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西爵的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震动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锦言。目呲欲裂。
但是他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震惊，转而嗤笑一声说：“我还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他为了锦言费心费力做了这么多，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质问，饶是他莫西爵再怎么自负，此刻也大受打击。
“呵，是啊！我一直就是白眼狼啊！”
锦言也犟了起来，不去解释自己找苏砚的事情，反倒和莫西爵开始争吵，杠上了。
“你们为什么会收留我？我们素不相识，我在刚进莫家的时候，你们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是冰冷的。如果不是喜欢，你们何必收留我？既然厌恶我，又为什么要将我带在身边？既然厌恶我，你又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既然厌恶我……”
深呼吸一口，锦言憋着眼泪，继续哽咽着说：“既然你这么厌恶我，为什么后来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敢依靠你，不敢依靠莫氏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从云端跌落下去，过于依靠你们的我，会摔的尸骨无存！”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一吐为快，竟然觉得一阵轻松。
像是一片雾霾被风吹散了一样。
这些年，她小心翼翼的享受这莫西爵带给她的温暖，但是又在心里深深的不安着。害怕某一天突然就再次回到那种一无所有，被人厌恶的生活。
给你温柔的人，其实是曾经厌恶着你的人，这样的温柔，总会让人心里惶恐，让人不安。
莫西爵虽然只是在一开始对自己有一些厌恶的和排斥的心理，后来就一直很好，像个温暖的大哥哥。但是那样的眼神却一直留在锦言的心里，一直不曾忘记。
特别是现在，他对自己越好，锦言就越害怕失去。
就在自己现在已经快要被他的温柔迷失的失去自我的时候，锦言开始害怕了。
“你……”
锦言的控诉像硫酸一样，腐蚀着莫西爵的心。
他被一连几个为什么刺激的说不出话来，脸色一白。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他身后的桌子上。
手掌撑着桌子边沿，用力捏紧，指节泛白。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幻莫测，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样。
但是，他的脸上更多的确和锦言一样。
是痛苦！
是回忆带来的痛苦！
那些锦言不提起，他都快要忘记的痛苦！
但是，伴随着痛苦的记忆的还有心痛。
他的锦言，他呵护在心里这么多年的锦言，他一开始就抱着目的接近的锦言，原来她竟然这么敏锐，那么小都记得自己当年心里上的那些变化。
那些痛恨那些厌恶虽然只是短短的持续了几天。虽然后来都被自己好好掩藏好了，但是竟然还是被她给察觉到了，并且铭记至今。
但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锦言就不再是那样怨恨的心了？
是看着她每天毫无保留对自己的微笑的时候？
还是看着她长大，自己一点一滴参与到她的成长中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