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存则心存,耻忘则心忘。训至无耻,便会如猪狗般任人摆布。
小糖人搂着卢兴,嗲声嗲气地汇报着:“釜底抽薪,先让她小店破产,身背难以还清的债务;再引她酒楼打工抵债,人便攥在了咱的手里。接着,我们对她强行洗脑,用加班加点,脏活累活,让她知道什么是受苦,什么是安逸;说她不对她就是不对,犟嘴就动刑具,让她明白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与此同时,采取一切措施,强行改变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陈旧思想,对她进行了时尚打造。
“辟如,穿衣必须露半个胸脯,走路必须猫步摆臀,说话必须嗲声嗲气;对顾客必须跪拜服务,且需赔喝酒赔猜枚,跳舞唱戏说黄段子;被顾客碰蹭摸身说笑调戏不得抗拒,得罪一次顾客罚二两银子等。
“头几天,那小妞还撑着犟劲,给发的露胸工作服她给添了扣子,遮不住大腿的短裙里边还要套上一个大内裤,有人碰她下身子她就狼咬似的叫唤。我们不到一个月对她施以各种处罚十多次,罚了她五十多两银子,到如今,她虽说仍然坚守死不卖身,实际上已是油条泡热汤,稀溜软了。
“首先是露肉的衣服穿了,露大腿的舞也跳了,该跪着服务的她也不敢不跪了,让她唱个有趣的曲子她也唱了,有人再摸她一下碰她一下,就是在她身上抓捏一把,她也不大声喊叫,双脚乱跳了!”
卢兴一边听着,一边在小糖人身上借身泄欲,一边不住口对小糖人夸赞着:“很好,很有成绩!凭你这管教水平,当个女牢头也绰绰有余!”
小糖人得到嘉奖,浪得更有劲,汇报得也更加有味儿。“前天我以女人护手、护肤、护胸,如何使用高档化妆品为题,歌颂富贵生活,赞扬阔绰风度,又转弯磨圈开导她,并套问她给她找个有钱的男人帮她脱离苦海可不可以,你猜她怎么说的?”
“当然是,我好好高兴耶,请李娘快一点耶!”卢兴捏着女人腔绰趣地叫道。
“你想得容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火候还欠着呢!”
“她怎么说的?”卢兴心中一急,从小糖人身上滚下,一脸猴急地问道。
小糖人一脸不悦,答道:“答应是答应了,可要求还有条件。”
“她怎么说的?”
“她说,年纪可以大一些,人也可以丑一些,只要是善良人家,正派人物,都是可以考虑的!要不,让我同母亲商议一下再说吧!”
“她还要善良,还要正派,还要考虑,还要和她娘商议——老子等了几个月,这她妈的还是个生瓜蛋子嘛!我草,老子不等了!老子干脆霸王硬上弓得了!事后愿死叫她死去,无非几千两银子摆平这事!”卢兴恼怒地叫着,便要起床穿衣。
卢兴若是前去硬行,小糖人等于前功尽弃,再想大把大把赚他银子便更难了。利益相关,她当然死活也不同意。她拉住卢兴说道:“我临走时指示德光,让她加猛火,升高温,他们把她当贼绑在院子里,正在猛火熬炼,乱锤敲打呢!你去强行,她又抓又挠,又蹬又咬,有什么滋味儿?若是跳楼、上吊,虽说花银子能够摆平,但总是要落一身骚,划得着么?我听人说,有强行亲嘴被女人咬掉舌头的,还有因强行被女人抓破那玩艺的!五六个月已经忍了,何在乎这三两天?”
卢兴将她一把推开,气愤道:“老子连一个小妞都收拾不了,还在卢家店混个什么?知道的朋友们能不笑我笨,笑我无用吗?你叫我这脸面往哪搁?”
小糖人复将他拉住,奚落道:“泡上就有脸,泡不上就丢脸,原来你整天泡妞是在争脸啊?我就弄不明白了,到底什么是争脸什么是丢脸呀?”
卢兴回道:“女人如衣裳,当然是越多越好越有脸。泡成面子长,被拒脸无光,这还用说吗?”
“我这件衣裳好不好?”小糖人搂住卢兴不丢,嗲声问道。
“苏杭绸缎,又光又滑!”卢兴一边在小糖人身上抚摸着一边绰趣地敷衍道。
“既然好,那你得当成自己衣裳,还得穿在外边!”
“行,怎么穿?”
“当然是当众购买,请客宣布,出门穿、拜客穿,大庭广众面前穿,不能像现在,只是躲在室内穿!”
“当内衣贴身又贴心,有什么不好?”卢兴这才发现上了小糖人要他明娶的套,正用人之际,不好回绝,正在敷衍,院子里突然传来两声“咳咳”的轻咳。
这是刘德光回来的暗号。
小糖人经常和卢兴“研究业务”,她男人刘德光级别不够当然是主动回避。有急事偶然回来一次,也总要咳嗽两声,有礼貌地打个招呼,然后在院里耐心等待,让二人慢慢结束,缓缓收尾,深恐问题尚未研究深入,便被中断,坏了酒楼兴旺发达的大计。
小糖人听到暗号,搂着卢兴并不松手,只是抬起头问:“我们事还没研究完呢,你回来干什么?”
“防线已经攻破,生意已经谈妥!那小妞愿意全部出售,不论买家是谁,不论价格高低,少东家现在就可以前去提货!” 刘德光站在院中说道。
小糖人听说大功告成,方才松手放了卢兴。
小糖人和卢兴穿上衣服,边系扣子边从内室走了出来。
“详细说,详细说!让我听听是怎么回事!”卢兴急不可耐地催问道。
刘德光一边为卢兴沏了一杯龙井新茶,双手捧起,递到手中,一边说快板书似的手舞足蹈地报功摆好,表现自己的能力才智:
“咳,只要加温到火候,生铁也让绕指柔。
她娘的,我不信驯服不了一个小丫头!
我把她当贼捆起来,先用竹帚一顿抽。
她哭喊叫骂不认罪,我把她拴在树上晒日头。
安排四人轮班休,两天两夜巧侍候。
昏过去给她泼凉水,她瞌睡给抹辣椒油;
渴了送杯浓盐水,饿了给她灌烧酒;
不说用针身上扎,叫骂狠用鞭子抽;
摆弄得她两天两夜没合眼,鼻涕眼泪往外流——”
卢兴不耐烦地训道:“我知道你劳苦功高,过程就不要说了,先说说她具体是什么态度!”
“愿意卖身,是男人就行!”刘德光见卢兴训斥,没了词儿。
“她承认了那些化妆品是偷的吗?”小糖人见场面尴尬,及时救场,问道。
“认了!”
“她怎么说的?”
“东西是我偷的,怎么罚都可以!”
“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不能罚少了。我说,那些东西都是宫中妃子才能用的高档化妆品,价值三百多两白银。罚款加倍,还要现的!你有吗?”
“她怎么答的?”
“她说,罚多少都可以,我有的是。”
“你让她当即拿出来!”
“我就是这么说的。你猜她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的?”
“她把胸向我一挺,说道,别看这会我没钱,这条身子是财源!”
“果然培训成功!”小糖人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预备别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