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营长和两个排的士兵顺利的打掉那个反坦克连,上级还给他们这两排配备了一辆三乘三底盘的步兵装甲战车。等到两个班组成的急先锋冲上去之后,装甲战车也从掩体里开了出来,利用这自身的35毫米炮对着那边猛烈开火,一枚枚小口径预制破片炮弹飞火流星般划过短暂的距离,冲到敌人的阵地中去。
只可惜日军虽然处于下风,可绝不是因为他们战斗力弱,如今朝鲜人的攻击机已经走远,所以一辆反坦克战车从掩体里开了出来,迎着那辆朝鲜人的装甲战车的猛烈打击,反坦克战车非常淡定的打开了搜索雷达和火控系统,短暂的锁定之后,一枚用来对付主战坦克的反坦克导弹从反坦克战车的炮管里射了出来。
炮射导弹无论在速度上还是破坏力上都不比滑膛炮差多少,而且还可以自动制导。朝鲜步兵的装甲战车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炮射导弹拉出一道尾焰,直勾勾的插入了装甲战车的正面装甲上,如同筷子插进了豆腐里。在0.5的沉默之后,轰的一声巨响,在橘红色的火球缠绕着黑色的烟雾中,原本便已经老旧了的装甲战车彻底被撕成了废铁,里面的乘员没有一个留下全尸的。
在步战炮火下正全力冲刺的营长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巨响,惯性的往前一扑,而等到他回头的时候,那辆刚刚还为他提供掩护的步战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火球,一些零散的部件正在天空中纷飞着往下掉。怒不可遏的营长看了一眼那辆正在转动炮塔的反坦克战车,此时那辆战车正在转动着炮塔,对准了另外一辆远处的59式主战坦克。
那辆59式主战坦克正在艰难的爬上一道已经被炸的塌下去的战壕,老旧的车身和磨损严重的发动机使得整车的性能都下降了许多,从排气管喷出的黑色呛人的尾气就可以看出,这辆坦克肯定跑不了多块了,而此时,似乎那辆主战坦克还不知道有一枚甚至几枚反坦克导弹已经瞄准了自己,仍在艰难的爬着坡。
见此情景,营长对着跑在前面的两个爆破手大声喊道“打掉那辆反坦克车,快点。”
爆破手点了点头,看着远在几十米开外的反坦克战车咬了咬牙,各自从身上取下一个炸药包,并点燃了引信。一个操纵班用轻机枪的士兵将机枪就地架了下来,利用密集的火力将前面的一个机枪火力点压了下去,为爆破手清出了一条勉强可以前进的通道。通道一经打通,两个爆破手扛起炸药包就匍匐着向前走。虽然匍匐着身姿,但他们的速度却非常的迅速,一点也不比那些一般人直着身子行走的速度要低多少。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绵密的轻机枪连射声不断响起,而在这个爆炸连连、巨响声延绵不断的战场上,轻机枪的射击声听上去多少有些空虚和空洞,7.62毫米机枪子弹灌入对面阵地的沙袋中,不断传出‘咻咻’的声音,一缕缕青烟不断的在纱布中飞起,几个沙袋不一会便被打成了垃圾袋,依靠着这个掩体向外开火的几个步兵被机枪的火力暂时的压了下去,头都不敢抬。
还没等两个爆破手靠近那辆反坦克战车,反坦克战车已经再一次开火了,随着炮口火光一闪,又一枚炮射导弹从炮管中冲了出去,而远处那辆59式主战坦克刚刚爬上坡,仍然处于仰角前进状态。
反坦克导弹盯准了坦克的软弱部位,一头便飞进了坦克的底盘中。
59式主战坦克虽然不是很先进的坦克,但是防护能力却是没得说的,无论是侧面装甲还是顶部装甲,都能承受相对强烈的炮火攻击,但跟很多50年代到7
0年代研发成功的坦克一样,59式主战坦克也有着一个薄弱的底部,这是他的软肋。不要说反坦克导弹,就是一枚装甲战车发射的105毫米滑膛炮都能将他的底部装甲洞穿。
‘轰隆’,巨响传来,那辆可怜的59式主战坦克只是在战壕上苦苦挣扎了一下,便被冲击波整个的举了起来,当他狠狠的拍会地面的时候,坦克爆炸的冲击波已经夹带着烈焰从坦克车身的每一个缝隙里钻了出来,成了一辆名副其实的灵魂战车。里面的成员就不用说了,在反坦克导弹爆炸的那一瞬间,金属射流已经把他们给煮熟了。
一连打掉了朝鲜人一辆步兵战车和主战坦克的反坦克战车乘胜最近,推大发动机功率从战壕里冲了出来,向着滚滚而来的朝鲜部队的装甲群迎了上去,似乎在藐视着朝鲜装甲兵们战斗力低下般,所有的动作都充满了深深的蔑视和鄙夷。
好不容易才接近那辆坦克歼击车的两个朝鲜爆破手这下子傻眼了,不过来不及多想,他们便扛起了自己的炸药包,疯了似地追着那辆坦克歼击车跑了过去,什么匍匐前进什么小心掩护,滚蛋吧,再也用不上了。
而在另一边,一个日军反坦克指挥官猛然发现在坦克歼击车后面的草丛里,突然跑出了两个扛着炸药包的朝鲜士兵,心里一惊,但是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并通过无线电呼叫坦克歼击车的乘员,大声的说道“小心,小心,你们后面有两个扛着炸药包的疯子,小心、、、”
没等坦克歼击车反应过来,这个反坦克指挥官已经操起了自己的自动步枪,对着那两个不断的蛇形尾随反坦克战车的朝鲜士兵扫了起来。只可惜没等他打出几枚自动,那边负责压制和掩护的班用轻机枪又一梭子扫了过来,这个反坦克连的指挥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身中数弹,被子弹的动能带着一起,像个稻草人般摔回了战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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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反坦克战车听到步兵的呼叫,一回头便看到了那两个不断的靠近着自己的朝鲜士兵。驾驶员一打方向盘,战车就势的转过了一个70度的大角度,就在这个时候,并列机枪开火了。位于左侧的并列机枪一阵怒吼,数十枚7.62毫米机枪子弹从枪管中喷了出去,一个朝鲜爆破手躲避不及,当即被扫中了大腿,整个人都跪了下去,而炸药包也在中弹的一刻脱手了,哗啦啦的滚出了数米开外。
剩下的一个爆破手一听到机枪响起,只是灵活的弯了一下腰,但是很快想明白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不但会死,而且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自己的懦弱而死在这辆坦克歼击车的炮管之下。打定主意的爆破手没有再犹豫,再一次扛起了炸药包绕到了并列机枪的射击死角,继续奔着日军的战车冲去。
‘啪、’一枚子弹从他的后面飞来,准确的击中了爆破手的肩膀,左边的手彻底报废了。爆破手踉跄了几下,摔到了地上,但是他很快又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从他扭曲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此时一定很痛苦。
看来今天战神是站在朝鲜人这一边的,因为尽量了这么多的苦难之后,这个爆破手仍然成功的靠近了那辆坦克歼击车,而此时炸药包的引信已经所剩无几,如果再晚那么四五秒钟,炸药包肯定就在爆破手的肩膀上炸开了。但是炸药包安装是需要时间的,爆破手尝试了几次将炸药包丢到日军战车的底部,但是战车在移动,这样的方式显然不行,好在反坦克歼击车的行进速度还不算快,否则这个爆破手根本就没有靠近的机会。
没办法了,只剩下一种手段可以用了。
爆破手狠狠的咬
了一下牙,提着炸药包就跟上了反坦克歼击车,将炸药包用手提着,按到了坦克歼击车的尾舱。
也就仅仅是完成了这么一个动作,爆炸轰然响起,一团巨大的火球在坦克歼击车的尾巴升腾而起,爆破手在爆炸的一瞬间便划成了一蓬血雨,烈性炸药的爆炸下,坦克歼击车尾部的防护装甲也被炸碎,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破洞,金属射流如喷发的岩浆般杀入车体内,几个装甲兵瞬间变成了火人。而被置于歼击车尾部的炮弹和反坦克导弹,在金属射流的作用下被引燃殉爆,造成了第二轮巨大的爆炸。数个巨大的火球升起来之后,原来不可一世的坦克歼击车已经回到了矿石状态,爆破手用自己一个人的生命换了一辆坦克歼击车,顺带的还拉了四个装甲兵给自己陪葬。
营长看着歼击车已经被毁,而先锋部队已经到达战壕,两边的通道已经打通,于是对着剩下的人大吼道“冲啊,为我们死去的战友报仇,为我们的国家报仇,为我们军人的尊严而战、、、”
天亮之后,金都城的战事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22山地师和19装甲师都投入了自己的绝对主力,对着南面的防线和东区防线发动了猛烈的进攻。而广岛智子面对当前的窘迫境地,一时间却颇为为难,只能用大量的武装直升机和远处炮火支援着东区防线和南面的防线。
而由于朝鲜人佯攻的关系,前凸阵地上虽然有很多重装备力量闲余了下来,但即使是这样,要想从这里抽调武装力量支援两个比较紧急的防线,这仍然是不太现实的事情,要知道朝鲜人在对面还摆了三十多辆62式主战坦克已经数目众多的步兵战车已经步兵呢,天知道这边一抽开重装备,朝鲜人的佯攻会不会变成主攻?战场就是这样,真真假假,从来都是没那么好分辨的。
直到现在,广岛智子才发现,原来用15000兵力来驻守金都城这个弹丸之地,其实真的不算多。兵力上受到的限制,让他苦不堪言,而且迫于上头的压力,他必须尽快想出破敌之策来---毕竟,自己的战果和自己许下的承诺,不可以有太大的出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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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猛烈来形容眼前金都城战场的战况的话,那该怎么定义此刻正发生在清津城区的巷战呢,是激烈?还是壮烈?
或许这个问题,只有奋战在清津战场上的日军士兵和朝鲜士兵才是最清楚的人了吧。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埋伏在清津城的废墟中的朝鲜第23轻装甲师利用游击战和巷战的灵活性,不断的偷袭着日军第一陆战师进入清津城区的四个战斗群,而主攻位置则放在清津城的北线战场一侧以及南区的北街一侧,在这两个点上,朝鲜东北战区副司令张金哲中将投入了大量的轻装甲部队,并且依靠北部边境部署的远程炮火和自行火箭炮炮火,无时不刻的支援着清津境内的作战部队。部署在北部边境的远程炮火可以覆盖清津北线战场甚至中线战场,而203毫米自行火箭炮则可以轻松的覆盖清津全境,甚至可以打击到清津海岸的登滩部队。
当然了,暂时日军还没有用到陆战队在清津海岸等陆作战,但是战局如果对日军不利了,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会发生的,利用登陆部队在清津滩头登陆,是最直接喝最有效的办法。
经过一夜的激战,朝鲜部队虽然没有击退甚至阻滞第一陆战师的前进,但是却有效的杀伤了第一陆战师的有生力量,虽然是杀敌一万自损万一,但是在张金哲看来,这可是值得的、有可行性的交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