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坐在椅子上,矮她一大截,此时正昂头疑惑地望着她,她却闭着眼睛,倾身靠近他,软软地唇落在他额头。温谨一怔,漂亮的小脸蛋,腾地就红了个透,嘴唇动了动,羞涩的撇开头。
可恶!谁让她乱亲人的?
月柔亲完睁开眼睛,收了手,转身走人,温谨再次伸手扯住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的脸脏了,这么大人了,怎么吃个东西,弄得脸上到处都是,呐,拿去擦擦。”一块被汗水湿透的蓝色帕子安静地待在他手心处。
他的脸十分臭屁,别扭的撇向一边。月柔此时想起一句话,漂亮的王子很臭屁。
她接过帕子地后在手心捏了捏,然后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说了一个字,“臭。”
温谨的眉毛再度竖了起起,尴尬又愤怒的扭过头,却见月柔拿着拍子擦的很淡定,不像嫌弃的样子,擦完很有礼貌的说谢谢,她忽然变的这么有礼貌,他反倒不好意思了,正要说不用谢,对方却明目张胆的把他的帕子放进自己的口袋。
他抽了抽眉,手伸到半空中几近扭曲。
这是在接受告白吗?貌似他跟本就没告白吧?是不是误会了?
她忽然则过脸,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小手唔着口袋,“妈妈说,女孩子家要知羞耻,近身之物不能随便给人。”
温谨嘴巴张大了,口气有点崩溃,“喂,这到底是谁的近身之物?请你别私自把我的东西说成你的好不好?再说了,不过一条帕子,这算什么近身之物啊,你确定没听错你妈妈的教导?胡说八道你妈妈会哭的哦。”
他伸出小手摊在她面前,诱导小孩的口气,“呐,快把手帕还给我,那是去年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不能给你。”
她眨眨眼睛,很单纯地说:“生日才送手帕?好小气。”
温谨额头的青筋绷起,完全是强忍着火气,“你别转移话题,就算你再提醒我这条手帕很不值钱,我也不会上当将它送给你的,还有,请你不要随便评论别人的兄弟感情,不懂礼轻情义重,你会遭到报应的哦,话说,你这个连麻辣烫都吃不起的人,到底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的手帕不值钱啊?”
月柔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温谨趁机死命拽她按住裤带的手,可能是他力气太大,也有可能是月柔脚下不稳,两人拉扯间,竟然齐齐倒在地地,月柔在下,温谨在上,最要命的是温谨一口磕在月柔的肩膀上。
这磕的牙痛的要命不说,还感觉到一股甜腥味。
“痛……”轻轻的哼声,月柔眼框泪花打转,温谨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这一她肩膀上涌出不少的血,有块皮肉都翻起来了,他这下慌了,小手想伸过去止血,又察觉这么做没用,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办?我没带手机,没法叫救护车,疼不疼?”
月柔不声不响的从地上爬起来,小手往后背一摸,竟然从背上拿出一块小拇指大,一节拇指长的小石头,那尖尖的一头是红色的血,在温谨瞪惊慌的眼神中,她轻轻的呼痛,然后很淡定地问:“帕子还要还给你吗?”
这种时候提帕子,这是明显的威胁对吧?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提帕子,是不是说明,她没多大问题?
“当然要还,你少跟我演苦肉计,阴险的女人!”
没料到她当真把帕子拿出来,递还给他,在温谨呐呐的接过后,她转身就走了,然后,温谨到她鹅黄色的衣衫上,有着巴掌大的血痕,他惊慌的冲过去,拽住她的手就跑,在风中飘出一句话,“必须去医院。”
黄灿灿地夕阳下,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月柔微微弯着嘴角,望着跑在自己前面两步距离的男孩,竟然笑了……
开心……很开心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在月柔被祈自谦摇醒的那刻,她这么问自己。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和温谨王子的梦,原来他们是同班同学,温谨是阳光漂亮,愿意帮助人,却有点臭屁的王子。
哪怕醒来,她都能感觉到被他握住手那刻的开心。
月柔的手摸向肩膀处,细细的摩擦着,感觉到有块细小的痕迹,这是温谨不小心咬的,还有背上,那隐隐地疼楚似乎还在,这是记忆,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现在脑海里却只有梦中的模糊记忆,其他的还是一无所知。
关于她们最初相遇,如何相恋,这几年又是如何相处,车祸当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和父母之间的事情,和白珊之间的事情,这些种种脑海里都没有记忆,唯有被他握住的手的触觉那么清晰。
“月柔……月柔……”一只手摇摇发呆的她,回过神,见祈自谦将医院的小桌子放床上,上面摆着几个瓷碗。
“自谦,我梦见温谨了,小时候的温谨,可是,刚才是怎么睡着的都搞不清楚,明明和自谦说着话,怎么忽然就睡着了?”
祈自谦只是笑着,“你太累了,忽然就睡着了,我的声音很像催眠曲对不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呵呵,梦到温谨,说明记忆慢慢恢复了,这是好事,你其实也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不是吗?人在很想知道的时候,就会启发大脑。”
是这样吗?月柔想了想,甩甩头,忽然发现睡觉前的事情,不太清楚。
“你睡了一个小时,就算你不饿,小宝宝也该饿了,来,吃些东西,这些要全部吃掉哦。”他把小桌上的瓷碗盖子打开,很香的味道飘了出来,月柔接过他递过的调羹,很乖的吃掉了这些饭菜。
嗡嗡地手机阵动声音,是衡逸新打来的电话,祈自谦拿出手机向月柔,“逸新打电话来了,应该是问月柔怎么还没回家吧。”
月柔的手一紧,紧张地望着他,“不要告诉逸新。”
他点了头,接通电话,“喂,嗯,月柔还在上班,0点才会下班,我会去接她的,一会就送她回来。”挂掉电话,等点滴打完,已经接近0点了,祈自谦拔掉她手上的针头,又给她拿了一些药,拉着她手出了医院。
衡逸新知道月柔没事,早早就把自己关在房间。
而白珊就一直坐在厅里等着月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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