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请问衡家少爷是因你父母过世而有意抛弃你吗?”祈自谦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叶微微在他身后也听到了这句话。
祈自谦当下打了衡逸新电话,“逸新,宴会混入了记者,现在休息室里缠着月柔,你找两个人过来,把这条虫子架出去。”
这男记者一听,赶紧收拾东西跑路,结果与打算进门的叶微微撞作一团,叶微微被撞的摔倒在地上,屁股着地,她咬牙,手撑着地就想骂人,可那个记者早就溜了,又因舞会的原因,厅里只有浪漫幽暗的灯光,扭着头时,连影子都没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正想进门,可里面的情形,让她实在走不进去。
“吓坏了没?怪我不好,把你一个丢在里面。”祈自谦把月柔搂抱起安置在腿上,像宠宝贝似的宠溺着,说话也轻声轻语,摸着她头,又吻了吻她嘴角,那副温柔的神色能夺走所有女人的芳心。
月柔脸上透着少女的羞涩,坐在他怀里摇摇头,很乖巧的样子,“月柔没事,那个人刚进来自谦就出现了,外面很热闹么?舞会开始了吗?”
“嗯,外面还可以,我进来的时候已经开始了,不过月柔的脚……”
“月柔没关系,脚已经不疼了,自谦,我们去跳舞吧?好不容易学了一个星期,想和自谦跳。”她勾勾嘴角,眯着眼睛,祈自谦盯着她露出迷人小酒窝,凑头又是一吻,从她小脸蛋上滑到嘴唇上。
叶微微紧握着拳头,嫉妒的发狂,她和祈自谦在一起时,也没见他这么宠过自己,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比自己好?怎么不过一花瓶,做作又装可爱,凭什么得到他独一无二的爱情?可恶!等着瞧!
“自谦,一会舞会该结束了。”男人一直嘶磨她,月柔躲开他吻,催促着。
小手撑着他腿就想下地,祈自谦赶紧搂紧她,“别乱动,慢点。”
在祈自谦的帮助下,月柔站在了地上,她走了几步,当真没什么问题了,他才拉着她手走往门边走,叶微微赶紧退回脑袋转身出了通道,往厅里走,月柔也与祈自谦到了厅里,两人跟着舞步跳起了舞。
祈自谦还时不时亲密地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顺便偷个香,两人就如刚刚热恋的情侣,说有多腻歪,就有多腻歪,站在两人不远处的叶微微气得真瞪眼,有几个男人还搭讪请舞伴,她也没兴趣,全部拒绝了。
群舞结束后,是衡逸新与白珊的独舞,一束光线射在正中央,主持人拿着麦,请今晚的主角到了正中间,音乐响起,大家站在光束旁边着两人偏偏起舞,祈自谦带着月柔退到人群的最后头,问她渴不渴。
月柔点点头,“想喝柠檬汁。”
“站在这里两分钟,别乱跑,我马上就过来。”着她点了头,祈自谦才离开,而叶微微,他离开,立马挪步站到了月柔面前,一双杏眼敌视地上下打量着月柔,一副找茬的样子,月柔感觉到对方的敌视,也没作声。
直觉得告诉她,这个女人似乎想对她做点什么,想起白珊的疯狂,不免有点心有余悸,移动步子想娆过她,去找祈自谦,刚走几步,就被忽然横出来的一只手拉住了手,女人从头倒脚都没说一句话,月柔也没问她想做什么。
叶微微就这么一拉一扯,用力将月柔甩摔在了地上,“啊——”
音乐声与独舞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谁都没到站在人群后面的这一幕,叶微微甩完人头也不回了离开了宴会,月柔手撑着地正要爬起来,祈自谦已经先一步到了她,他手里端着一杯果汁,急步靠近。
“怎么摔地上了?疼不疼?来,端着果汁。”
果汁让月柔接着,他双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又回了休息室,将她小心放沙发上,脱了她鞋子,拿起之前的药酒揉着她脚踝,嘴边又心疼的自责着,“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你脚有伤,还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月柔手里端着果汁,抬起杯子轻喝了一口,听到他的话,急着反驳,“和自谦没关系,一个女人拉了月柔一把,本来不会摔跤的。”
女人?祈自谦动作一顿,“什么女人?长什么样子?”
“好像是短头发,其他的没清,厅里光线太暗了。”
月柔眨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着单膝跪地上沉思的男人,“自谦,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在舞厅和我说的,三年前的女朋友?”
祈自谦并不隐瞒自己以前的风流使,甚至把那当玩话讲给月柔听,本以为月柔不会相信,没料到她全信了,而且事故联想地还这么好,祈自谦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就女人就是叶微微了,点了头,“应该是,对不起月柔。”
月柔很淡定的摇摇头,“没关系,自谦不要自责,是月柔太弱了,如果自己站稳,她甩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的,摔一跤也不疼。”
不疼?祈自谦盯着红肿的脚踝,肿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
祈自谦心疼地擦完她脚,再放下来,捏了捏她小鼻子,“小骗子。”
月柔眸色柔和,轻握着他手,“自谦,我们早点回家吧?想回家吃你做的饭,月柔饿了,这儿的点心,不想吃。”
这话说到祈自谦心坎里了,他其实也想早点回去,只是抱着与月柔不同的心思,他更期待今天晚上两人的第一次同房,不过,听到她说想吃他做的饭,他感觉很幸福,“好,我去下洗手间,很快就回来了,然后我们回家。”
她点头,着他出了休息室,门关上,没一分钟就打开了,月柔正诧异他怎么这么快呢,没料到进来的人是衡逸新,四眸相对,两人身子都微微发僵,月柔先一步反应过来,放下果汁,轻挪着脚从地上站了起来。
“坐着吧,小心脚。”衡逸新担心地走近,她身子微微发颤,越发的心疼。
“逸新哥哥,恭喜你。”她却站直了身子,勉强自己笑着道喜。
“谢谢。”轻柔的两个字里满是心酸,衡逸新吞咽着口水,犹豫着说:“自谦,对你好吗?”
月柔点点头,笑意牵强,“自谦对我很好,从不勉强月柔什么,很宠月柔。”
衡逸新握了握拳头,随口回着,“是吗,那就好。”
两人相对无言了,月柔站越久,脚就越发疼,她想挪下脚,却因疼痛,脚下不稳,身子直接往对面的衡逸新怀里扑了,“小心。”
衡逸新惊呼着,臂膀紧紧将她搂住,月柔的小脸贴着他胸口,两人的心都扑腾起来,这是种即紧张又满足,想推开,偏又不想推开的复杂情愫,休息室的门并没有关,两个沉溺在纠结中的人,并没有发现有人正拿着相机偷偷的拍照。
直到门外保全,一声急喝,“抓住那个记者!”
拥抱地两人这才惊慌,恍然大悟地推开彼此,好在衡逸新还想着月柔脚上有伤,很小心的扶着她,让她坐下,视线无意扫过她脖颈处的吻痕,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猛地开始用力,月柔感觉到疼意,疑惑抬头,发现他正眼神凶猛地盯着她胸口。
察觉到他在什么,月柔脸色煞白。
她几乎慌乱的想遮盖这一切,身子颤抖,抿着唇垂下头,手胡乱的往脖颈上盖着,可是,痕迹太多,跟本就不能盖住全部,衡逸新犀利的眼神让她很难堪。而月柔的反应,让衡逸新明白自己的失态。
他赶紧松开手,退开两步,拉开两人距离,他道歉:“对不起。”
月柔只是捂着胸口摇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让他越发自责。
她和自谦都结婚了,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祈自谦本就不是君子,面对月柔这么娇俏可人的妻子,怎么可能会放着不动?就是他自己不也和白珊做了吗?而且连婚都没结就做了。
他有什么资格嫉妒?他们明明都离婚了。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句,然后转身,头也不回了走出门外,反手带上了门。他知道的,他的行为伤害到了月柔。
月柔见门关上,才松开了手,身子放松下来,她知道他不是有意的,是她自己心虚,明明还想着逸新,又记挂着温谨,为什么还能主动提出和自谦同房的事情?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仅仅……是不想失去这个温柔的容身之所吧。
以为自己可以着自谦和别的女人欢爱,其实也会介意,因为自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吗?还是自私的想独占他的温柔?
……
祈自谦上完洗手间出来,到白珊在洗手池里干呕,她捂着胸口很难受的样子,他走过去,手很绅士的用手拍了拍她背,扯了纸巾递给她,等白珊舒服了一点后,抬头发现身后人是他,立马就挥开了他的手,“离我远点!”
祈自谦笑眯眯,当真离她几步远,抱怨着说道:“一个月前我们在酒吧里,你怎么一个人走了,害我被一群女人拖着,抽不开身,差点被一群女人强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丢下我一个人。”
原本听到他提酒吧两个字,白珊就一脸紧张,就怕他知道什么,现在听他意思,是她当时喝醉了,自己走出酒吧,他什么都不知道,白珊松开了口气,可这口气刚松下,又被祈自谦的一句话给惊的提了起来。
他摸上她手,幽幽地说:“滑脉,你怀孕了啊。”
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