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策虽然嘴贫了些,但心里还是忌惮些秦霂城,只好不情不愿的说:“秦总开口,自然是要借的,只是不知道你要哪个?”
“孟琼琚。”
他轻启薄唇,咬牙吐出这三个字。
看秦霂城咬牙切齿的模样,叶乔策先是心中一惊,随即就明了孟琼琚今天怎么溜的那么快了,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丫头还真有本事,能把一向稳如泰山的秦霂城给气成这样,明明恼羞成怒啊。
“呦,那可真不凑巧,今儿个孟琼琚刚请假,休假期间我可管不了员工,只怕应不了了。”
长眉不经意的拢起,秦霂城的下颌紧绷,“请假了?”
她滑的和泥鳅一样,倒是跑的快!
叶乔策难得看到秦霂城被气着的模样,心下大快,添油加醋着说:“是啊,听说是有个纠缠不清的前男友哭着喊着要找她麻烦呢,这不就急匆匆的溜了么!”
纠缠不清?前男友?哭着喊着?
秦霂城的一张脸彻底的黑了下来,这女人在外面就是这样抹黑他的?他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当面打烂那女人的一张嘴!满嘴跑火车,这女人!
唇线紧绷成一条线,他一言不发地起身,不再听叶乔策的煽风点火。
“你说说,这感情啊得拿的起放的下,哭哭啼啼纠缠不休地成什么样子……”
身后叶乔策的声音逐渐变得不清晰,秦霂城满身戾气,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孟琼琚家在城北,她平日自己租个小公寓住,工作繁忙倒是极少回家。匆匆订了去安城好友家的高铁票,再收拾东西搭公交回家,已经折腾到了傍晚。
怕父母担心,她只简单的提了是休假出去游玩,一推开门,却被里面的景象给惊呆了。
母亲围着围裙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父亲在客厅殷勤的聊天待客,而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含笑礼貌的回应着。
纵然家中米黄色的沙发已经有些老旧,也遮挡不住那人身上的气势。他长腿微叠,端坐在沙发上,俊美无双。
孟琼琚惊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神情惊诧如同见了鬼,直到父亲叫她才缓过神。
“琼琚,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们老板都等了许久了。”
孟父又略带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我家这丫头就是磨蹭,以后还要劳烦您多多包容啊。”
秦霂城弯了弯嘴角,礼貌应下,“这是自然,孟琼琚有能力,我正打算培养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反应过来,大步流星上前,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语气凌厉非常,却在尾音夹杂着丝丝颤抖泄露了她现在的紧张,指尖都微微的蜷起,又惊又怕。
惊的是秦霂城会出现在自己家,怕的是他会对家人有什么不利。
“孟琼琚,年二十四,明创杂志记者,家中独女,江城媒体大学毕业,现居住隆泰小区306室……”
那天在冰库中,他的话历历在耳。如果说之前把他的威胁只当做是恐吓,如今知道他的身份,她丝毫再不敢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
秦霂城这三个字,在江城就是王法!
他轻飘飘一句话,完全可以让她家破人亡,孟琼琚越想越怕,目光惊恐,神色仓皇。
孟父不清楚两人的纠缠,见女儿没大没小质问的样子就沉了脸,出口教训到:“琼琚!人家秦总特意来给你送福利,你怎么这个态度?赶紧认错,道歉!”
秦霂城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孟琼琚,目光一闪,有警告意味闪过,但神色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孟琼琚从最开始惊的魂飞魄散回过神,感受到父母态度的不对劲,又细细的看秦霂城的神色自若,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疑惑警备的问道:“送福利?怎么回事儿?”
这回没等到孟父出声,秦霂城站起身,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叶总已经答应让你到我身边出差了,现在我算是你的上司了,顺路经过你家,带了点小礼物,算是给员工的福利了。”
他寥寥几句话,里面信息量却是十分的大,孟琼琚一时没消化,弄不清眼前状况,拧眉盯着他。
顺路?秦家可在城南,相反方向怎么顺路!
“是啊,你看看秦总多客气,带了这么多东西来,琼琚你以后可要好好跟着秦总干啊。”
孟父眉眼舒展,十分愉悦,父亲一直觉得她在杂志社当八卦记者是不务正业,如今能跳到其他公司拓展业绩自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