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若有意隐瞒,她无从知晓,月柔收回眸光,视线又落在棺木之中,她说:“死去的人如果有灵魂,那他是不是在我们身边?你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吧?如果事实被扭曲了,他会生气吗?”
月柔的声音很轻柔,与往常一样,可在这空荡的地下室,却如讲鬼故事那般空洞,白珊手微微一紧,视线往四周一扫,额上缓缓流下一滴冷汗,她惊慌的了一会,在确定这间密室并没有所谓的灵魂时,暗自松了一口气。
哪知,却见月柔眼不带眨的盯着她身后。
她呼吸一窒,顿时感觉身后阴森森的,猛地转过身……当然,身后什么都没有,扭过头,发现月柔正审视着她脸,白珊立马觉得自己被耍了,火冒三丈,“秦月柔,你什么意思!你有意的是吧?装神弄鬼神的吓呼谁啊你!”
果然是在心虚,她在说谎。月柔摇头,“没什么,做了个小小的实验。”
这个实验内容不说,白珊也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顿时咬牙切齿,“信不信由你,不信就去问逸新好了,或者去问催凤怡,我有没有骗人!”她顿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又笑了,“你是偷偷跟踪逸新才知道密室的吧?你说,如果逸新知道你跟踪他,他会不会厌恶你呢?”
月柔没说话,白珊又笑着说:“不如我现在打电话让逸新过来?”
月柔眨眨眼睛,竟然点点头,平静地说:“我会和逸新说,是你带我来的。”
“你……”白珊瞪大了眼睛,她得承认自己被威胁上了。
如果月柔真这么说,衡逸新是肯定会相信的,因为月柔跟本就不知道衡家的秘密,而她偏偏也在这里,打电话给逸新,这不是不打自招吗?白珊没料到,自己也有被威胁的一天,而且对方还是这个柔弱的小白兔。
可恶!
白珊瞪着月柔,冷冷道:“秦月柔你果然变了,以前的你眼中除画画,什么都融不下,现在你眼中多了那么多杂质,竟然会威胁人了!长进不少嘛你!你……”
话语忽然顿住,白珊很懊恼自己的多嘴,现在还提以前干嘛?什么都变了,她们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现在这份难得的平静,还是自己很努力控制的结果,只要想着这个女人现在还是逸新妻子,就有毁掉她的冲动!
逸新明明和她提离婚了,竟然还赖在衡家不走!
想到这里,白珊月柔的神色不免又毒了。
诧异白珊今天异常的,不只是白珊自己,月柔才是最诧异的,提起以前,她自然想到岁那年,她们一起出道,与白珊的诡异退出,“美术馆的画,我和自谦去了,那副黄昏天鹅湖油画真的很美,充满了对幸福的向往……”
白珊猛地瞪大眼睛,失声怒吼,“住口!秦月柔!这些赞美的话,我唯独不想听你说!你这个画漫画的人,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画?当年你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别人想要的一切,现在却轻易舍弃!你应该下地狱!”
月柔平静地望着她。白珊……是因为她放弃美术改画漫画而生气?
所以……上次她眼中的恨铁不成钢,并不是她错,而是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