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拿自己不当外人。”李博文显然非常的生气。
宁浅走到了他的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早点把这个单子解决完毕,不就不用再看见他了。”
“说实话,我这个人啊,有点那个什么,你懂吗?”李博文把手晃的和个呼啦圈似的,宁浅看着他手上疯狂的动作,并不懂。
看着宁浅懵懵的眼神,李博文再次嫌弃的说道:“就是有点第六感超级强,我告诉你,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齐新立怎么就好心今天突然过来了?这就是个开始,咱们一定是摊上大事了。”
赵志明已经安排齐新立在接待室坐下了,方俊彦靠在桌子边上在他对面,赵志明已经去茶水间给齐新立泡茶了。
按理说,以齐新立的作风,肯定会非常嫌弃方俊彦是靠在桌子上对着他的,但是他抬头看了几次,方俊彦根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要理会他,他对着那么大一个块头,竟然没有说话。
“看吧,看吧,我就说齐新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李博文小声的说道:“不过我告诉你宁小浅,咱们肯定要有麻烦了。之前我就说了,这事儿是宋思恩摊上的,我先和你说哈,等万一真的东窗事发了,你可别再护着她了,得让她知道,她也不是万能的,给她涨涨教训。”
宁浅尴尬的拧了拧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李博文,这里面还真的有她什么事儿。
不过想了想,宁浅还是没说。
只是巧合而已。
再怎么说,在宁浅还没来公司前几个星期,齐新立就找过来了。如果真的是左雅找来“暗算”宁浅的,那么那个左雅真的是神算子了,竟然提前几个星期就知道宁浅会来这里应聘,还能够从几百号人里面脱颖而出。
以左雅半夜喜欢带着保镖来找宁浅的态度和作风,宁浅相信左雅是不会这么精打细算的。左雅就是个仗势的人,喜欢风风火火的,喜欢自己出头,所以宁浅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有太多的巧合了。
宁浅不知道这个齐新立是冲着谁来的,反正她刚好掺和了进来,左雅也就顺势掺和了进来,把这件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了。
头疼。
宁浅捏了捏太阳穴。
李博文学着刚才宁浅安慰他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也是倒霉,不过没关系的,反正在这件事情里面,你就是迟到了十分钟而已,对于齐新立来说,像我这个设计师,让他头疼多了。”
宁浅尴尬的笑了笑,李博文转身去办公桌拿了一个文件夹,然后率先走进了接待室里。
就在宁浅要跟过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再次响了一声,是一条信息。
“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条好路子,你应该收到了我诚信合作的礼物了,他应该已经去了你们公司。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能够让你成为疯狂,也能够给你扒掉一层皮,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乖乖的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宁浅再次叹息了一声,这些事情都追着她,让她无法成为旁观者。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把她给死死捆住了呢?
宁浅知道,她现在的选择是关键的。
帮左雅,实际上就是在帮沈涵亮。
不帮的话,左雅已经明确的说了,会对爸爸他们出手的,以左雅的性格,是一定会的。
而能够帮忙她的,似乎只有沈墨安。
可沈墨安的特殊身份,让宁浅就不得不站在他那一边。
还真的是一环扣一环呢。
宁浅再一次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又微微叹息了一声,走进了接待室里。
说是接待室,其实是办公室旁边的一个没有门的小空间,里面装了三整面墙的书架,堆满了各种书籍,还有围绕着一圈的沙发,小吊椅,摇篮,摇椅,旁边就是茶水间,有零食有饮料,是供大家休息的场所。
窗户外面是楼后的一片小花园,景色也不错。
平时来个客户什么的,就会被引到这里来,商量一下合同之类的洽谈问题。
“之前给你们看的都是照片,不够精准,今天我把我家的传家宝石给带来了。”齐新立得意的挑了挑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小盒子是木制的,还带着一个扣儿,还有一股子檀香。
李博文看了一眼赵志明,赵志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又不是珠宝鉴定师,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懂啊。
两个人只能够把目光投向了方俊彦。
虽然是手工首饰家,但是在这方面的见识是比他们都高一些的。
就好比一个学动画的人,他得会画,还得会后期,在画的过程中可能需要服装设计,室内设计,装潢设计之类的学问,所以有必要笼统的学一学。
也就是说不精,但是起码懂一些。
方俊彦从小就接触这个行当了,当然要懂一点,不然材质不同,搭配的不同,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方俊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放大镜和一个小灯管。
那个放大镜本来就很小巧了,在他的手里显得更小了。
齐新立看方俊彦拿出了这些东西,显然不太满意,冷哼了一声,盒子并没有撒手,气愤的说道:“你们这是不信任我?还想看看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是不是真的?”
“并不是这个意思。”赵志明慌忙摆手说道:“只是个工作过程而已。”
“对啊,不知道宝石的材质,我们不能够给你更精准的建议,每种宝石的材质是不同的,硬度也是不同的,万一设计的珠宝款式用的材料硬度比宝石硬,或者杂质比宝石多,很有可能会损坏宝石的。”李博文也在旁边说道。
齐新立倒是并不介意,他摇了摇头,说道:“所以说,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家的传家宝石有多么的尊贵,能让你们这么看来看去的?我这里有鉴定的证书,你们看看这个证书就行了,上面什么都有写。”
齐新立这么一说,宁浅反而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