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吴巨,倒也算是本王的故人,当年黄巾之乱时,他还是皇甫嵩帐下的一个司马,一晃这么多年不见,物似人非。``”刘泽手握书信,对众臣说道。“既然吴巨有书至此,我们出兵交州,还正愁没有好的借口,正好来借用。”
于是刘泽命关羽率第二军团进驻襄阳,张飞率第三军团驻守武昌,高顺率第六军团回师徐州,原驻守徐州淮北的太史慈第五军团则将徐州的防务交还给高顺,专司驻防淮北郡。刘泽从东到西,一字排开三个军团十五万的兵力,就是充分做好了迎击曹操的准备。而张辽驻守淮南,张飞驻守武昌,则是对东吴进行严密地布控。
经过一年的努力,第七军团总算是初具规模,虽然没有恢复到昔日荆州水军鼎盛时期的战船数量,但其战斗力在甘宁的操练下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有了大幅的提升。刘泽没有给甘宁他派实质性的任务,还是以巴丘为据点,以洞庭湖为水军操练基地,兼顾从鄂县到江陵的长江水道的防卫,同时加强新型战舰的研发打造,力争新战舰早日下水。
此次南征交州,刘泽调动的军队为久经善战的第一军团和新组建的第八军团。刘泽同时也辞去了第一军团都督的位子,赵云正式地成为了第一军团的都督,并荣升为五星上将,封爵三等侯爵——溧阳亭侯。
赵云此次荣升第一军团的都督完全是实至名归,这么多年来。赵云一直默默地坚守在副都督的位置上,打理着第一军团几乎全部的军务,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在军团成立的初期,刘泽兼任第一军团的都督完全是出于对军队控制的需要,也是为了方便指挥,但随着刘泽地位的上升,所辖地域的圹大,军队数量的增加,刘泽已经不再需要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了。军队作战,已以不再是军团级别的的兵力配置,而是两个或更多的军团组合成军团集群联合作战,就如同此次南征交州。动用的兵力就是两个军团接近十万大军。此时刘泽所担负的职责。更多的战略层面上的运筹帷幄,而赵云完全有能力独挡一面,统帅靖军最精锐的王牌部队近卫军团。
徐荣也升格为第一军团的副都督。同时他也是第一位晋升为正将军衔的副都督。此次贾诩没有随军出征,他正好染病,回武昌疗养了,第一军团参军的位置,便由诸葛亮来代理。
刘泽点齐九万大军,离了长沙,取道桂阳零陵,望苍梧郡而行。
新任的桂阳郡太守杜袭在桂阳郡治郴县外迎候刘泽的大军,作为荆州与交州接壤的最南的一个郡,此次杜袭将担任起九万大军的后勤支援任务。刘泽没有进城,只是叮嘱了杜袭几句,便率大军折向西南,转道零陵,向苍梧郡开拨。
虽是寒冬时节,逶迤的五岭依旧是山峦叠翠,大军行至兴安之时,刘泽信马登临一块方石之上,眼前一条碧波被一道拦河大坝生生地分为两截,遂问向导。向导称此处便是秦始皇为统一百越而兴建的灵渠,刘泽所立之处为飞来石,前面的分水坝叫做铧嘴,将海洋河的河水一劈两半,一半流往湘江,一半流往漓江。此渠所以又名秦凿渠,秦始皇派大军五十万南征百越,三年不得进,盖就是因为五岭山高路险,粮草转运困难,大军迟迟未能征进,灵渠方一修成,半年之内,百越被平服,秦始皇在五岭之南设立了桂林、象郡、南海三个郡,从此岭南诸地归入了中华版图,一条灵渠可谓是功不可没。
到了东汉建武年间,交趾叛乱,伏波将军马援奉旨南征,疏浚灵渠,讨平叛逆。现在灵渠水流如旧,舟行于上往来不绝,还是伏波将军的功劳。
刘泽临渠而立,感慨万千,灵渠可谓是古代人民智慧的结晶,一条灵渠联结了长江和珠江水系,在古代运力不发达的情况下,这条人工运河发挥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此次南征,九万大军的粮草供应也必将得依靠这条运河,而将来海上丝绸之路的兴起,大量的丝绸也必将要从长江转运到南海去,灵渠更将会成为最核心的水利通道,保证这条水道的畅通,无疑是对海上丝绸之路的重建有着重大的意义。
回到宿营地之后,刘泽迅速地召见了当地的官吏,要他们派出专人来负责灵渠的管理和维护,所需资金,皆由靖王府直接拨付,务必要保证灵渠的畅通无阻。
这些县令县丞何时曾见过靖王这样的尊贵人物,不禁是诚惶诚恐,对刘泽的命令自然俯首贴耳,唯命是从。
由于对灵渠的重视,刘泽亲自制定了方案,交给当地县官们施行,一直忙到深夜,刘泽这才歇息。第二天清晨,鸡方叫头遍,刘泽便习惯性地起身,但就觉得头晕脑胀,四肢乏力,先前刘泽也没觉得什么,可能是偶感风寒加上疲劳过度才有的症状,他也没当回事,这些年刘泽一直勤于锻炼,身体几乎没有出过什么毛病,没想到年近四旬,居然说病就病了,看来真是不服老就是不行了。
刘泽不想因为自己生病影响行军,决定晚上的时候再找军医过来配点药,可刚骑到上马,一阵寒风吹过,刘泽就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直接从马背上就跌了下来,在一片惊呼声中,刘泽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刘泽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帐中,诸葛亮、赵云、黄忠、徐荣等都紧张地围在周围,瞧着华陀给自己诊脉。
“华先生,不知主公病况如何?”诸葛亮在询问着华陀。
刘泽挣扎地欲爬起来,边起边道:“我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略感风寒而已,不碍事,不碍事的。”
赵云一把将他按住,道:“主公病体未愈,还是多多歇息吧,华先生,主公的病怎样?”
华陀却是一脸的凝重,道:“主公多年积劳成疾,五脏俱损,此时南越烟瘴之地,毒气弥漫,侵入主公五脏六腑,引发旧疾,方有此病。”
赵云一听就急了,道:“华先生可有救治法子?”
华陀道:“此病倒是不难医治,华某施之以针灸,服之以汤药,便可痊愈,只是南越烟瘴之地,非是主公久居之地,主公切不可滞留此处,需回荆州静养百日,方可无虞,否则旧疾复发,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