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小乔说完那一席话,沉默了许久,也没有再开口,而是缓缓地解开了她斗蓬上的衣带。
刘泽微微地一怔,但他没有想太多,虽然现在是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天气并不太热,但刘泽的这顶王帐是用最好的水牛皮缝制的,保暖效果极佳,小乔身着一领裘皮斗蓬肯定很热,脱掉外衣似乎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可现在已是人定时分,如此绝色佳人在刘泽的寝帐内宽衣解带,不禁还是让人浮想连翩。
小乔解的很慢,纤纤玉指轻柔地扯动着长长的衣带,优雅而从容,她的嘴角,始挂着挂着平静恬淡若有若无的笑容。当她解开最后一根衣带的时候,斗蓬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刘泽的目光,一直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斗蓬被掀开的一瞬间,刘泽似乎被几万伏的高压从头到脚轰了个外焦里嫩,惊得是目瞪口呆。
小乔内里根本就没有穿衣服,掀开斗蓬之后,她就这样浑身不着一丝地站在了刘泽的面前。她的身材是那样的完美无缺,增一分则显胖,减一分嫌则显瘦,肌肤柔嫩地可以掐出水来,赛雪欺霜,堪比羊脂凝玉,曲线毕陈,婀娜玲珑到了极致,如云似瀑的乌黑秀发垂落在前胸,但也无法遮挡那雪白坟起的那对椒峰,她的双手很自然地掩在身前,依稀可见几茎凄凄芳草。
如果这是一尊雕像的话,那绝对要秒爆维纳斯;如果这是一幅油画的话,蒙纳丽莎就成为了渣渣;可摆在刘泽面前的不是雕塑,也不是绘画,而是3d真人版,一时间。刘泽血脉贲张,气血上涌,面色潮红。就连呼吸都变得短促起来。
就也怪不得刘泽,毕竟他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任何男人如果看到眼前这风光旖旎的这一幕,除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恐怕无人可以把持得住。不过貌似有人考证过道德卫士柳下惠之所以能坐怀不乱,压根儿他就没有男人该有的某项功能。
小乔的意图很简单,用她的身体来换江东的和平,连刘泽也不得承认,这具胴体极具诱惑力,成熟、性-感、妩媚、妖娆。集万千媚惑于一身,刘泽真的很有一种上前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享受占领者所拥有的特权,给周瑜戴一顶油光锃亮的绿-帽子,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刘泽依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声音略显干涩地道:“乔夫人,你何需如此?”
小乔的眼中,掠过一丝的诧异。隐隐间还带有一丝的失望,对于自己的美貌,小乔还是有着相当的自信。既然今天她能来到这儿,能迈出这一步,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绝对不是她一时的心血来潮。现在靖军大兵压境,建业城危在旦夕,周瑜身为江东军的主帅,身上的压力何其之大,小乔自然是清楚的很,尤其是周瑜被吴国训斥的话虽然周瑜回家没说。但小乔还是从别的途径知晓了。小乔夙夜长思,这才决定背着周瑜悄悄地出城。去面见刘泽,而且小乔也已经做了献身的准备。只要刘泽肯退兵,她决计不惜一切代价。
在江东,长久以来就流传着一个传说,就是靖王刘泽对江东二乔垂涎已久,甚至可以拿淮南之地来换二乔,这些传言经过无数好事之徒的多次加工,传得沸沸扬扬,人所共知,周瑜的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的。此次刘泽突然渡江来袭,建业城内流言又起,皆云刘泽此次南渡,只为二乔而来,得二乔便可以撤兵回江北了。
对于这种无稽之谈,东吴上层自然是不予理睬的,但对于小乔而言,却是值得一试的机会,何况这是二十年来,刘泽距离她最近的一次,无论如何,她不准备放弃这样的机会。
“靖王殿下,如果小乔在你的心目中真得值半个淮南的话,那么小乔今夜就属于你,一偿你心中所愿,只求江东百姓能免于刀兵之苦,小乔虽死无悔。”小乔仰着脸,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羞涩。
刘泽心底里暗暗地苦笑,想当初刘泽兵临淮南之时,听闻孙策周瑜新娶二乔,故意在鲁肃面前调侃一番,一半是玩笑话,一半是故意刺激孙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的一句戏言,小乔竟然会信以为真,主动地送上门来,到让刘泽尴尬万分。
“乔夫人,你……恐怕会错意了……”刘泽期期艾艾地道,“你先穿上衣服……有话慢慢说。”
小乔脸色腾然间发白,当一个女人将所有的尊严都抛掉的时候,发现对方竟然会弃之如敝履,这种打击无疑是最心碎的,她紧抿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从眶中掉下来,用残存的最后一点自尊扬着高贵的头颅。
“当年小乔就是这样身无寸缕地站在靖王的面前,今天小乔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和靖王再次见面,小乔就是想要告诉靖王,小乔永远还是当年的小乔,无论岁月如何变迁,这一点永远都未曾变过。”
刘泽这才想起当年把小乔从张梁的魔爪下救出来的情景,同样是这般的一丝-不挂,可……刘泽深吸了一口气,道:“当年你只是个孩子,可现在……”
小乔凄然一笑道:“我知道,时过境迁,再也没有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使君自有妇,罗敷亦有夫,以小乔的残花败柳之身,今生已无缘再事君了,十年前小乔已报必死之心,苟且偷生至今日,能再一睹君颜,此生亦无憾矣。”
说着,小乔从头上拨下一支金簪来,便向自己的咽喉刺去。
刘泽大骇,所幸他反应极快,飞身跨上一步,出手挡落了小乔手中的金簪,饶是如此,金簪还是在小乔的白皙的项间划上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小乔——你怎么这么傻?”
小乔软软地倒在了刘泽的臂弯中,泪眼迷离,不无幽怨地道:“泽哥哥,为什么我在皖城等了你十年,你却始终不来?”
刘泽的心房猝然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