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急着走,我有惊喜哦。"完全无视他的怒火,苏浅回头看了一眼沙发的方向,勾唇神秘一笑。原本以为今晚的心意送不出去 了,么有想到这个家伙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至于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以后再算账。
"惊喜?别给我惊吓就万事大吉了。"冷陌晨脸色依然很不好看,莫名其妙失踪了半年不说,刚刚又那么冒失的就冲过来要不是他反应快,她就成残废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嘿嘿,先闭上眼睛。"苏浅神秘一笑,要求道,冷陌晨狐疑的看着她,"干嘛?"
"少废话,快点闭上眼睛,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睁开。"
"好吧。"搞不懂她神神秘秘在干嘛,冷陌晨无奈,在苏浅咄咄逼人的注视下,闭着眼睛被苏浅牵着来到沙发边坐下。
"不许睁眼啊。"苏浅命令完,飞快的把蛋糕盒子拆开,然后点上蜡烛,将房间内的扥光调成温馨的暗色之后,走过来在旁边坐下,这才笑着轻声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这……" 冷陌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切个惊呆了。三层的蛋糕精致的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华丽而又充满了温馨的浪漫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奶油香味飘散在空气里面。冷陌晨睁大了眼睛,转过头来定定的看向苏浅。
"喜欢吗?"苏浅扬起脸,祖光照在她的脸上,漆黑的双眸格外的明亮动人。冷陌晨,我们曾经许诺过,不管是黑暗还是光明,我们今后的路一起走,那么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在黑暗里面孤独到天明,绝对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寂寞的冰凉里疗伤。我们一起走。我已经走出来了,我已经身在光明,那么就让我拉你一把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这个嘛,本人记忆力超强滴。"苏浅狡黠一笑,她怎么可能承认,五年来,极力想要删除的记忆,想要忘记和他有关的所有的事情却只能取到适得其反的效果,过去的一点一滴,反而越发的清晰起来。
她竟然都记得,她竟然都记得,原本以为,他给她的伤害太过于神深刻,恐怕,只要关于他的记忆都早已经被她删除出了记忆之外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都记得,冷陌晨抿了抿,侧头深深的凝视着身旁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清亮的瞳眸在烛光闪动下格外的晶亮动人。他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怔怔的看着苏浅烛光下格外温暖的笑容。
"喂,喜欢或者是不喜欢,你好歹给句话啊,沉默算是什么意思嘛。"迟迟等不到期待中感动或者赞美的苏浅,这下不乐意了,瞪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不满的抗议道。
"不错。"冷陌晨扬了扬唇,点点头,笑着道。
"就一句不错?"她忙活了半天,心里纠结挣扎了半天,结果就换来了一句不错?苏浅很郁闷,虽然以前就知道这家伙很闷骚,却没有想到,五年后竟然还变得不解风情,她这么花费心思来给他庆生,虽然不指望他感激涕零,痛哭流涕的以身相许,但至少也该表达一下下感动和感激之情吧,
唉……算了算了,早就知道这家伙不会给她什么太过于惊喜的反应,五年前如此,五年后还是如此。早该习惯了才是。
"算了,算了,赶快许愿,吹蜡烛吧,"内心纠结了许久才平衡下来的苏浅,瞪了身边老神在在淡定如斯的男人一眼,催促道。
"好。"冷陌晨戏谑的看了气鼓鼓的苏浅一眼,转过头来,轻轻闭上雅静,在心里许下一个愿望。
苏浅微微一笑,起身走大厅窗边的钢琴前面,坐下,打开钢琴盖,弹奏起来。
静谧的返京内,安逸的空气里面,轻轻的回荡起生日歌的钢琴独奏,和苏浅那清越的伴唱。
祝你生日快乐
助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白皙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轻轻的跃动,柔和的音符从指间慢慢的流淌而出,漂浮在昏黄的空气里。
柔和的灯光轻柔的打在苏浅的侧脸上,她仿佛整个人融合在了朦胧的光晕里面,正遨游在美妙的音符的国度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冷陌晨静静的凝视着苏浅那美丽的侧脸,久久移不开眼睛。静静的听着她给他一个人的祝福。
耳熟能详的旋律,不算天籁却动人的歌声,在这个充满温馨的温和灯光里,一切都显得那样的美好而又动人,仿佛只是一场笙歌浮华梦,如同海市倒影一般,梦幻而又虚无缥缈,梦醒,未留下一丝痕迹。
一曲终了,苏浅抬眸,却撞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瞳眸,四目相对,其中不言而喻的某些东西开始在心里满满的被复苏被唤醒。
冷陌晨率先回过神来,扬眉笑道,"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祝福。"
苏浅笑了,起身走过来,坐下,"好几年都没有碰钢琴,我还以为忘记了怎么弹,不过还好,不然今天可就糗大了。"
"我相信你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冷陌晨笑着摇了摇头,"我记得章西华导师曾经说过你是天生的钢琴家。"
当年,因为冷陌晨的缘故,宋菲漫一直视苏浅为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恨不能将她除之而后快,于是,在新年联欢晚会之前一个月,竟然放出话,要和苏浅在晚会上比赛钢琴。
苏浅在这之前,从未碰过钢琴,而宋菲漫
当时已经过了钢琴九级!
逃避当然不可取,而要苏浅认输,那更是不可能,苏浅找到了当时学校的钢琴导师学习钢琴,
她那超凡的天赋,那恐怖的吸收能力,和疯狂的意志力,最后凭借着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震撼全场,毫无悬念的打败了宋菲漫。把自讨没趣的宋菲漫气的半死。
苏浅这变态,这让音乐系的老师和学生们无比的汗颜,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如果苏浅当时接受音乐系的挖角的话,估计现在也是一名小有名气的音乐家了。只可惜,苏浅对音乐不感兴趣,拒绝了。
直到现在这件事情还一直被音乐系的人传为佳话!。
经冷陌晨这么一提醒,苏浅也想起了当年的张狂岁月,不由得摇头笑起来,那个事后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将事情做到最好。这就是她的为人处世之道。因为,她一直都相信,只要努力,只要找到规律,再艰难再神秘的事情也就像是被解开面纱的美人,再毫无悬念可言。
而她就是这么坚持也是这样走来的,所以,她从来没有输过!
只是,在感情这一项里面,她去从来不是好学生,这种不规则心跳,每一个先例都可能是下一个案例的世界里面,她无所适从,所以,注定了在感情的路上会摔得头破血流。
只是,前路没有路,后方也依然坎坷,她不知道,她这回头路,会不会是今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只是,这么多年爱,除了这么个人,除了爱过这么一个人,她已经很累了,不想在花费全部的 经历去感受去接受甚至于去经营另一段感情。
遇上一个人或许容易,爱上一个人也不怎么难,但要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爱上他而他也爱你却是多么不容易啊!
而她从来很讨厌那种无法掌控的命运,情绪完全无法预测的未来。爱情,不过就是想要一个人在自己寂寞孤独的时候会永远的陪伴在身边,在自己厌倦了奔波回过头的时候,那人就站在原地。随时等待自己靠岸
不让自己孤独,而也能够让赌坊感受到温暖,其他的太多因素,考虑则有,无视则会轻松很多。
她很懒,能够最快最省力的的道自己想要的结果,那么她会毫不犹豫。
将这一切都看透之后,爱情原来也不过就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上一个自己看的过眼,而对方也正好需要自己,可以一起古国孤独,一起走过轰轰烈烈,一起携手平凡那么就足够了。
在冷陌晨回头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早一步替她做好了选择。
"好了,赶紧吹蜡烛吧,我好久没有吃到蛋糕了。" 苏浅笑着摇了摇头,催促道。回过神后,心早已豁然开朗,对眼前的男人再没有了昔日的冷漠,脸上的笑容也仿佛冰雪初融般,格外的动人。
冷陌晨何等的精明,自也感觉到苏浅脸色的变幻,不过是往好的方向变换,他淡然不动声色,依言吹灭了蜡烛,首先切了一块蛋糕递给了苏浅,自己才拿起一块慢慢的品尝起来。
早已经过了拿蛋糕互相追逐,喷洒的玩闹的年龄,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的吃着蛋糕,享受着这难得却美好的静谧。
有些东西即使不明说,却早就不言而喻。
只是两人都不喜欢奶油的味道。吃完一块便不再动了,最后还是苏浅进去炒了两碗蛋炒饭解决了温饱问题。剩下的蛋糕全部进了牛奶的肚子,吃的心满意足的牛奶撑着滚圆的肚子躺在沙发上挺尸。
两人填饱肚子后,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冷陌晨懒懒的躺在阳台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苏浅静静的靠在阳台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A市的夜景。
虽然已经过了午夜,外面依然是车水马龙,霓虹闪耀,黑夜和白天,仿佛是两个及现代彼端,白天里面的虚伪面具在黑夜的魔法般的魅力下,群补被撕裂烟消云散,露出了那个最真是本来的自己,黑夜就像是一架最为高端最为庞大的显微镜,它站在尘世的上空,冷眼透视剖析这肮脏的尘世,一切的掩饰,一切的面具,一切的阴谋诡计,在黑夜的面前仿佛都变得无所遁形起来。
正当苏浅看着下面出神之际,身后传来冷陌晨慵懒低沉的声音。
"苏浅,你是雾隐的成员吧,虽然我没有真正调查出你的具体身份,但是我猜你应该是雾隐的成员,真是令我惊讶。"冷陌晨闭着眼睛,懒懒的接着说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一直很好奇,像你那样的年纪,怎么会拥有那恐怖的身手,还有那种只有军人才拥有的冷酷气质,说你是军人吧,但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狠戾起来完全比黑道上的人还要可怕,军队怎么可能训练出这样的人,呵呵……直到前阵子,我顺着天堂号调查,才发现,天堂号竟然就是属于雾隐的。我当时只是隐隐的猜测,但是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就确定了你肯定是雾隐的成员。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在雾隐中究竟是怎样的地位?"
冷陌晨的语气慵懒平淡,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而他口中凌然闻风丧胆的雾隐也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代号。
苏浅闻言,缓缓的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盯着躺椅上的邪魅男子,"你信不信,就凭你这一番话,我很可能会杀了你。"
"你也说是可能了,你终究还是没有动手,不是吗?"冷
陌晨勾了勾唇角,懒懒的说道。显然不会为这种事情烦恼。
"哼,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不会杀人灭口?"
雾隐虽然已经被军部剿灭,但是雾隐两个字在黑白两道依然是禁忌的话题,况且如今作为这场灾难里还不知道是否已经安全的幸存者,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最安全保险的方法,当然是将一切有可能泄露自己身份的人或者东西毁尸灭迹!
"随便啊。"要杀早就杀了,还会留到现在?显然来自苏浅的威胁,从来不在他冷大少的忧心范围之内。
被看的这么透彻,苏浅沉默,转过身去,抬眼望着夜空,过了许久,低低的话语从口中溢出,"有没有听说过血舞?"
"血腥的舞者,传说中雾隐的血舞杀手?"冷陌晨浑身一震,坐直身子,眼睛里变得暗沉起来,直直的看着那纤瘦却挺直的背影。脸上依然平静,内心却早已经波涛汹涌。
血舞,八年前横空出世,乎五年前忽然销声匿迹,虽然才出现短短的三年,但三年从无败绩,以极为强势的姿态,稳居杀手排行榜第一名!
传说血舞杀人的手法极为诡异,都是一刀毙命,但是姿态却优美的仿佛是在黑夜中起舞一般,而血舞每次杀人的时候,都是一身红衣,喷洒的血液,耀眼的红衣,绚丽的身姿就仿佛是在血液中舞蹈一般。因此被道上的人成为血舞!
冷陌晨想到苏浅可能是任何的身份,却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那让所有杀手都崇拜人,让血舞两个字成为禁忌的存在。
血舞!
血腥的舞者!
第一杀手!
怪不得,怪不得会有那样的身手,怪不得会有那样的气质,怪不得身上会凝聚出杀伐之气,这样在血腥中舞蹈的人,满身杀戮,要是不沾满血腥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很震惊?"苏浅靠在阳台栏杆上面,双手插在口袋里面,稀奇的看着冷大少脸上那难得的惊愕和震撼久久不消散。看来这个消息确实是太过于震撼了。
"我能不惊讶吗。"冷陌晨苦笑,"我千娇百媚的女朋友,竟然就是那传说中的血舞杀手,你说,要是当初我惹你不高兴,你直接一刀毙了我,那我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只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血舞八年前出道,也即是他们热恋的那三年,而他在她身边三年,却一无所知。
"不知道,那是好事。"当然知道他在介意什么,这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发现,原来被蒙在鼓里的那个竟然是自己,那种失落感恐怕需要点时间来接受。
但是,有些事情无知比知道真相是要幸福的多,而且,那样黑暗的过去,苏浅并不想过多的想起,也不想人尽皆知。
倒不是觉得那段岁月多么的见不得人,多么的肮脏,只是单纯的不想想起,毕竟杀人放火这种勾当也并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当初做这些,很大一副分,是要阻止军服的打击和围追绞杀,他们要活下去的自保的行为而已,而另一福分就是,雾隐想要不被军部消灭,想要长 期的生存下去,那么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地位,必须要有别人不敢韩东的地位实力。
雾隐初期的大肆行动,也是为了立威。
虽然最终还是逃不过覆灭的下场,但是他们当初的行动是对的,至少他们存在了八年!
"是嘛,那后来呢?为什么忽然消失了?"冷陌晨问完这一句话就后悔了,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然再清楚不过了,而且后来还听说了苏浅企图自杀过……
"对不起,我……"冷陌晨连忙想要解释,有些不安的看着苏浅那始终平静的脸,不知道那平静之下,是不是只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此刻的冷陌晨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没事干嘛要问这个问题,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而让苏浅不再原谅自己,才刚刚缓和的关系又立即变得冰封。
"也没什么,厌倦了就离开了。"苏浅看了冷陌晨那忐忑不安的神色,心里有些好笑,这个骄傲自以为是的大少爷竟然也开始学会了担心和忐忑了?
"五年前,分手是很大的原因,但却不是我离开雾隐的主要原因,而是我累了,那样的生活虽然刺激,充满了挑战,生死的战斗是提升一人最好的锻炼方式,但是当习惯了甚至于已经站在了顶峰,没有了挑战的价值了之后,一切便已经失去了意义。这个才是我离开的真正原因。"
苏浅抬眸,夜色漆黑,五星无月,眼底闪过一抹桀骜,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黑暗的冷酷。
高处不胜寒,但求一败!只是,一旦失败便是死亡罢了!
可是粉刺的是,当时的她但求一死,依然无法做到!
举目四望,唯影独随。
冷陌晨眉头紧蹙,静静的凝视着苏浅,那背影苍凉的仿佛凝满了时间所哟的寂寞和孤单,她就站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但中间却仿佛隔绝了整个宇宙一样。被排除了她的世界之外,连围观都没有多余的位置。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很不喜欢,冷陌晨起身,走到苏浅的身后,将她纳入自己的坏总,紧紧的用尽全力的拥抱着她,身体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冷陌晨松开苏浅,让她和自己正视,郑重的承诺, "苏浅,虽然我没有能够参与到你的世界里,但是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的双手再沾染血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