙飞,马超望着飞刀射来,冷然而笑,拧起锦银狮牙枪便是挥扫,同时大喝道。
“雕虫小技!!!”
‘砰砰’两声,飞刀应声而落。就在此时,又是两声破空声响暴起。马超脸色不变,速再挥动锦银狮牙枪,将飞刀打落。马超狮目刹地盯住文翰,目光还未到及,却发现四柄飞刀,齐齐飞来。这次,马超终于升起了几分惧色,前头两柄飞刀眼见快到,马超急勒住马匹,速点两枪,打落飞刀。后面两柄飞刀即时射至,马超驱身急闪,‘咻咻’的两声,两柄飞刀在马超左右险险擦过。马超俊俏的脸容上,渐起几分惊讶之色,正欲拔马再往文翰那处杀去。
说时迟那时快,庞德早就拍马舞刀赶到马超背后,一声嘶吼声暴起。马超心知庞德赶至,却不紧张,勒马就跑,庞德直追,往着马超背心就欲提刀砍去。
哪知马超聚势已久,庞德大刀还未砍来,马超便争先望庞德心窝刺出了一招回马枪。庞德脸色一变,改劈为挡。锦银狮牙枪轰地刺在庞德手上狮头大砍刀上,只见庞德连人带马暴飞数十米。
马超正是得瑟,欲要乘势追击。这时那极为烦人的刀破虚空声又是响起。马超知文翰又来暗算,急回身挥枪扫去,正好扫中两柄飞刀。
马超狮目刹地定在文翰身上,咬牙切齿,怒火腾腾,飞马就去杀文翰。文翰见马超距离自己已近,连忙拨马逃开。马超火速急追,四周西北将士哪能任由马超这般猖獗,舍命奋勇来挡。马超枪出如同奔雷之势,杀出狮跑裂天枪法,风驰电掣般冲杀过去。
文翰被马超死死追着,脸色愈渐黑沉,正欲再使飞刀技暗算时。忽然一声弓弦暴响,立即惊出了文翰一身冷汗。弦响箭至,箭速快得无影。文翰下意识地驱身就避,一根箭矢在他背心铠甲轰地擦过,擦出一道暴烈的火花。文翰失势将倒,还好座下踏云乌骓抖动马身,帮文翰稳住落势。
文翰急投眼一望,正见不远处一员将士,手执弓箭,正是刘备麾下大将太史子义也!
文翰刀目一瞪,却未料到这太史慈竟然不顾刘备安危,赶来这里击杀自己。文翰脑念电转,迅即便猜到这定是刘备的吩咐,内心不觉暗付道。
“刘玄德,你果真够狠啦!”
文翰念头刚起,太史慈又再拉张弓弦,文翰知太史慈箭艺超群,连忙勒马逃开。只见太史慈手上弓箭弦上拉着六根箭矢,暴喝一声,把弓横放,弓弦奔动,六根箭矢排成一字型,飙飞射来。文翰见状吓得面色煞白,这六根箭矢将他可逃的方位全部定住,文翰根本无路可逃。就在万分紧急之时,一队五、六人的西北骑兵嘶声呐喊冲出,正欲用枪击打箭矢。哪知这六根箭矢速度实在太快,接连一阵破甲暴响,六根箭矢无一例外,全射中这队西北骑兵身体之内。
文翰瞪大刀目,望着这些为了保护他的性命而死的将士,滔天的怒火顿时暴起。另一边,太史慈见未有得手,又再拉起弓弦,准备射箭。文翰双手速拧起八柄小刀,太史慈大喝一声,连连射箭,文翰临危不乱,用飞刀而敌之。太史慈前面射出三箭,皆被飞刀破开,到了第四箭开始,每根箭矢距离文翰的越来越近。待太史慈射出第八根箭矢时,文翰已来不及用飞刀射挡。而就在这时,马超斜刺里截杀过来。文翰命悬一线,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魏延终于赶到,骤然从太史慈背后飞驰过来。太史慈急用弓抵挡,龙蛟大刀飞快如同一道迅光,砍断太史慈手中之弓,舞刀望太史慈狂攻。太史慈被逼得无奈退走,一边闪避着魏延的攻势。
太史慈一退,文翰霎时压力骤减,连忙向冲近过来的马超,连投飞刀。马超知这飞刀厉害,加之距离文翰颇近,不敢大意,拔枪一一抵挡。得此空档,四周护卫军蜂拥赶至,将马超围在核心厮杀,马超一时突破不了,气得满脸狰狞,浑身威盛气势迸发,大有一股挡我者死之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