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表光明的太阳慢慢的没入朝鲜半岛东部的时候,连续了进攻了八个小时的日军已经疲惫不堪了。虽然都是交替的进攻战斗模式,但是对于那些长时间处于前线的日军士兵来说,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仍然让他们感到头昏脑涨。
少数的朝鲜人民军正规部队和大量的朝鲜民兵及预备役部队在面对日军的进攻的时候,组织起了勇敢的阻击部队。虽然他们打的很勇敢很无谓,虽然他们为了国家的利益和家园的完整可以无私的贡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武器上的巨大代差,却让他们完全是在白白送命。朝鲜人民军的大量主力部队正在加急的往吉州郡强行军中,但是日军早已料到有这样的局面出现,所以他们才不顾一切的加紧攻势,势必要在大批朝鲜主力部队赶到之前冲出足够的战术纵深。
看着越来越深的天色,站在舰桥上的山本开始焦急了,让他焦急的原因很简单---在过去的三个小时里,朝鲜人民军和预备役部队组织了顽强的极致的阻击,虽然那些阻击不至于威胁到蝗军前进的步伐,更不可能将登陆了的蝗军赶回水里,但是这样的阻击却确确实实的迟缓了蝗军前进的脚步。现在的情况就是为了更有利于接下来面对朝鲜人民军正规军的反登陆战,第六师团必须加快攻城略地的速度,在大批朝鲜人民军到来之前获得更多的战术纵深,这对于减少日军的伤亡和降低进攻的难度,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渡边大佐,为什么前线的进展现在变的越来越慢了,照这样的进度下去,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攻入吉州城”,终于,山本将自己所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对着渡边说道“在过去的三个小时里,左翼的战线才推进了三公里不到,可是我们的侦察兵却告诉我,在那三个小时里面,朝鲜人的军队却已经有一个师快要赶到这里了,而没有赶到的那些部队,也在三个小时里前进了一百多公里。告诉我们的前线指挥官们,如果他们不想被朝鲜人再一次赶到这冰冷的海水里或牺牲的话,那就赶紧给我进攻。”
渡边对着山本点头哈腰并高喊了一声‘哈伊’,就走开了。但是两分钟之后渡边又走了回来,对着渡边说道“师团长阁下(在公共场合,渡边觉得称山本为老师,有攀关系之嫌),我刚刚联系了前线部队,他们说进攻脚步变慢的原因是前面有许多平民的村庄,而村庄里面还有大量没有撤离的平民,正是这个原因,所以我们的轰炸不得已停了下来。现在完全靠我们的步兵和装甲兵们在战斗,缺少了炮火的支援,进攻难度自然上升了。”
“八嘎,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点跟我说。”山本有一种被人忽视的感觉,生气的说道。转身回到指挥室,在作战系统中翻出刚刚渡边所说的‘平民的村庄’。
由于战前的时候,这片区域的地图早就让山本熟记在心了,但是他所记住的都是一些战略要点和公路网络,对于平民村落这样的问题,他并没有过多的关心。现在再看会那张永远翻不烂的地图,山本忽然就开朗了----还以为我忽略了多么重要的问题呢,不就是几个小的可怜的村庄嘛,有什么好怕的。
转身,对着身后的渡边说道“马上联系前线作战单位开炮,这不过是几个小小的村庄而已,加起来还不到一千人,而且这里面有一半的人都是民兵,打仗嘛,死几个平民,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有必要,炮轰平壤我也在所不惜,反正死的不是大日本帝
国的平民。”
渡边听到山本近乎狂热的话语,不知怎么的就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当年的谷寿夫师团长。谷寿夫,侵华战争中的第六师团的师团长,唯一让中国人和日本人记住他的地方就是---他亲自命令麾下第六师团将是进行了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是二战结束后由盟军交回中国处理,定罪乙级战犯。不过那个人的牌位现在就供奉在靖国神厕里,是日本国内某些派系的终极偶像。
现在看看这个山本田原,再看看他下的那些命令,越看他越像是谷寿夫的投胎转世。想到这里,渡边不禁为帝国昔日的辉煌唏嘘了起来,竟然忘记了山本刚刚发布下来的命令。
“渡边大佐,你难道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还是你觉得这样的小事,该让我这个师团长亲自去做?”看着渡边迟迟没有执行自己的命令,山本提高了音调说道,用以表达对这个战场上走神的学生的不满。
“哦,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师团长的命令我马上就去执行。”意识到自己犯了战场上的大忌,渡边赶紧告退了自己的老师,往通讯室走去。
------------
收到师团长最新颁布的命令之后,正在吉州郡海岸的小村庄内谨慎进攻的日军装甲兵赶紧退了下来。
于此同时,滩头阵地上已经休整了两个多小时的日军野战炮兵此时却忙碌了起来,一辆辆从登陆舰上卸下来的155毫米榴弹炮和105毫米榴弹炮纷纷架起了修长而硕大的身管,对着不远处的村落和有可能隐藏着敌人的树林发动了新一轮的猛烈炮击。
数十辆自行火炮一起开火的场面远比好莱坞顶级的战争大片来的恢弘与壮烈,一枚枚粗大的高爆榴弹怒吼着冲出炮管,带着道道的流光尖啸着砸向对面那些仓促应战,根本没有像样的重武器的朝鲜人民军和预备役步兵甚至民兵组织。间或的还有一些自行火箭炮甚至203毫米榴弹炮加入这曲气势恢宏的大合唱中。
朝鲜东部海岸那暗黑色的天空顿时被无数的弹道和巨大的爆炸所映红,一道道微微弯曲的弹道在两点一线间勾勒出了真实的死亡画面,一间间民房在高爆榴弹的爆炸中荡然无存,无数的平民或朝鲜士兵被爆炸产生的弹片削成了好几块,甚至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化为了一朵朵没人在意的血尘,灰飞烟灭,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他们的身份。
在日军威力巨大的155毫米榴弹炮面前,朝鲜人的任何抵抗都变成了莫须有的摆设,再牢固的民房吃了一枚炮弹之后也会变为一片废墟,而如果有幸吃上一枚203毫米高爆榴弹的轰击,恐怕连废墟都不是了,直接就回归大自然了。
而对于那些威力巨大的舰炮,那就更不用说了。此时的朝鲜人对于日本人的这种做法非常的不解---对付一支根本没有重武器的岸防部队和一些连步枪都不够用的预备役,甚至那些手拿弯刀锄头的民兵,至于用上203毫米巨炮甚至舰炮吗?
看着远处传来的一阵阵巨大的爆炸声,山本田原笑的甚是奸诈,似乎那一声声炮声是一剂令人亢奋的激素,能让他变得如此兴奋以至于血脉喷张,脸部的表情在阵阵笑声中变的越发的狰狞。或许当年谷寿夫和冈村宁次在屠杀中国平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跟他现在差不多吧。
随着越来越多的炮弹落下,三个位于吉州郡近海的小渔村此时已经彻底变成了人间地狱,那些
不相信战争已经降临到头上的朝鲜人,现在他们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仅仅是因为舍不得家中本来就不多的一点财物没有听从政府的撤离命令。
而在某些愚蠢和武断的指挥官的命令下,看见日军突然全线后撤的朝鲜士兵们毫不思索的就追了上去,而这么做的最终结果就是让自己彻底的暴露在了日本人105毫米榴弹炮的炮管下。只是小小一个基数的弹药,二十门105毫米榴弹炮停火的时候,那些紧追着日军装甲部队妄图‘乘胜追击’的人民军部队已经死了个七七八八,等到日军装甲战车再一次在炮火的掩护下杀回来的时候,满地死伤的朝鲜人民军岸防部队战士已经没有任何能力抵抗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数十吨重的10式主战坦克从自己的身体上碾压过去。
而那些恶贯满盈的日军士兵看着坦克的履带带上来的那些鲜红色或褐色的血肉模糊的人体组织,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恶习,甚至还病态的狂笑了起来,在他们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过去那些出现在华夏大地的日寇们的影子。
几十年过去了,这些禽兽不如的日本人仍然改不掉骨子里的变态基因,简直是什么恶心就干什么。
在中国人眼里,有这么一个理论---日本人之所以能做到如此的变态,完全是由于他们内心那超越人类想像的自卑感所致的。日本岛是太平洋上的一个孤岛,岛国人的冷漠、狭隘、排外、固执等特征,都源自于其深藏在民族心理深处的忧患意识。国土狭小,民族单一,更令其为难的是资源匮乏,自然生存条件极为恶劣。在日本,可以说在任何地方都见不到地平线。因此,狭窄,贫瘠的地理环境造就了日本的狭隘和排外情绪。自卑,就是源自这些方面。
而当自卑发挥到了极致的时候,便延伸出了他们的变态性格。变态过后,便剩下侵略、殖民、逃出岛国这些概念了,正如人民常常想不明白的----日本就是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逼大一个地方,他们哪里来的勇气侵略中国?打遍亚洲?甚至在太平洋上称雄一时?
或许这就是他们所处的环境所致的吧,就像在中国,温暖宜居的环境孕育出的华人永远也比不上那些在冰天雪地中一生下来就面对诸多挑战的俄罗斯人来的强壮。正因为日本人生存的环境恶劣,所以他们才要想尽办法逃离那个贫瘠的国度,只是屡次都没有成功罢了。
(题外话扯远了,一说到日本作者就有些来气,多说了两句,大家见谅啊)
日本人的炮击仍然没有停止,只是将火力覆盖点从村庄转移到了那些有可能隐藏着敌人的树林和山地。在日军猛烈的轰炸下,山上茂密的植被很快就像油画上的颜料一样,被一块块的从画纸上剥离了下来,露出丑陋的底色。一颗颗参天大树被拦腰炸断甚至被连根刨起,并很快被战火所点燃,深秋干燥的山林根本见不得一点点的星火,更何况是密如骤雨的炮击,没过多久,被炮击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的山火,秋风一刮,火势更盛了。
一名正在驾驶着坦克前进的驾驶员对着后面的炮手说道“嘿,哥们,看看这火势吧,烧得多起劲啊,好好欣赏一下吧,这些画面可不是在国内能看到的。”
炮手看来一下远处的山火,也称赞道“是啊,好大的火,恐怕要将这整片森林都烧掉了,可惜了山上那些木材啊。如果能把这些木材运回国内,肯定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