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赶紧给个痛快话,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
刘锡命示意李彪先把人带下去,那女子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挣扎,这话听得大家目瞪口呆。
刘锡命现在心烦意乱,听到这叫声更加烦躁,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医用纱布,直接塞进了这女子的嘴里。
“呜呜呜”
“带下去,好生看管,明天再来审问,大家也都散了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玉泉兄”,刘锡命上前拍了拍窦玉泉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这次既然抓住了人,那咱们就顺着这条线仔细排查排查,终究会把谋害你家人的凶手找出来的。”
“对了,他们怎么没有去你房间?”
刘锡命有些奇怪地问道,旋即又反应过来,这话说的好像希望被刺杀的是窦玉泉一样。
“呃,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窦玉泉缓过神来有些庆幸地拍了拍胸口,“我那间屋子有些漏雨,李彪便把他的那间让给了我,估计是这样才没有被他们摸了过来。”
刘锡命也是跟着一阵唏嘘,这可真是老天庇佑。
李彪安排完看守的事情走了进来,“二哥,我派了几个兄弟轮流看着她,应该跑不了。”
刘锡命点点头,李彪也不是外人,他直接吩咐道:“阴阳宗既然能直接摸到我房间这儿来,说明他们对院子布局十分清楚,你带几个人再去客栈前院把那掌柜和带咱们过来的小二抓住审一审,看看里面有没有阴阳宗埋伏的钉子,可别再着了人家的道儿。”
“嘿,我怎么没想到,放心,我这就去。”,李彪一拍脑袋,垫脚一跳出了房门。
“二哥,你们快过来看看”,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彪的声音从前院响起。
刘锡命和窦玉泉对视一眼,拔腿就朝外面跑去。
穿过连接前后的阆苑,刘锡命和窦玉泉一闪身冲进客栈的前院,那客栈掌柜就住在前院的一楼。
此刻他的房门大开,李彪正等在门口。
刘锡命凑上去一看,原来那掌柜和小二都被绑的严严实实,看见刘锡命等人更是拼命挣扎。
“先把他们解开”,刘锡命仔细瞧了瞧,觉得这两人的惊慌失措的表情不似作假,示意李彪等几个人上前。
“谁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掌柜使劲甩了甩已经有些麻木的手臂,有些哭腔地回话道:“这位爷,小人我可没得罪你们啊,怎地将这般大的祸害招惹到我这里来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掌柜的说起今晚的事情一脸心有余悸,不停地在那里诉苦,那小二也加入进来,弄得刘锡命头大。
“少废话,我家少爷问你话呢,说正事。”,李彪有些不耐烦地大吼道。
这两人打了个哆嗦,似乎想起这帮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两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刘锡命站出来唱个白脸,“掌柜的不用惊慌,这贼人已经被我们击退了,现在只是找你问问你们这边的情形而已,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走,连累不了你们。”
“多谢公子仁义”,掌柜有些畏缩地拱拱手,“具体情形小老二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大半夜的闯进来几个蒙面大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非要逼问公子爷你们住哪儿。”
“公子你是知道的,我只知道是哪个院子,哪里知道你们具体的安排,所以他们又将我这小二抓了过来,两相比对了一遍,好在这帮人没起杀心,不然我们……”
见掌柜的说着说着又有朝杨白劳转变的趋势,刘锡命赶忙止住他,从兜里掏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
“行了,这事是我们招来的,这点钱就当你们二位的伤药钱了,你们先休息吧。李彪,其他地方查完了没有,查完了我们走。”
刘锡命见分派出去的几个亲卫都跑了回来,看他们的样子知道应该没有什么收获,说完转身就走。
李彪狠狠瞪了这两人一眼,带着其他几个跟了上去,“二哥,这就算了?要不是这两人出卖咱们,这帮贼人也不会摸到你房里去,要我说至少得收拾一顿。”
刘锡命叹了口气道:“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让人家能怎么办,有些事还是要替别人考虑考虑,回去后让兄弟们辛苦一些,多安排几个值夜,天亮咱们就走。”
不知道是因为刘家加强了护卫的原因,还是这帮人确实已经撤退,客栈里一夜相安无事。
天刚蒙蒙亮,车队众人便收拾妥当,一路警戒着绕城而走。
刘锡命和窦玉泉这会儿才腾出功夫来审问这名女刺客,刘锡命瞥了瞥窦玉泉的黑眼圈,知道他肯定是一夜难眠。
说来也是,任谁知道可能跟自家灭门有关的仇人就在身边的时候也睡不着觉。
车队专门腾出了一辆马车,刘锡命也不怕消息泄露,率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呸,狗贼,你休想从我这儿问到什么。”
刘锡命嘿嘿一笑,左手将这妞儿脸颊捏住,凑到她俏脸边轻声威胁:“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不惧酷刑之类的话,但是你可想好了,你毕竟是个女子,还算是个美人儿,我们能用的招数可多的很,有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你最好乖乖配合,不然……”
这女子银牙紧咬,怒目圆睁地看向刘锡命。
“登徒子,无耻小人。”
“嘿嘿嘿,名字。”
……
“闵……闵月”
“什么?听不清”,刘锡命故意凑上去大声问道。
这女子狠狠地瞪住他,有些不情愿地再次说道:“姑奶奶叫闵月!”
刘锡命一屁股坐回车厢座椅,“这他娘的算什么名字,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那你死的那个师兄呢,别告诉我他叫明日?”
“呸,是怜悯的悯,你爱信不信,我师兄叫何萧。”
“呵呵,好吧,闵月姑娘,你背后的势力是不是叫阴阳宗?”
闵月的瞳孔一下子猛地一缩,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的。”
刘锡命微微一笑没有解释,他指了指窦玉泉,“他你认识吧?”
闵月看了窦玉泉一眼没有说话。
“看来是认识了”,刘锡命从车厢壁柜里拿出果汁给自己倒了一杯,翘着二郎腿晃悠悠地问道。
“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要是如实回答的话,我们不是不可以放了你。”
见闵月露出喜色,刘锡命赶忙强调了一下,“当然,前提是你说的都是实话。”
闵月的态度明显好了一些。
刘锡命字斟句酌地问道:“你们昨晚的目标除了刺杀我以外,还打算干什么?”
闵月看向窦玉泉,“抓他。”
窦玉泉一脸愤然,有些忍不住地开口:“还想抓我?难道就为了赶尽杀绝不成?”
车厢中陷入了沉默,闵月等了一会儿才将头转向一边开口,“你家被灭门一事与我们阴阳宗无关。”
“那是谁干的?”,“那和谁有关?”
刘锡命和窦玉泉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闵月看了看车中两人,“不知道,我们去的时候李家已经没了活口,最后还是宗内擅长追逐的好手发现有人逃走,所以我们才一路追击。”
“呼”,刘锡命深吸一口气吐出,“那你们为什么要追杀他?”
窦玉泉抓住衣裾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玛德,就不能一次说完吗,刘锡命心中暗骂。
窦玉泉从悲愤中醒过神来,忽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奔向闵月,抓住她衣领大声问道:“什么东西?”
闵月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一小会儿才面色平静地回话,“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