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牛小强来家里找他,争华刚下班。冯阿姨就另炒了几个菜,王政委从酒柜里给他们拿出来一瓶茅台酒。他对小强说:“小强,你王叔叔就给你这一瓶酒喝,你跟你争华哥不够再喝点啤酒。”
“谢谢王伯伯,你一块喝吧。”牛小强站起身来说。
“我不喝,你们喝吧,我出去散会步,回来看《新闻联播》”王政委说完给他俩关上了饭厅的门。
争华用手摆摆小强,示意他把酒杯搁下:“先别急着喝酒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啦没有?再者说来,这是茅台啊,我就是请酒也不能用这么高档的酒啊。”
小强说:“全部搞定啦,再zao人方琼丽的情况我都了解清楚啦。”
“看来你小子又跟她上床了?快说说我听听。”争华迫不及待地说。
“我没见她,侧面了解的,她在驻军二炮导弹研究所军人服务社当售货员。我一个哥们他爸就是这个部队的头儿,我让他一打听,说这个再zao人方琼丽的祖籍沂蒙山区的,是来城里打工的一个打工妹,她跟人家说没有老公,也没有孩子。”
争华点点头。
“你该请我喝酒了吧?我完成任务了。”牛小强得意地说。
“这不算完成任务,仅仅是了解了点皮毛,方琼丽的很多情况你不真正了解。”争华笑着说。
“争华你可不能赖皮啊!”牛小强抗议道。
“我没赖皮啊,不就是喝酒嘛,来小强,咱哥俩一醉方休。”争华笑着说,然后打开那瓶茅台酒。
……
争华给驻军二炮研究所的大学同学谭安宁打了个电话,问他最近忙什么?
谭安宁在电话里说:“争华啊,你丫的忙什么呢?住在同一座城市,你转业快一年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啊。”
谭安宁是北京人,大学的时候,他和争华是一个系的同学。
“抱歉老同学,我刚到地方,人生地不熟,要先积极一阵稳定一下啊。过几天我请你吃饭。”争华在电话里笑着说。
“找我什么事?快说,我忙着一个课题呢,时间宝贵啊!”谭安宁在电话的那一头说。
“我想打听一下,你们部队军人服务社,是不是有一个从沂蒙山区来到女售货员啊?”
“你问谁啊?好几个呢,都是从沂蒙山区来的打工妹。”
“那个长的很漂亮的,有30岁左右年纪的女人。”
“哦,你问方琼丽啊,怎么啦?是不是看上她了?我可听说她至今未嫁,还是单身。你问她干吗?”
“没什么,我只是打听一下。你忙吧,抽空我请你吃饭。”
争华说完挂了电话,他主要是核实一下方琼丽在军人服务社上班的情况。
那晚小强跟他在家喝酒后,小强又去他住的望凤小区打听了一下周围的居民,他们都知道方琼丽这个女人,但是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姓甚名谁?居民们从来没跟她说过话,她也从来没主动跟周围居民说过话,就是早晨上班,下午下班。
也有的居民反映从没见过她到菜市场去买过菜,倒是经常见她去超市买饮料;也没有见过有任何亲人和任何朋友跟方琼丽来往。
争华决定到方琼丽工作的军人服务社去看看。
第二天,他从单位骑上自行车,戴上一副墨镜来到驻军某部军人服务社。
部队的军人服务社,是开设在军队附近,专门为军队及附近百姓服务的商店。
内设有食品、文具、百货、副食品、烟酒、数码相机,手机、体育运动器材、服装、鞋袜、糖类、水果、地方特产等等。
其实也就是超市货食品店。
这个军人服务社座北朝南,面向马路,里面的面积足有200平方,卖的货物应有尽有。
这里有十几个售货员,大多是部队干部或士官的家属,人手不够,一个家是沂蒙山区
的干部从自己的家乡找来了部分打工妹,都是自己家乡周围的人。
争华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停车子锁好车子后,走进军人服务社。
服务社里的面积很大,像个小小的超市,和自己在部队时的军人服务社的布局大大的不一样啦。
那时候,物资供应相对贫乏,品种单一,也就是日常用品和文具用品以及洗漱用品。
那时候,琼丽作为部队家属被照顾,在军人服务社就业,当售货员。
争华走进服务社,在整个超市里转悠了一遍,奇怪了,十几个服务员,就是没有那个叫方琼丽的售货员。
他又在里面转了一圈后,仍没见方琼丽的影子。
他就来到服务台跟前,服务台的展板上贴着每个售货员的照片。
他在第六张照片上看到了方琼丽,这张照片跟他在琼丽家里看到的琼丽的那张遗像是一模一样的。
现在可以肯定,再zao人方琼丽确实在这里上班,小强的侦查是正确的,同学谭安宁的证实也是可信的。
但是,方琼丽上哪去了呢?从他进这个军人服务社的大门到现在已经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啦,仍没有看见方琼丽的影子。
难道她没上班吗?
他就走到一个站在那里的服务员跟前,然后摘掉墨镜,客气地问她:“请问,方琼丽今天没来上班吗?”
服务员有20多岁的年龄,她看了王争华一眼微笑地回答:“琼丽今天上班了,刚才还再这里,可能去厕所了,你等一会吧。”
“好吧,谢谢你。”
“不客气。”
“听口音你是沂蒙山区的?”争华借机问姑娘。
姑娘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来:“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听你口音就知道。”争华笑着说:“我在部队是时候,我的战友就有好几个是从沂蒙山区去部队当兵的。你和他们的口音一样。”
她冲争华友好地笑笑,然后问旁边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妇女:“肖姐,琼丽呢,去哪啦?”
那个妇女看了争华一眼,也报以微笑:“她没走远,一会就回来。”
争华只好转到那唯一的一排书架跟前去翻书,想耐心等等她。
就在这时候,早就站在书架跟前捧着一本书遮着脸在看的人慢慢把书从脸上移开。
争华惊呆了,原来方琼丽躲在这里看书。
由于有一排书架做屏障,手里再那本书遮住面孔,别人是不会注意的,所以,店里的很多售货员都没有注意他躲到了这里。
俩人的目光对视着,还是方琼丽先开了口:“王争华同志,你怎么来啦?来我们这里买东西吗?”
“我路过这里就进来了,在墙上看见了你的照片,知道你在这里工作,就问起了你。”争华笑着说。
“前一阵子没见到你,听说你出差了,是吗?”方琼丽笑着走到他的跟前问。
“你怎么知道我出差了?”争华感觉奇怪。
“我当然知道了。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跟你住在一个小区里,而你是我们小区最有魅力的男人之一,你的行踪我肯定关注啊!”方琼丽笑笑说。
争华点点头。
“听说你出差是去解救牛小强的儿子啦?”
“是啊!”
“其实我知道你今天来这里是专门来落实我的工作地点,是不是?”
“是的,因为,你经常在暗处跟踪我,所以,我想来探个究竟。”
“哦,是吗?那好啊,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感兴趣所以我才跟踪你。”
“我有什么值得你感兴趣的地方?”
“你的行踪很神秘,我对你感兴趣;还有就是,我在新华书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说过,我跟死去一个也叫方琼丽的姑娘长得非常相像,毫无二致。所以,对此我也感兴趣。”
“方琼丽,
组长找你,你跑哪去啦。”突然大厅里有人喊她的名字。
方琼丽忙把手里的书放在书架上,然后冲争华微微一笑,转身走开了。
争华回到家里以后,想了很多、很多。
就是这个叫方琼丽再zao女人折磨的他苦不堪言,弄不清她的身份,他感觉很无助、很无奈、很痛苦、很沮丧。
第二天下午下班以后,争华给同学谭安宁打了个电话:“安宁,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
“当然有空啦,没问题。”谭安宁在电话里答应的很痛快。
“你想吃什么吗?”
“我想吃北京烤鸭,你有吗?开玩笑,这样吧争华,去我家吧,我炒几样小菜,咱俩好好聊聊,怎么样?”
“好吧,我再买点现成的,你炒几个青菜,你那里有什么酒?”
“还有瓶茅台呢,我回北京,她老爷子给的。”
“好吧,今晚就喝茅台。”争华高兴地说。
争华买了只烤鸡,一斤猪头肉,还有一斤煮花生米。
“弟妹萧青呢?”来到部队家属院谭安宁的家里,争华看看几个房间,问在厨房做菜的同学。
“回北京301进修去了,半年时间。”谭安宁在厨房说。
争华把买的东西放到厨房的案板上,自己做到客厅的沙发上喝茶。
谭安宁是北京顺义县的。
顺义县位居北京市东北郊,居住着汉、回、满、蒙古等15个少数民族。
土特产主要有北京鸭、龙湾屯酱驴肉、京东肉饼。它是北京市主要农业生产基地,有“北京粮仓”之称。粮食产量居北京市第1位,也是北京市肉蛋禽和蔬菜供应基地之一。
北京国际机场在县西南境。京承铁路和京承公路贯穿县内。
谭安宁的岳父是二炮部队的一个副司令,因身体原因已经退居二线。
他妻子萧青是萧副司令最小的女儿,他是在二炮总医院住院的时候跟萧青恋爱的。
那时候,萧青是护理员,他是基层连队是一个排长,俩人确立恋爱关系后,萧青带他去家里见父母,他才知道自己自己的岳父是萧副司令。
谭安宁大学毕业分到研究所后,萧青也跟了来,在研究所医院干军医。
她和高夏也是一个学校的,但不是一个系的。高夏学的临床医学,她学的是放射。
谭安宁炒了两样青菜,做了一个汤,加上争华买的现成的菜,一共是五菜一汤。
俩人喝着茅台,聊着天。
“争华,那天你跟我在电话里了解军人服务社的那个叫方琼丽的女人干什么呀?”谭安宁喝了口酒后问他。
“没什么,随便问问。”争华搪塞道,他不想跟谭安宁说这件事。
“哦,那个女人可是长得蛮有气质的,听说她至今独身后,所里几个大龄青年都看上她了,结果一问,她说不找对象。”谭安宁笑着说。
争华闷头喝酒,脑海里想着方琼丽,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个干什么的?
“争华,听说你跟高夏离婚啦?”
“是真的。”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过不到一块了就离了。”
“这么简单吗?”
“人生都不复杂了,何况离个婚。”
“你那小公主呢?”
“跟着她妈妈在海岛上住。你儿子谭萧呢?”
“一直在北京他老爷家,萧青说,不能让孩子离开北京,离开北京就没出息啦。”
“你们现在又研究什么新型导弹了?”
“这是军事秘密啊!”
“我知道是军事秘密,好了,我不问啦。”
“知道就好,来喝酒。”谭安宁笑着对争华说。
争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12点多了。俩人喝完那瓶茅台后,又每人喝了五听青岛啤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