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回来时,敏君已经睡着,夕阳的余晖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斜射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脸渡上了一层温暖的桔色,让她看起来祥和安静。长长的睫毛覆盖下的脸白皙细腻,如暖玉般让人爱不释手。秦冽凝望着她,指骨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像抚摸着一件让人珍视的宝贝。
敏君浅眠,带着薄茧的手给她带来的粗粝感觉,让她麻麻痒痒有些不适。
“怎么啦?”她还有些迷糊,大眼睛里氤氲着一层雾气,让她看起来特别魅惑可爱。她捉住秦冽的大手,忽闪着眼睛不解地看他。
“起来吧,我们去吃饭!”秦冽收回自己的手,掀开被子温柔地把她扶起来。
“不怕记者拍到吗?”敏君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清明,只知道自己住在这医院是为了给外面的看,让宋氏千金为夺爱人伤情敌的消息夸大话,为了给秦冽与宋天和反目作铺垫的。可现在秦冽说到外面去吃饭,这不是给人留下话柄吗?即便是做戏,不也应该做全套一点,做像一点吗?如果现在大喇喇地跟秦冽去吃饭,会不会太不专业了点?
她可不想这两天的医院因为这一顿饭而白住了!
“没关系,已经住了两天了。再说了,伤害既已造成,大小有什么关系吗?”秦冽捧着她的脸,手指拨弄她的眼睫。
敏君不适,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嘟着嘴。红艳艳的唇微微翘起,如成熟的樱桃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秦冽不想错过这样的美味,低头便噙住了那片红艳,吸取着里面的可口芬芳。
“嗯”敏君没有想到秦冽会突然亲吻她,嘤咛一声想要把他推开。可惜男女力量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她又怎么能够撼动他分毫呢?
她的微微推拒,反而勾出了男人的恶劣因子。他吻得更卖力了,深沉缠绵,似乎想把怀里的小女子拆吃入腹,占为己有。
这样热烈的亲吻让敏君微微有些吃力,身高的悬殊让她的脖子仰得酸胀辛苦,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她的双手攀上男人的肩,借着这个力量把身体上倾,半跪在了床上,胸脯紧紧贴着男人。两人的皮肤隔着薄薄的衣衫贴在一起,能够感受到彼此强烈的心跳与皮肤的灼热感。
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震荡着敏君的心,也跟着“怦怦”地跳起来。这样鲜活有力的心跳,让她清晰地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并不仅仅是自己的男人这么简单。
“冽……”她不自觉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尾音拖的又绵又长,软软糯糯。
“敏君,你爱我吗?”秦冽哑着嗓子,眼睛也是红的。但是敏君闭着眼,并没有看见。
“嗯。”敏君轻嗯,脸颊通红一片,羞涩地不敢睁开眼睛来看一眼眼前的男人。她从未亲口承认过爱一个人,也不知道看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她不知道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算不算是爱,但她确实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原来可以这么快。她不敢轻易说这个爱字,所以只能以一声“嗯”来作答。
对于敏君这个“嗯”的回答,秦冽是很不满意的。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在敏君心中的份量。可是,他实在没有勇气再问一次“敏君你爱我吗”这样的话了。骄傲如秦冽,向来都是别人说爱他,他还从未逼过任何人去说爱自己这样的话。何况夏敏君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人,因为在乎,反而更加谨慎害怕。天性的骄傲使然,他不可能再去追问。
有时候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却因为各自心里的那个结,而让误会加深。就像秦冽和夏敏君,一个因为不敢确定自己的异样感受是不是爱,因此没有把那个字说出口。而秦冽却因为骄傲不敢再追问一句,若他再问一次,或者逼着敏君表白,敏君也许就会说出爱他的话了,两人之间也许就会乌云散尽,阳光灿烂了。
激烈的长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匀。
“今天出院吗?”敏君羞红着脸,低低地问。
“嗯,晚上回家睡。”秦冽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如大提琴般优雅惑人。
那个“睡”字被他故意拖长,有着说不出的暧*昧意味。
敏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带着小女人特有的娇羞,看着不像责怪,倒像是勾*引。
“你一定要这么色*情吗?”
“你说说看,我怎么色*情了?”秦冽朗笑,促狭地看着敏君。
“不跟你说了。”敏君白眼又往上一翻,从床上爬起来,不看秦冽。
“哈哈哈”秦冽笑得更大声了。
敏君不理他,进卫生间换衣服。待她转身后,秦冽原本爽朗澄净的眸子转瞬变得阴郁,从口袋里掏出那叠照片,“啪”地一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敏君很快换好衣服出来,一出来的她便看到垃圾桶里的异样。看着方方正正的一叠,她已经明了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她没有问。打不开心结的人,不是她。即便她说什么多余的话,都是没有用处的。秦冽,如果你真的爱我,便不该如此。你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些照片摔在我的身上,然后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说不出的酸涩难受,敏君却极力的压抑,脸上依然挂着淡然地笑,轻松地挽着秦冽的胳膊,带着撒娇语气说道:“冽,我好了,我们走吧!”
秦冽的表情也早就恢复如常,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宠溺地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就那么不想待在医院吗?”
“当然不想啊!谁愿意待在这种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啊!再说了,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当然是离它越远越好了。”敏君皱着小巧的鼻子,说道。
“你这是不是变相地告诉我,我给你提供的专属病房不够好,还有待于提高的品质?”
“你说什么?这间病房是我专属的?”敏君的瞪大眼睛向秦冽求证,那眸子里写着,你的意思是不是这间病房从不住别的人,只接纳我这一个病人?
秦冽显然看得她潜藏在心里的话,俊眸含笑地看着她,点了点头。那意思很明显的,那就是:确实,这间病房自建立起,就住过你一个病人。
开玩笑吧,秦冽为什么有这个权利?
“这间医院是我开的,从知道你有心脏疾病开始我就已经着手规划了。”秦冽的眸子沉静如海,像一个黑洞似的吸附着敏君的灵魂。敏君从那湛蓝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唯一的自己。
原来,秦冽还是把自己装在了他的眼睛里的。
她的双臂主动勾上他的脖子,唇紧紧地贴上他的,灵动的舌舔舐着他性感的唇廓,她用自己的行动表达着她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