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在听到她和她丈夫决裂的最初那一瞬间一样,弗龙斯基读着信的时候,又不知不觉地沉入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触中,那种感触是由于他自己和那个受到侮辱的丈夫的关系在他心中引起的。”午后的炽烈阳光笼罩在阳台之上,洒下一片金灿灿的光芒,而清凉的‘阴’影下朗读声却已经停止。
苏菲?玛索抬起胳膊放在了额头上,顺着阳伞的边缘仰望着还算蔚蓝的天空,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如此发了几分钟的呆后,她才又将手中的书拿了起,不过这次没有再朗读。这部法文版的《安娜?卡列尼娜》已经被她翻阅过无数次了,对于剧情的走向也已经是相当的熟悉,而切很多时候都会拿着和改编的剧本对照分析,加上和已经定下来的导演安格尔?维卡也‘交’流过数次,她有信心演出那种神韵来。
“这个角‘色’对你来说很考验演技,因为你在外形上毕竟和俄罗斯‘女’人不一样,你必须要做到‘神似’。知道这个中文词的意思吗?即是说给观众一种明明看起来不怎么像,可内在的东西却是完全一样的。”这句话忽然又在苏菲的耳边响起。
所以自己才会这么努力吧?她在心里这么问自己。然后一种烦躁的感觉就涌了上来,让她忽然的就失去了继续看书的兴致。
啪,将小说扔到旁边的小圆桌上,苏菲站了起来在阳台上闷闷的来回走动,然后抬头往英吉利海峡的方向看去。那个家伙应该还在伦敦左拢右抱吧?
真是见鬼了,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苏菲回到屋里,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又喝了一大口后这么叹了口气。自从阿德里安那天离开之后,差不多两周时间都没和她有联系,唯一一次见到他,还是在直播的戴安娜王妃的葬礼现场,这让她忽然感到了一种不适。
要知道,在以前,每隔个两三天,他要么会打个电话过来,要么会寄封信过来。不会说太多,无论电话还是信件,都只有只言片语,苏菲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敷衍几句了事,可现在突然没了却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吧,还是会到电影上来,如果这部电影能获得好评,就会在好莱坞进一步打开局面……该死的,这又是他的话
苏菲闷闷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她那忧郁的气质因此显‘露’得淋漓尽致,再加上那出神的贝齿轻咬的模样,让每个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在怀中呵护。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沉思中的苏菲随即被惊醒了,她有些茫然的走到了楼梯处看向‘门’口。记得已经让经纪人把这几天的邀约都推掉了,她只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两三天,而且这里是她另外一栋小别墅,知道的人不多,有谁会来找她?
带着疑问,苏菲来到了‘门’口,凑到猫眼上一看,顿时惊叫了声,然后慌慌张张的抓着头发拉着衣服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上帝啊,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伦敦吗?苏菲郁闷的想着,此刻她散‘乱’着头发,又穿着‘肥’大的衬衣和短‘裤’,这个形象实在不怎么好看。
在‘门’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苏菲忽然又冷静了下来,那慌张来得突然去得突然,她定定的看着‘门’口好几秒钟,然后略微整理了下头发,随即打开了‘门’抱着双臂对外面的男子‘露’出冷淡的面孔:“你怎么来了?”
“感谢上帝,我还以为你不在家。”阿德里安‘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见到你真高兴,苏菲。”
说完,仿佛没看到她的冷淡模样,彻底的将房‘门’推开走进了屋子,让美丽的‘女’人好一阵气愤。
“我在问你话,艾德”苏菲关上‘门’忿忿的叫道。
“你这个样子可真……不同凡响。”毫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的阿德里安在空中伸手对着她的身材比划着手势,“很随意,很轻松,很慵懒,也很吸引人。”
“是吗?”听到夸赞的苏菲不由‘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恼火的跺了跺脚:“艾德”
“怎么了?”阿德里安耸了耸肩,“难道我想你了,不可以到巴黎来看你吗?”
“嗯……”苏菲一时间没了词,好半晌才恨恨问道:“你‘花’了多少钱收买我的经纪人?”
“没有‘花’钱,我只是很诚恳的告诉多米尼克,我非常想要看看你,他就把地址给我了。”阿德里安双手一摊。
苏菲怎么可能相信这个说辞,她很清楚有不少法国人是反对她去好莱坞发展的,多米尼克?贝斯哈德也多次劝说她接一些法国电影或者欧洲电影改变这种舆论倾向,但阿德里安则建议她将重心彻底放在好莱坞。
“你有那个潜力,有那个让所有人不再为你的容貌和身材赞叹,而是为你的演技赞叹的潜力,你只是没有遇到能将这种潜力发掘出来的人。”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当然,苏菲同样清楚,他们各有各的小心思,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或许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但在‘花’了十年时间从被爱情冲昏头的情况中醒悟过来的她不会看不出来。
多米尼克是她的经纪人,收入自然也和她的工作息息相关,但是他对好莱坞一无所知,之前《勇敢的心》还是他经手的,但从《英国病人》开始就由阿德里安推荐的美国经纪人接手了,如果苏菲将重心转移到好莱坞……至于阿德里安,他的心思就不用说了。
“要点什么?咖啡还是红茶?”放弃和他打嘴仗的苏菲转身往厨房走去。
“当然是你亲手煮的咖啡了。”阿德里安有些嬉皮笑脸的说道,当然少不得招来苏菲一记白眼。
‘色’鬼苏菲咬牙切齿的磨着咖啡豆,握着手柄转得飞快,就好像那是阿德里安的那东西,恨不得揪下来似的。但真的开始回想时,她却忍不住再叹口气。
最开始,她的确存着想要借他的能力更上一个台阶的念头,可这个家伙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在用如簧巧舌取得她的信任后就开始肆意的轻薄和侵犯。
苏菲至今仍记得那天在‘花’园里面发生的种种,尤其是一边听着灌木丛外那对男‘女’的高声呻‘吟’一边被对方捂住嘴巴进入到最深处的画面特别清楚,每每‘私’下里胡想起来后,那种刺‘激’的感觉都让她下意识的摩擦双‘腿’。
好吧,他很有才华很有魅力,也很懂‘女’人的心思,聊天的时候总能说到她想听的话题,他们在很多地方也有着共同之处,当她躺在他怀中,那种安全感也很让人舒心。自己呵护了那个男人差不多快十年,为什么不能找个呵护自己的男人?如果……如果他不是和那么多‘女’人暧昧不清,甚至还和其中一个生了个孩子……
“怎么了?”品尝着咖啡的阿德里安忽然这么问道。
“什么怎么了?”蜷缩在沙发上单手托腮的苏菲顿时回过神来。
“你怎么突然的给人一种……哀伤的感觉?”阿德里安认真的说道。
苏菲不由愣了半晌,片刻后才‘露’出个苦笑,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有什么不快乐的事情最好说出来,有个人帮忙分担一些,你的不快乐就会减少很多。”阿德里安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那对褐‘色’的大眼睛温柔的说道。
“谢谢,艾德,”苏菲笑了起来,“这没什么。”
“看来我说得太婉转了,”阿德里安忽然这么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不快乐的事情,不妨说出来让我快乐快乐。”
“艾德”苏菲当即大叫一声,举起坐垫就要砸过去。
在阿德里安的调节下,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一男一‘女’在打闹了一番后又开始聊了起来,和以前差不多,话题变换得相当快,有笑有争吵,显得相当融洽。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在聊完了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后,阿德里安看了看时间,然后对苏菲伸出手来:“我能和你共进晚餐吗,苏菲?”
“嗯……”苏菲犹豫了下,“还是算了吧,艾德,我……”
“我坚持。”阿德里安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苏菲蹙起了眉头,但很快又抹平了,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
说完起身进房间去收拾打扮去了,‘花’了差不多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算完成,她换了件简单的鹅黄‘色’的连衣裙,头发柔顺的垂在肩膀上,脸蛋薄施粉黛,显得特别清秀。
“你无论穿什么都是这么美,苏菲。”阿德里安赞叹的说道。
苏菲耸了耸肩:“那么,接下来要去哪里?”
“车子已经等在‘门’口了,到了你就知道。”阿德里安微微一笑,然后又补充了句:“还是再拿件外套吧,我们要去的地方会有些冷。”
虽然感到了疑‘惑’,苏菲还是按他说的做了。出来后,天已经黑了下来,城市的灯光也早早的点亮,一片灯火阑珊。别墅外面的确停着一辆车,那是辆黑‘色’的罗尔斯?罗伊斯银刺,即使不是加长型的,但也算是顶级的轿车了。
“把这个戴上好吗?”在她怀揣着好奇坐上车后,阿德里安居然拿出一条黑‘色’的布带笑嘻嘻的看向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苏菲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这是个惊喜,我希望在最后一刻揭开谜底。”阿德里安微笑着说道,然后凑到她耳边:“放心,我不会再做那种事。”
苏菲的脸蛋顿时红了下,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阿德里安有次到巴黎来看她,他们在客厅里热烈的做*,他趁她不备用布料‘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将她从后面抱起来,哄骗她说已经将她抱到了面对大街的窗户面前,可想而知对她的刺‘激’有多么大。苏菲最后生了好几天的气,阿德里安哄了许久才让她消气。
“苏菲,相信我好吗?”阿德里安用诚恳的语气说道。
踌躇了下,苏菲咬咬牙,最终还是接了过来,亲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车子随即开动了,一路上都没什么‘花’说,不过阿德里安始终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大约‘花’了20分钟左右的时间,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在阿德里安的扶持下,苏菲下了车然后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进了电梯。
不得不说,阿德里安还是很贴心的,随时低声在她耳边提醒着路况。只是一路走来,苏菲心中的疑‘惑’只增不减,他们现在应该正在电梯当中,可有什么电梯会向上了好几分钟还不到头的?而且刚才她的高跟鞋打在地上叮叮作响,似乎是在敲击着钢铁?
就在她胡‘乱’猜测的时候,‘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忽然取了下来,虽然这里的光线不是那么强烈,苏菲还是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但她很快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色’,然后不可遏制的长大了嘴巴。
他们现在至少在800英尺左右的高空中,四周都是钢铁构筑而成,站在栏杆前面完全可以俯视整个灯火通明的巴黎,这座城市仿佛变成一幅巨大的地图,条条大道条条小巷在灯光中划出无数根宽窄不同的线,如果她的记忆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
“欢迎等上埃菲尔铁塔,苏菲?玛索‘女’士。”一位‘侍’者走了过来,微笑着对她欠了欠身。
“这……这……”苏菲结结巴巴的,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来吧,我美丽的‘女’士。”阿德里安牵起了她的手,往靠近接到的栅栏走去,那里已经放置了张圆桌,数只蜡烛在橄榄形的玻璃瓶中燃烧着,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中间的‘花’瓶中‘插’着一支娇‘艳’的玫瑰,除了‘侍’者已经不远处一位乐手正在拉着小夜曲,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一切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显得‘浪’漫动人。
直到在圆桌边坐下,苏菲依然是一副如置梦中的模样,直到面包篮被放了下来,‘侍’者将菜谱放在了面前后,她在惊醒过来。
“我不是在做梦吧。”苏菲眨着眼睛问道,然而耳边不时呼啸而过的风声却告诉她,这都是真的。
“还是先点餐吧。”阿德里安笑着打开了菜谱。
法国大餐又怎么少得了鹅肝和蜗牛?在顶级大厨的烹饪下,食物特别可口,加上还有音乐相伴以及这特别的环境,这顿‘浪’漫的晚餐几乎让苏菲不能自抑。
和很多人一样,在用餐完毕后特意邀请大厨坐电梯上来后见了一面,寒暄了几句又休息了数分钟,阿德里安随即对苏菲欠了欠身:“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苏菲的脸蛋上泛着红晕带着淡淡的笑容,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阿德里安打了个响指,已经休息好的乐手随即拉起了欢快的圆舞曲,而两人随即相拥在一起,在美妙的音乐以及呼呼的风声中翩翩起舞,从不时响起的咯咯笑声中可以听出,苏菲非常的开心。
“哦,艾德,哦,艾德……”一曲结束,苏菲已经趴在了阿德里安身上,嘴里喃喃念着对方的名字,眼中全是‘迷’醉。
如此过了许久她才真起了身体,回头看看,没人再在这里,阿德里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乐手和‘侍’者下去了,如果不是小圆桌还放在哪里,玻璃瓶里的蜡烛还在燃烧,她或许又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你是……怎么做到的?”苏菲忍不住问道,尽管她多少猜到了一些,“要知道这个时候……”
“嗯,为了包下第三层观景台确实‘花’了不少功夫,也欠了不少人情,不过……这一切是值得的,尤其是当你的脸蛋上不再出现那种哀伤的神‘色’。”阿德里安说着,手指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划过。
苏菲定定的看着他,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在打着转,虽然阿德里安说得轻描淡写,但她也知道这不会那么容易,尤其是最后那一句……
下一秒钟,她突然的就‘吻’住了阿德里安的嘴巴,拼命的‘吮’吸了起来。阿德里安也毫不犹豫的品尝起她的舌头,双手也开始在她的身躯上下游走。两人就这么靠在栅栏上反复缠绵,用‘唇’舌向对方倾诉着自己的渴求,直到阿德里安捞起了苏菲的裙摆。
“艾……艾德……等等……”当他的手滑入大‘腿’内侧时,她才觉察到了这点,可惜在他的抚慰下已经无力抗争。
“没关系,我不叫他们的话,他们是不会上来的。”阿德里安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自己的进攻。
“可是……可是……”苏菲还想再挣扎一下。
“看吧,苏菲,看看这美丽的巴黎夜景,看看下面那川流不息的车辆,”阿德里安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咬着她‘精’致的耳珠,“还有什么比这更刺‘激’的?”
“哦……你这‘混’蛋……你这该死的‘混’蛋……”苏菲喃喃的念叨着,勉励的转过头去,即使听不到声音也能看到那无数的灯光,再扬起头来看看漆黑的天空,她闭上眼睛在呼呼的风声中从轻微抗拒变成了彻底的迎合。
然后,苏菲被抱了起来,‘吻’着她的阿德里安毫不客气的深入了进去,褪下的底‘裤’挂在了高跟鞋下面开始随着节奏不定晃‘荡’起来。
眼看着彻底放开呻‘吟’不停的苏菲,阿德里安心中无比满足,还有什么比在巴黎的象征上面和法国人的挚爱做*更让人心旷神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