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刘恋女士可是一贯思想奔放,行为大胆,馊主意层出不穷的,这般困境,求助她倒是一条有可能会走得通的路。当然,也不排除扑通一声掉坑里的悲剧结局。
不过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种让人左右为难的境地,就算有可能掉坑里,冉冉也不惜放胆一试了。
她的这种情形,从电话里不难听出,让刘恋真是有些伤脑筋。
于是刘诸葛很快有了个主意。冉冉赶紧 竖起耳朵听着。
刘恋似乎是压低了声音:“现在的小说不是流行一女N男的嘛,你要不就两个都收了,那样谁都不为难了,反正他们又是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冉冉气结。刘恋的主意果然雷得人外焦里嫩。而且还那么惊世憾俗,完全不是自己的套路。
听到话筒里冉冉气极了的声音,刘恋赶紧放低身段:“别,别急着骂我!我这不是帮你排忧解难来着吗?这样的主意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要知道,现在的 N P文可不是一般的火!”
冉冉无语,索性一言不发。
刘恋娓娓道来:“你们现在这样的局面,完全是个死结,简直是无解,你说不破釜沉舟的话,怎么可能会让事情有起色?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真的不想两个人都选的话,这样左右为难的境地,我给你个建议,一定要立场坚定,选择了谁就是谁,别谁感动你一下你就偏向谁一点,你最好问问你的内心,你最希望陪着你的人是谁?认定了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不要左右摇摆。据我多年的经验,脚踩两只船是个技术活,至今能掌握平衡的人不多,倒是两边都没扒拉住掉水里的人居多。”
冉冉嗯了一声,表示对刘恋的这番话持赞同态度。
刘恋得到了鼓励,说得更起劲了:“说实话,你的这两个男人,还真不分伯仲,不过,性格上来比较的话,我觉得魏文还要更阳光些。而你的那位闻哥哥,我一直觉得他心里头做事,相比你的那位展帅哥,那家伙明显地阴了些。这种男人和你相处得好了也就罢了,如果感情不好的话,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阴你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刘恋嘿嘿干笑两声:“问题的关键是你要是和他一个段数的话,我也就不担心了,可你那小样,在那位的手段下,估计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而那位魏文感觉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你下黑手的,所以真选的话,那位展帅哥还靠谱点。”
刘恋这么说自然有她这么说的道理,冉冉叹了口气:“榴莲,有些情况你不知道。在选择谁这个问题上,说实话,我没什么好为难的,我为难的是相处的时候,我拿捏不好相处的分寸。你要知道,魏武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也不能做出太过激的事情,可是如果我不立场鲜明些,我又担心引起大家的误会。”
她再度叹气,觉得自己说得太笼统,估计在电话里刘恋也听不明白。
哪知道不愧为死党,刘恋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冉冉,不管事情怎么发展,你只需要死死记住一件事,你到底爱的是谁,你想和谁生活在一起,你的行为往这个选择上靠就行,其他的问题嘛,要知道同情是一回事,有没有感情又是另一回事,你千万不要混淆就好。”
被身处此山外的刘恋一番点拨。冉冉觉得自己快要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清醒了很多。整天闷在家中,一直被这些狗血家事困扰,忽然心情大好,想带着小忆出去游玩。
张阿姨这段时间一直看她心事重重,见她今天居然有这样难得的出去走一走提议,马上拍手附和,很快收拾东西去了。要知道带着小孩出门,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次小型搬家行为,她得去把用得上的东西整理整理,别遗漏了。
冉冉抱着小忆,由着张阿姨忙出忙进。她简单地以为这不过是带着孩子亲近大自然的一次出行而已。她哪里想得到,也就是这次出行,把某些一直保持着平衡的格局,居然彻底打破了。
不过这些都是事情发生以后,冉冉一件一件回想去来龙去脉到时候,才慢慢想到的,在事发当时,她 后知后觉的,完全意识不到,这么小第一个无心行为,居然会引起了那么系列的后话。她的一个想法,如果大洋这边的蝴蝶展翅,居然能引起蝴蝶效应,这个是谁都没法预知的。
冉冉带着张阿姨还有小忆,打算到省城有名陇西山上走走。陇西山山势平缓,有行车道直通山顶,一旁还建造了一条条青石板路,便于有人登山锻炼。陇西山沿途风景优美,空气清新,有天然氧吧之称。有不少人喜欢到那里,一为看风景,二为锻炼身体,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去处。而且,冉冉和张阿姨带着小忆爬山,路途适宜,走到哪儿算哪儿。实在走不了大不了让司机去接她们。而且冉冉还细心地看了下天气预报,整天都是晴天,没什么问题。
而且魏文已经出差不在省城,自然也不用在晚上赶回去做饭,她们大可以悠闲地在山上耗上一整天。
这是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两人收拾好东西,叫了司机把她们俩和小忆送到了陇西山脚下。张阿姨果然是位很有经验的阿姨,她收拾了一包东西都是精简过的,随身携带,便于照顾小忆,其他备用的都放在车上,让孙司机随叫随到。虽说是精简过的,可带小孩出门该有的东西都有了,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用不到孙司机那随叫随到服务。
冉冉早准备了东西把小忆背在胸前,又省力又便于和孩子交流。小忆难得可以和妈妈这么亲密接触,还可以看到很多平日里看不到的新奇东西,已经是兴奋得手舞足蹈。胖乎乎的小脸皱成一团,可爱极了。
张阿姨和冉冉看到这幕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冉冉舒展开了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僵在了脸上。因为她居然看到了魏武就站在离几人不远的地方。戴着墨镜,酷酷地看着她们。
冉冉相信这绝对不是偶遇。魏武肯定没心思独自一人来爬陇西山。对于神通广大的魏武长官来说,虽然没忙到到日理万机的地步,可绝对也不会在大好的早晨,还不是周末,居然出来活动。
这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了如指掌。
冉冉心里有些不快,甚至有点小小的愤怒。也许他向自己说明他心中的想法,还有他的说客们来说和的时候,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模棱两可了?所以才让他这么锲而不舍?
在同刘恋谈过的时候,冉冉觉得自己心中的想法越来越清晰,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她承认,当初为了躲避魏文的穷追不舍,自己的确有随便抓一个人就嫁了的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可是上苍垂怜,让她遇上了善解人意,温厚性情纯良的闻鸣,冉冉摸摸自己的良心,也得承认,在强迫自己把心收回来的情形下,闻鸣的确慢慢地进入了自己的心中。如果不是那些意外,也许她真的会和他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可是事情发生了变化。闻鸣先是以去世离场,后来又以龚龙的身份出现,这种跨越已经让冉冉难以承受了。她难以承受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从她的感觉上来讲,今天的龚龙已经不是昨天的闻鸣了。身份完全不同不说,连样貌甚至行事方式都发生了变化,如果要她重新接受他,不亚于让她重新接受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她的心理上适应,视觉上适应,也许还得在某些她没想到的地方,都得去从头开始。
特别是当知道龚龙就是闻鸣,同时也是魏文失散多年的哥哥时,冉冉感觉自己的大脑里彻底是风中凌乱了。这样的结果事实上没让她能向魏武靠近一些,反而多了更多的排斥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