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谢,我只要你——”女人染着红红的指甲,挑逗似的抚上男人精致的下巴
而林庭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躲开女人红艳的指甲,其实,他不喜欢动长辈的女人,那让他觉得很脏,而且那是爷爷的女人。
他一语不发,躲开安娜的手,然后侧身去拿她手里的热水,而,安娜,很识趣的将白水递给他,自己转身,拖着妖冶的步子一步步扭着走开——
男人的眸子,直到女人都已经扭着身子走的很远,才收回视线。
他掏出电话,拨了里面一个很熟悉的号码,手举着电话移向耳边,那宽大的屏幕就贴近他的俊脸,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扬,办好了么——”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淡淡几个字“应该是好了——”
冉依颜就恨恨的看着风冿扬举着电话就站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给林庭圣回话。
终于,一通电话打完,风冿扬将视线移到还坐在地板上的只穿着一件睡袍的冉依颜,眼眸沉冷
“还不起来么,这么多人,你还不够丢人现眼么——”
而冉依颜依然是瞪他,恨恨的那眸子里几乎要迸出火来,她的心在发颤,这种男人,如果,冷血的起来是眼眸都不会眨一下——
丢人现眼?冉依颜听着他的话,唇边一抹冷笑,泛着苦涩。
“丢人现眼么——”她死死的盯着他,笑,笑的狂妄,眼角的泪水却是缓缓的渗出来,轻轻的声音“我怎么不觉得,你怎么不让他把我奸污了再来,那个时候,不是更遂了你的心么——”
“冉依颜——!”他浓眉一拧,狠狠的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几乎是咆哮出声。
“那又怎么样——”无视还站在门口窃窃私语的那些人,她站起来,斜眼看了一眼他,他的残酷,她今天才算真正的领教到,但是,如她所说,那又怎么样,难道,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还害怕他的威胁不成。
他将她当棋子,当工具,当玩意,拿她最在意的东西来出卖,来粉碎,到头来,还想这样来掌控她么——
祁风熙也堵在门口,而且就在众人的面前,他看她的眼神是满满的担心,疼惜,可是,冉依颜始终都没有看他。
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依颜会一而再再而三和那个不入流的林家二少爷搅在一起,但是,一来就看见冉依颜那样躺在地上,身上还穿着睡衣,衣冠不整,眼角带泪,这幅画面让他吃惊又心惊,而那个林语平整个人如同被阉割了的公鸡,毫无形象的泄气的坐在地上,还有男人解开了一半的腰带,皮带扣散落在地上,明眼人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是,天啦,这是生日宴,这么多宾客在场,为什么会在依颜身上发生这种事儿呢,这么多双眼睛,然后这样一传出去,以后这所谓的风家少奶奶还怎么出去见人。
对冉依颜,他的不解又心疼,而看到地上的林语平,他恨不得冲上去好好的给一顿拳头。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冉依颜从地上起来,凄凄的笑,问他,也问自己,脚站在地毯上,一只手撑在床上,因为,她现在身体很虚弱,有些站不稳,但是,她强烈的念头支撑着让自己站起来,站起来,才能跟他抗衡,才不会比他矮那么多。低那么多。
看到冉依颜脸上的苦涩的笑意,风冿扬眼底的晶亮的寒光有些闪烁,眸子里的光隐晦不明。
“这么人在,你还不赶快找件衣服穿起来,你还想怎么闹——!”他下狠心,还是提高了音量这样吼她,凶她。先控制局势要紧。
“闹?”冉依颜轻轻的念叨他话语里的这个字,依然冷笑,看他“谁说我闹了?”
“夫人,我们需要对你身上验伤,你可以详细讲解一下事发的经过,跟我们警方好好合作,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
此刻,协调的警察走上前来。
“公道——?”冉依颜冷笑着提高声音,笑看着面前这些人“谁告诉你我要什么公道——”
风冿扬咻的抬头,听着她话语里的语气,那脸色骤变。
“可是报警电话里说你被人侵犯…?”
“我可没有——”冉依颜冷冷的声音飞快的回答,而且表情很轻松“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是我主动勾引林家的二少爷,根本算不上强迫,更不算侵犯,我就是一个荡妇,专门喜欢勾引男人,但是我不知道中途会被人打断,真的很扫兴,如果婚外情也算犯法的话,你们就抓我走好了,总之,今天的事儿,我不会起诉——”
她侃侃而谈,话音一落,立马就听见了周围那冷冷的吸气声泛起——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去看她旁边的风冿扬,她知道,他现在肯定是气的,那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五颜六色,变幻个不停,但是她的心是冷的,一点都不会同情他,反而很想嘲弄他,风冿扬,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么,我这样不就成全你——
你的如意算盘,是不是也就这样落空了——
身边的人窃窃私语的更厉害,而林语平的脸色反而一脸的惊疑,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冉依颜要这样做,为什么明明是那么厌恶他,现在一反常态这样维护他,他真的很想不通,如果,只要她将刚才的事实说出来,他立马就身败名裂,在t市永无翻身之日,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反而是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恶果,难道,是因为她真的突然间看上他了?
“夫人,既然你这样说,我们警方也不能帮你,但是,你已经是有夫之妇,这样做容易造成夫妻感情破裂,还是请夫人以后别再这样做吧——”
“好,我知道了,劳烦警察先生走这一趟——”她大方的站起来,那泪痕还停在眼角,语气很正经的回话,态度很诚恳。
然后,警察走了,门口的人也散了,而本来吓的魂飞魄散的林语平,看见门口的人散开了,而风冿扬一直站在旁边也没有动弹,他爬起来,临走时,试探着战战兢兢的看了风冿扬两眼,见他始终一动不动,两只眼只死死的盯着冉依颜,心内窃喜,两只腿飞快的迈开,提了裤子就夺门跑了——
终于,人都走光了,一间卧室里只有两个人,相互着站立,脸色都是沉冷,而冉依颜站在旁边,身高始终都要比风冿扬矮一个头
“贱人——”终于,一声狠狠的咒骂,伴随着一个清脆的耳光的声,冉依颜的整个身体就被摔倒在床上。
身体栽倒在床上,脸上火辣辣的疼,风冿扬这巴掌用的力道很大,几乎是占了十成的力气,一巴掌摔下去,冉依颜就觉得叩齿间弥散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耳光,又是耳光,才甜蜜了没有多久,他终于又给了她耳光,打的这样狠,这样毫不留情…
在琳琅岛,那天吹拂的海风的下午,他在沙滩上抱着她,说过他会改。说过她比他的命还重要——
“呵呵。贱人…”她不是感觉到疼,而是讥讽,满满的嘲弄,嘲弄他,也嘲弄着自己,她抬头,身体没有太大的力气撑起来,只能半倚在床上,她抬头看他,夜灯下,那愤恨的凛寒的光,她讥笑的语气“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贱很贱,明明一次次被你抛弃,一次次被你暴虐,可是我还是这样一次次犯贱的选择回来,不,我是不得不回来,回来,继续做一个贱人——”
她笑着,眼泪顺着眼角大滴大滴的流入发丝。
“你现在这么气愤,这样骂我,还是因为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吧,打乱了你精心的策划,你计划了这么久给我的大的教训,然后被我打乱了,然后你要帮林庭圣除去绊脚石,也被我打乱了,上次我在餐桌上顶撞你,你一定耿耿于怀,你不能忍受我的自由,你害怕,害怕我出去给你带绿帽子,或者说弄的你,你们风家的名声不好听,所以,你已经决心给我一次大的教训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今天这么做,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一辈子在t市抬不起头做人对不对——”
“对——”男人那幽深的眼眸在夜灯下发出幽幽的光,森寒可怖,脸色一如之前的铁青,冷寒。
然后,冉依颜还没有回转视线,一只手就已经从头顶压了下来,一把死死的毫不留情的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捏的死紧。
“我告诉过你,不允许你一个人出去,你到底要在外面给我狂蜂浪蝶的干什么,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跟几个男人会面,跟别人亲亲我我,搂搂抱抱,冉依颜,你是妓女还是援女,我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不仅不听,还给我站起来叫板,这是你一个妻子该持有的态度么,如果你真的做不好这个角色,自愿当妓女,反正林家也正巧需要你这种浪的够味的妓女来才能将人引来上当,那么拿你利用一下有什么不可以,你自己的贞洁你自己都不爱惜,不珍视,我干嘛还那么在乎,所以,与其早晚要给我败光,还不如我让你败的一次彻底就够了,让你周围的人都知道,你就是这样的货色,以后,你再勾引别人的老公的时候,让别人提前心里有个底,知道本质里你就是这样的贱人——”
那热热的气息喷在冉依颜的脸侧,风冿扬那精亮的眼眸在夜灯下嗜血的一闪一闪,捏在她下巴的手指太用力,冉依颜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
而,听见他的话,冉依颜心里更是一股无法形容的悲哀和愤怒,手死死的撑在床榻上,整个手肘却一直在发颤,下唇在齿间已经咬出了丝丝的血痕,混合着之前脸上的那一巴掌斜拉着下去的在唇角的伤口,所以,嘴里已经有无数股细小的血丝汇合,而她,始终感觉不到疼,她感觉到的只有愤怒。无法言喻的愤怒。
胸腔里一股郁结的气腾然上升,阻塞在喉头,上不去也下不来,甚至感觉整个人在一霎那间都不能呼吸,她喘息,仿佛很久才吸到了一丝空气
随即,喉头突然又即刻涌上来一阵恶心。一阵浓浓的恶心,那阻塞在喉间的东西,不知道是血还是其他。
“风冿扬,你不是人,你,连畜生都不如——”许久,她只恨恨的憋出着一句话,然后,用力甩开他扼制在她下巴的手,鞋也没有穿,飞快的跑向卫生间——
风冿扬也不知道她突然哪里来的力气就把他一把推开,然后就看见那小小的身影跳下床,匆匆忙忙朝卫生间里跑去,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手里一空的时候,他的心也忽然的一落
看着她跑去卫生间的背影,他没有暴虐的又一次将她抓回来,然后,隔的不远,没有关门,他就听见卫生间里一阵一阵不断呕吐的声音…
他没有开口——
还好,是水,不是血。灯光下,冉依颜看见水槽里的液体,是透明的,今天没有吃东西,加上喝酒,连胃酸都吐出来了。
而风冿扬则站在窗前,给林庭圣打电话,事情没有想象的顺利,最后被她搞砸了。
林庭圣听到了沉默不语——
而冉依颜,在卫生间里吐过之后,就披了一件衣物急急忙忙的下楼,大厅里的生日宴会都还在进行,她穿了一件睡衣外面罩了一件大衣脚上还穿着拖鞋就急急忙忙要出门,
大厅里,当她一出现,各种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相对于被强奸,人们似乎反而对她是主动的红杏出墙这种鄙视更少一些,一个是受害者的角色,一个主动背叛婚姻的角色,相对之下,她刚才在众人面前只是一个无意的泄愤的举动,让她转换了角色,虽然也被骂荡妇,也可能会受着众人的鄙视,但是,至少主导权在她,对风冿扬,是她给他带了绿帽子,所以胜利者是她,对林语平,同样的,是她成功的勾引了男人,那么胜利者还是她,所以,至少,她不用觉得自己活的那么卑微。
也许,在别人眼里,也是。
很多人,对于被强奸的女人,说同情,不如说是更深沉次的人的本能的恶趣味。他们不会同情,只是嘲笑,无情的嘲笑。
而,此刻,冉依颜依然在一片谴责和惊疑的目光下,沉默拉开了大厅的门,受不了,她真的是很厌恶再在这里多待上一秒。
跟着这样一个禽兽不如,冷血残忍的男人同在一片床上,想想都觉得恶心,既然,他骂她是荡妇,那么她就做荡妇好了——
她做她的荡妇,他做他的少爷,他们之间,各不相关。
但是,在冉依颜冲下楼之际,风冿扬也急忙急冲冲的下楼来,冉依颜不知道他会这样的跟着下来,但是,跟着不跟着,跟她有什么相关,从今往后,如果可以,她都再不想跟他有半点关系。
而,看见冉依颜背影急匆匆的从房门口消失,风冿扬也飞快的赶下来。
一路从大厅蹿过,人们见了他态度自然是不一样,不管怎么说都会一路点着头打招呼,风冿扬也给他们回礼,但是视线却一直朝着门口,最后,他是飞快的拉开了玻璃门,就看见茫茫夜色下,很冷的空气中,看见只穿了一件大衣挂在身上的冉依颜。
“给我站住,这么晚了,你准备跑去哪里——?”他才快走了几步,差不多就和她拉近了不少距离,那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悦的带着沉冷的语气——
冉依颜根本没有理他,低着头,继续跑,一直朝着正大门的方向。
跑去哪里。跑去哪里都不会关他的事儿,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跟这种人有关系…
“冉依颜,你要是再敢多走一步,你的双腿今晚我就给你废了,不信你就再往前走一步——”
立即,身后就传来了冷冷的威胁的声音,那是他的声音
现在,还满怀愤怒之下的风冿扬是不可能和颜悦色对她,估计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可能对她和颜悦色,但是他也不可能允许她这么晚了,穿着一件不能见人的睡裙外面套了一件大衣,和一双拖鞋就这样出去,应该说,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她晚上出去,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她的身体,她的身心都只能是他的,他不能忍受她做出一点背叛他的行为,只要她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就不会让她好过——
反正这双腿就是个祸害的根源,没有这双腿,她就哪儿都不能去,就只能听话的乖乖待在家里。
冉依颜在前面,但是听见了他的话,那残忍的冷酷的威胁的话语,那每一个语调,抑扬顿挫,仿佛都压的人透不过气,冉依颜真的还想朝面前走,可是,她又真的很害怕,他这个人残忍,冷血,向来说一不二。
跟他在一起,别要忽略掉他每一个不悦的节点,如果做出了忤逆他的事儿,那么,到最后,受伤吃亏的绝对不会是他,别想他会轻易原谅你…
这种男人,恐怖的让人无法言说——
于是,她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了,穿着拖鞋,站在白色的霜地上。
但是,她也不想回头看他那张令人厌恶恶心到极点的脸。
但是,她不看他,他却已经走到她前面来了。
“给我滚回去,这么晚了,这么多宾客,别给我丢脸丢到不能收拾,否则,我今天能让你这辈子都记住这天,让你想忘都忘不掉——”
他那低沉的磁性的嗓音,在寒霜之下,更带有丝丝的寒气,他话语里的一字一句,每一个音色都很好听,却是让冉依颜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刚才那种强烈的恶心感又一次从胃里腾升——
她不说话,低着头,将头偏向一边,也不看他,尽管她知道他那精亮的眼眸一直在看她。
她恨他,这一刻,她厌恶他到极点,从来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
而且,也从来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
她一直觉得压抑住情绪的他比直接爆发的他更加可怕。
就算他不管做了多大的伤害她的事儿,但是,她却始终挣脱不了他,他这里就是一个囚笼,将她关的死死,她想飞却飞不走,哪怕最后只能死在里面。
她流泪了,站在霜地里不停的眼泪下落,而他,站在一边,冷冷的面无表情看着她落泪的模样——
最后,冉依颜还是回去了,回到了别墅里,其实刚才她想过回娘家,她真的再不想在这里待,对身边的这个人,禽兽不如的人,真的受够了。
结果,他将她欺负的淋漓尽致,欺负的她没有一点自尊和底线,将她的尊严一层层剥开,结果,她还是没骨气的选择回来。
回到别墅,但是,她不可能再去陪客人喝酒,她抹了泪就回到房间。
然后佣人给她送来了手工袖珍蛋糕。上面放了很多水果,结果,她坐在床上,端着盘子,吃了个精光。
吃,为什么不吃,那是她的身体,她饿,不吃只在跟自己过不去。既然已经没有自尊可言,就不要去想那可笑的,根本触及不到的自尊。
那酸酸的猕猴桃片,她大力的吃了好几片,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然后,再没有下楼,今天,他让她丢脸,结果,其实她也给他丢了脸,她当着那么多人在场,说是她主动勾引了别的男人。
他当时肯定气的想掐死她,但是碍于人多,没有。
后面,还是要他自己去给宾客道谢,直至收场——
她不会等他,待他还没回来,她吃了甜点然后去刷牙,洗漱,拉了被子给自己盖上——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双腿间的敏感处传来微微带点刺痛的触感,而他的手指在毫不疼惜的欺进——
冉依颜睡意猛然就醒了,这种敏感地带哪怕是轻轻的摩挲也是有感觉的,更何况他的手指很大力,带着惩罚般和强烈的占有欲——
“呵——”女人一下子转头,那盈亮的带着含漾迷梦眼眸,因为她刚从睡意里醒来,转头,就看见男人的脸在暗黑的灯光下,隐约能看见他那双深邃眼眸里幽深的光,还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他脸上那冷寒表情,夜灯下,更加的冷冽。
她戏谑的笑了下,反手搂住他的脖子,看到他那张阴郁的表情的脸她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在他脸侧呵气如兰
“是因为觉得自己女人下面被别人动了,现在是准备来宣布所有权了么,你们男人就这点可悲的自尊心和占有欲——”
她知道自己刚才讲的话有多恶毒,她也相信他能听懂这是什么意思,是他亲手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利用她的身体想要毁去林语平,但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因为在他心中,她就是他的——可以说物品,可以说女人,总之,她就是他私人的东西,他利用完了她之后,又觉得可惜,又觉得自己失去的太多。
而这一切的出发点,并不是他有多爱她,疼惜她,既然他已经将她当物品利用了,何来疼爱,或者爱之说,只是觉得自己的私有物被人触碰了心里有点可惜而已——
她笑,笑的猖狂,笑的得意,而男人一张脸却是全黑了下来,那精亮的眼夜灯下闪着猎豹般的嗜血精光,暗黑如同魑魅,又如来至无尽地狱深渊里冷面修罗。
她知道自己激怒了他,淡淡的表情回神,不准备再跟他纠缠,而就在此刻,身边的男人如同一头在沉睡里突然清醒的猛兽,在她转身的同时,一把斜着扳开她那白细的双腿,扳开,睡袍下里面什么都没有
“摁——”突如其来的痛和猛烈撞击是冉依颜想不到的,她不知道他会突然来,而且这么粗暴,他的手按在她的上身,她侧背对着他而他将她的一只腿举的老高,每一下进和出几乎是满满的承受和接纳。
“摁——”明知道他的粗暴,冉依颜也不反抗,也不挣扎,就任由他折腾,宽大的睡袍因为动作的剧烈,已经被抖开,依顺着香肩滑落在床上大片——
冉依颜不知道这场折磨是怎么过去的,但是,她知道后面有更大的风暴等着她,明天早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风家少奶奶在生日宴会上勾引林家二少爷,通jian的过程被丈夫进门撞见,这女人该是有多无耻,多淫荡,亏着风家少爷还这样疼她,亲手为她办生日宴,给了她无尽的荣华和宠爱。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怎么面对这样的舆论风暴,如果她是被强奸,舆论肯定不会导向她,最多就是她以后出去都被人瞧不起,被人羞辱而已,可是,现在主动是她承认红杏出墙,结果,就完全不一样,可能,风冿扬都没有预料到吧。
她突然会那样一句,将舆论导向自己,然后还毁掉了他的精心策划的计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睡过去的,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接近中午,刘妈来告诉她今天已经打进来很多通电话。
有冉家的,有风家山庄里的电话,还有其他一些。
她冷冷的语气叫刘妈今天的电话都不要接,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后面的花园。刘妈也不敢不听,只要冉依颜脾气上来的时候,别墅内的佣人都还是很怕她的。
在石凳上坐着,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中午,她吃了饭,吃了几小口,喉头却又感觉到恶心,立马跑去卫生间吐了,头在阵阵的发晕。
看到水槽里面还是呕的水,她自己也有些晕了,难道是昨天的酒,不对啊,她自己是觉得不对的,但是早晨那会,她是感觉身体不舒服,但是被风冿扬折腾了一晚上,太困了,眼一闭就过去了——
然而起床的时候脑袋就已经清醒了,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轻轻晕眩,她自己的身体一直是有感觉的,她去药箱里找了一些胃药吃下去,然后去睡觉,下午,呕吐的症状稍微好点——
但是,半下午又开始呕水——
应该立即去医院,但是刘妈告诉她门外都是记者,堵的满满的记者,她现在去哪里都不行,而这次,风冿扬似乎面对媒体也再没有任何澄清的动作,意思是让这事情继续扩大,任由它恶化下去——
既然他稳的住,冉依颜也稳的住——
到了快接近晚上,门卫才放了一个人进来,听到是冉母,冉依颜穿了衣服下楼来,但是,一看见尹瑞琴,冉依颜又觉得这次母亲仿佛老了很多。
冉母满脸焦急,额头上刹那间就叠了几层细纹,看来是担心了一天。实在坐不住了,才赶过来的。
“颜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冉母是驱车来的,一见面,就这是对冉依颜的第一句话。
然后将手里煲的汤放在茶几上——
冉依颜穿着睡袍,睡袍外面又挂了一件睡袍,暖气开的旺,所以不冷,她双腿交叠,慢条斯理的端了咖啡用勺子缴了问冉母需不需要喝咖啡。
尹瑞琴看着她那副跟没事儿的模样,又急又气,又担心又心疼——
这个傻孩子,真的是,为什么一点都不听她的话,她早上一见新闻就急的跟什么似的,相对于丑闻,她做的那错事儿,她更担心她现在在风家会不会吃亏,风冿扬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她在家急的什么都做不下去,坐立不安,打了很多个电话,这死丫头又不接。
她真担心她在风家受欺负,豪门的这些内幕,权势滔天的家族,对付你一个娘家没有势力的媳妇,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儿。
但是,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冉依颜会做出这种错事儿。
她这天急的在家里水米不进,然后煲了汤来看她,但是,现在她进来,终于看到了让她担了一天心的女儿,结果,她在她面前,翘着二郎腿喝咖啡,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哎呀,依颜,你这孩子,给你说了咖啡喝了不好,要少喝——”一把将她手中的杯子夺了下来,她的力道大,然后冉依颜也懒得跟她争,随她的意思,将咖啡杯子放下了。
“你给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依颜,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会在你的生日宴会上出这么大差错,风家是好惹的么,你做事儿这么任性——”
“妈——”冉依颜不耐烦的叫了一声“我已经够烦乱的了,你就别来给我添麻烦——”
尹瑞琴一怔,她没有想到,冉依颜会这样毫不留情的斥责她,这孩子,连她的担心都看不出,反而觉得她是在给她添麻烦,也真是让人心寒的。
但是,再心寒也是自己的女儿
“妈给你炖了鸡汤,炖了一天呢,你喝点鸡汤,车停在门外,你跟妈先回娘家躲一躲,风家的人听到你做的这些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你了——”
其实,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谁会真把媳妇儿当自己人,这种豪门家族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声誉,而现在依颜闯出这么大祸,就算是姑爷可以原谅,风家的那些长辈也不会同意的,所以,为了冉依颜的人身安全,最好还是先叫她回娘家躲一躲。
冉依颜沉静的眸缓缓的看着咖啡面上还泛起的一圈圈涟漪,那白色的奶圈,刘妈从厨房拿了小碗和勺子出来,揭开汤煲,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往碗里舀。
其实,那褐色上面飘着的一圈圈奶泡,冉依颜心里也在算计,她何尝不知道经过昨晚的一出,自己回山庄将要面临的是什么,风家的人本来就不待见她,每次,揪着她的一点小错误都不会放,更何况,这次不仅仅是小错误,是让风家颜面尽失的大问题。
其实,风冿扬一开始应该也没有设想到这点,如果她被人意图染指,那么错不在她,风家不会拿她怎么样,可是,现在,昨晚,她将一切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她当时只是一个劲的想要报复风冿扬,因为他的做法让她感到无法遏制的气愤,没有想到这么多,而现在这么一闹,毁了他的计划,也将自己给推倒风口浪尖上。
其实躲,风家的人早晚要找上们来,回娘家躲也是一种办法,躲上个一年半载不出来,到时候,风冿扬要离婚,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儿,如果他不离婚,到时候,站不住脚的只是他,服软的也会是他,所以——
她正想着,‘哗’的一声,不远处的门被拉开,一道高高的黑影进来,男人似笑非笑的唇角,打断了她的思路。
“躲?!你女儿才不会躲,想想,你女儿昨天多么的有脾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仅做出了那么出格的事儿,还主动承认了是自己主动勾引了男人,当着那么多人将别的男人勾进卧室,全然不顾一心为她操持的老公,你看看,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男人站在门口,俊美的脸上,一脸冷冽,一只手气定神闲的插在裤兜,语气是满满的嘲弄
冉依颜抬头,不经意间冷冷的看他一眼,那同样阴郁的眸子,如同男人,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讥诮的语气——
顿了顿——
她的声音更缓,更有力度,慢条斯理——
“风冿扬,你还真不无耻,全然的倒果为因,原来男人脸皮厚就真可以厚到这种程度,无耻到这种境界,只是,以前我怎么没有发觉,你除了暴虐,占有欲强,常常发羊癫疯,无数神经病以外,无耻才是你最大的资本吧——”
她一点都没有气短,对付无耻的人,只能比他更无耻,当然,她刚才的话也真的没有手软,估计,这是这男人这辈子都没有人敢这样说他第二遍。
她语言轻蔑,语气讥诮,这些形容词对她还说很恰当,但是对他却是从未有过的羞辱,她懂,看着不远处那一张骤然变色,黑云密布的脸,她知道他也懂,她是毫不留情,极尽所能刺激到他的痛处了。
这痛刺得,可能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但是她就想这样骂他。
她含笑的眼自然的对上他的那黑沉沉的冷脸,无谓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进。
“颜儿——”冉母在旁边急切的提醒了她一下,她也不知道这颜儿是怎么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女人,哪能这样骂自己的丈夫,这是在婆家,婆家不知道放乖巧,是会吃亏的。
更何况,是冉依颜犯错在先,在生日会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给老公带绿帽子,而风冿扬此刻还能这样安然的让她待在风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样的好老公哪里去找,这颜儿,傻孩子,为什么偏偏生了这一副倔性子呢。
当然,冉母是根本不知道内幕。
风冿扬走近两步,看着冉母那一脸焦急的模样,那黑沉的脸居然笑开,笑的玩味。走上前去,手指抬起冉依颜的优美的小下巴,凝视着她敛下来懒得看他的沉冷眸子
对着冉母讥诮的说道。
“冉妈妈,你看看,这就是你家生出来,养出来的女儿。是不是很欠教养,她每次在家里就是这样忤逆丈夫的,看见丈夫回来,不知道站在门口递鞋,给丈夫倒热水,不知道说句老公辛苦了,就知道这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跟丈夫顶嘴,背着老公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