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欧菲的脑袋“轰”的一声,脸色苍白。
她身上有异香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仅有温家的人,还有她的几个闺蜜,还有她的初恋情人杨少漠。
难道那个霸道的男人要把所有人都灭掉吗?那她得害多少人?那她以后的良心如何安?
“你,你怎么知道的?”温欧菲恐惧心悸的口吃了。
“你刚才也看到了,你姐姐喝醉酒睡了一觉失忆了。还有你妈妈,就是你后妈,她在监狱里一觉睡醒也突然失忆了。还有,我听说前几天你去了一个农村。那几个要欺负你的小流氓,你应该还记得吧。你走之后,他们睡在了关你的房间里。醒来后,他们就变成了又哑又疯了。”
温欧菲那颗心随着温大成列出的一个个事实,一点一点的下沉,最后掉入了冰窟窿里。
小女孩的单纯世界里,最多的也就是被后妈惩罚“饿肚子”之类的行为,哪有这些残忍的惩罚手段?
“菲菲,爸爸知道错了。上次不该把你送到姓吴的那里去。你让冷少放了爸爸吧。爸爸不能变成失忆人,温家的公司还需要爸爸去经营呢。”
温大成真的很害怕,温欧菲明显的可以感受到温大成抓住她的手颤抖着。
温欧菲的心也在颤抖着,她无法接受每天抱着自己睡觉的男人是这么可怕的男人。
虽然进入冷家前,她已有耳闻。可那毕竟只是耳闻,现在一桩桩残忍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她还是无比的心惊胆战,全身恶寒。
小女孩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他因为自己知道了他是吸血鬼的秘密,也把自己变成白痴、或者失忆人?或者直接杀掉?
天啊,他的前十任老婆,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就是她们血源体的作用结束了,就被他废成白痴或者失忆人了?或者干脆杀掉了?
温欧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温家的。
不知道爸爸温大成后来还跟她说了什么,不知道路上保镖又跟她说了什么,不知道门口的张秘书又跟她说了什么?
全程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像幽灵一样。
回到公司,看着那熟悉的办公室。
此时在她眼里这里就像是一座监牢,一个鸟笼。
关着她,用完了,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她。
更像太平间,毫无生气,冰冷彻骨!
全身恶寒,冻的直发抖。
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缩在沙发里,全身颤抖着,牙齿冷得只打哆嗦。
温欧菲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冻死,会崩溃。该想个办法给自己取取暖,提提神。
抬起迷漫的眼睛无神的扫了办公室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冷夜魅珍藏的那些红酒上。
听说酒能壮胆,还能取暖。
温欧菲马上起身,趔趄的往酒柜走去。
打开酒柜,随手取来一瓶已开过的红酒,拧开瓶盖,就咕噜噜的往自己小嘴里灌,比自己平时喝可乐还猛三分。
眼见着小半瓶都灌进肚子了,怎么还是那么冷?自己怎么还害怕的全身哆嗦呢?
难道这是假酒?
这天下竟然也有人敢卖假酒给这个变异人?
哈哈哈,牛,牛,太牛了。
是什么公司?哪个业务员?我得给他们点一百个赞。
“饿,”温欧菲打了一个酒嗝:“假酒还放的这么好干嘛,没必要。”
“啪”的一声,温欧菲手一松,那瓶“假酒”直接掉在了地上。
一瓶从法国拍卖回来的,价值200万的红酒,就这样浇地了。
身上还是很冷,温欧菲的魔爪伸向了第二瓶酒。一瓶还没有开封的红酒。
“咦,怎么拧不开啊。”
“连个瓶口都造不好,人家汽水的瓶盖都比你的好拧,肯定也是假酒。”
“啪”第二瓶价值100万的红酒也浇了地。
魔爪再伸向第三瓶。
还是打不开,也是瓶口都造不好的酒。
“啪”的一声,第三瓶价值300万的红酒浇了地。
…………
冷夜魅火急火燎的赶回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小老婆站在酒柜边在跟他的那些名贵红酒较劲。
地上已经扔了满地都是,酒柜里空了一半。
也来不及心疼那些价值不菲的名酒,只担心他的小老婆会伤到她自己。
心里疑问很大,到底那个温大成跟她说了什么?会让她失常成这样!
“老婆,别砸了,小心玻璃。”冷夜魅急忙制止。
正在砸“假酒”砸的欢心的温欧菲听到冷夜魅的声音,傻笑的转过头:“你回来啦?你不是挺厉害的那?竟然也被人骗了。被人推销了这么多假酒。嘻嘻,我正帮你鉴定处理这些假酒呢。”
冷夜魅听了嘴角直抽,他这些酒都是从世界各地拍卖会里搜罗回来的名酒,在他小老婆的眼里竟然是假酒?而且还说在给他鉴定处理假酒?她可知道她这么一“鉴定处理”,已经糟蹋了好几千万块钱了?
赶紧的上前抱住小老婆还在“处理”的动作,温柔的哄着说:“老婆,行了,这些不是假酒——”
“饿。”温欧菲打了一个酒嗝,冲冷夜魅掀了掀眼皮,皱着小鼻子,醉眼迷离的说:“怎么不是假酒,连个瓶盖都造的这么粗糙,打都打不开,连一块钱的汽水的瓶盖都比你这个制造的标准。我轻轻一拧,它就被我拧开了。”
冷夜魅连眼角都抽了。
也懒得跟眼前这个小醉鬼解释,大手一拎,先把人从一堆的玻璃碎片里拎起来,然后往洗手间走去。
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掉了玻璃碎片,赶紧清洗一下,免得受伤。
“呜呜呜——你放开我,我还没有鉴定处理完呢。”
“行了,不用劳烦你这个大师亲自处理,我叫人来鉴定处理。”冷夜魅又气又想笑的说。
拎着小人儿到里面,先给她脱去脚上的鞋,再脱身上的外套,裤子。
温温柔柔,宠宠溺溺,全身都像是在照顾女儿的模式。
小女孩扑闪着黑葡萄般的眸子,疑惑的看着男人的俊脸,傻傻糯糯的问:“咦,你平时脱我衣服的时候,不是都用撕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温柔了?”
这话说的——可爱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