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依颜不再开口,然后两个人一直沉默,走到门口,突然从后面出来的身影。
“圣,这个女人,让她留下,今晚,她是我的——”
后面的男人走上前去,隔开在冉依颜和林庭圣之间,将冉依颜锁在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躯后面,那副口气,仿佛是一个占有者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然后这举动,不仅是林庭圣,连冉依颜都惊呆了。
而,冉依颜就那样站着,站在那片灯光从他头上打来身体遮挡下的暗影里,一下子就很不起眼,对于风冿扬刚才的话有点害怕,他说,今晚,她是他的。
这霸道的如同宣誓主权的话语,这副口吻倒跟过去的风冿扬如出一辙。
怎么回事儿,林庭圣不是说他忘记她了么。
她愣愣的看他,有些惊慌,因为其实她隐约感觉到他要对她做什么,但是,他强硬的态度和语气,仿佛根本容不得她说‘不’。
她现在的身份,就是这样一个必须陪客的风尘女子
“扬——”同样,林庭圣也有点惊慌,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一幕,而风冿扬又是怎么跟出来的,并且,人人不是都说他已经忘记了冉依颜了么,可是,那么,又怎么解释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为什么一直对任何女人不敢兴趣的风冿扬,独独却又这样在只见了冉依颜可以说是第一回的面后,只看了一眼,就从后面悄悄的跟上来,然后选择要她。
这,当真就是缘分么,还是风冿扬的脑袋里,或者说心里,一直根本没有将这个女人忘掉。他现在的状况,只是表面上的失忆,潜意识里还是有装载对冉依颜的感情。
但是,今天,是他把风冿扬带出来的,如果以后风冿扬根本不想放手冉依颜,而又重蹈了之前的覆辙,那么,最后知道真相的风老爷子岂不是要怪他。
“扬——”
“你。你不能碰她——”
他有点失措的叫了一声‘扬’后,而风冿扬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把目光直接移向旁边的冉依颜。
眼眸沉冷,眸底灼灼。
那沉中点冷的压迫感,还带着一丝男性的危险,就将冉依颜一步步的逼向了墙角。
他上前,那灼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而冉依颜真的是害怕他这样的目光,如鹰隼般,锋利而敏锐。
然后,他上前,像过去那样,很熟练的动作,轻巧的动作,就捏住她的小下巴往上,冉依颜的脸被迫这样抬起,心如鼓捣,惴惴不安——
“你。说价,多少钱一个晚上——”他欺进,然后将她的身体抵拢墙上。然后根本就没有给她留选择的空间,直接定身价。
“扬。扬。你不能。”林庭圣慌了,急忙想从后面上来阻止,但是随意,就收到转过来的风冿扬的黑色的寒眸满含警告的冷眼。
风冿扬生起气,后果也是很可怕的,而林庭圣想阻止,但是提不起胆量。
而既然林庭圣都退缩了,冉依颜更是没有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我。”被压上冰冷墙壁的她,那声音有些发颤…她不可能开口要价,因为她根本不是干这个的。
而,看到手里的女人那惧怕的神色,浑身轻颤的模样,男人本来是沉稳的眸子,突然眯起一抹精光。
“我见过你是么。”
此话一出,林庭圣和冉依颜都吓了一跳。
而冉依颜在看撇过风冿扬的身体向后面林庭圣求救时,才发现林庭圣仿佛比她才紧张。一个劲的对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出他们两的过去。
而冉依颜似乎也看懂了林庭圣的暗示,其实她本来,也是根本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她不想再和风冿扬纠缠…。
但是,此刻的风冿扬仿佛是突然想明白了,那唇角一勾,笑的邪恶。
他的手指邪肆的抚上冉依颜光洁的小脸。
“也罢,不管有没有见过,今晚,你陪我——”
然后冉依颜的脸色就突然变得惨白,而被风冿扬带走的时候,她也频频的后转哀哀的目光向林庭圣求助,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林庭圣根本不会阻止风冿扬。
因为是好友,所以不会特意去阻止男人要一个女人的情欲,当然,也因为,他根本阻止不了风冿扬。
然后,冉依颜被甩上车,是一辆最新的宝马,什么时候,风冿扬也选择了开宝马。
然后,酒店里,她又一次尝试了他进入她体内的滋味,不管周围的事物怎么变,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永远是熟悉的。
然后,一晚上,他激烈的做了好几次…
仿佛是很久未经女人了。很饥渴…
但是,这种心理的感觉却跟过去一不样,他对待她的方式也不太一样,比过去更粗暴,仿佛就当她是一个风尘女子,是男人泄欲的工具。
而,风冿扬很震撼,从他在包厢里见到她的第一刻起,那种冲击到灵魂的感觉,如触电般的精神一颤,这么多天,这么长的几个月,从他从病床上回去,家里的人,他都认识,以前发生过的事儿,他也都记得,但是,心里就是莫名的一直冲刺着一股茫然和惆怅,仿佛,心的空的,仿佛整个人没有灵魂,如行尸走肉一般,他每天过这样的日子,很少有一两个异性能引起他的注视,偶尔来办公室的那些女员工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下身的包裙都穿的很暴露,仿佛在故意给他看,但是,也能引起他的兴趣,但是,那种兴趣在两分钟内就消失了,然后,根本不想碰别的女人,他浑浑噩噩的过,总觉得生命里的有些东西不对,但是始终都搞不懂哪里不对。
直到昨晚,直到那个时刻,他坐在沙发里,一如既往的冷漠的低着头喝酒,根本不想理会旁边的那个一直在磨蹭他大腿的女子,而他就因为林庭圣没有回答他的话有点恼怒的抬头,然后,就看见了她,那个暗黑的灯光下,化了浓妆的她,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只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那么暗的灯光,他居然在那一刻,心忽然的就痛了起来,然后,有一种想要亲近她的欲望。
不仅是亲近,那么快的,那么快的,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不仅有了反应,而且,那化了浓妆的女儿,小小的下巴,两颊有点肉,仿佛是一点婴儿肥,但是,她身上的那种神秘感还有一种是的,就是吸引男人的性感…她柔软的仿佛像水,但是,仿佛是对世事的那一种漠然态度,不在意的态度,又会让人看着有点不爽,多了一层想让男人征服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仿佛你看着她在哭,不一定她下一秒就是悲伤,她的身上,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人一种阴寒的仿佛是爆发的摧毁力量,所以,他真的有种征服欲…
这个女人,既不特别又特别…
他看得出她表面的温顺,和骨子里每一秒都在叛逆。
所以,这种女人很好玩…
而且,看见她他的心会痛,他的脑袋里仿佛一直在给他回馈了一种信息,就是,熟悉,还有,他不能这样放走她…
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如果放她走,她会后悔。
他真的觉得自己会后悔,所以,在林庭圣很奇怪的给她使了眼色之后,她离开,而他却越来越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
林庭圣,林庭圣是他朋友,不过,这个女人,他今天还真的是看上了。
所以,他急忙就追了出去,还好,结果,他在门口拦住了他们俩。
仿佛这样就跟一个陌生女人开房,真的不是他风冿扬的作风,他有洁癖,但是,她的身上,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都隐隐的给他透漏出一种熟悉感。
他那么理所当然的就带着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把头抬起来的她,然后去干自己想干的事儿,发泄自己的欲望…
他也以为,他跟她单独在一起,总会问她一些话的,比如,她的名字,她住在什么地方,比如,他这么强烈的熟悉感,是不是他们以前认识。
但是,结果,他竟然觉得这个晚上,他去带着她开房的晚上,而她一直保持着距离,默默的认命的,仿佛是真的在服从金主般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知道,她不敢跑,干这一行的,没有人敢得罪金主,并不是金主要将她们怎么办,就是金主不高兴,一个退回,在夜总会那种地方,皮条客不将这些女人打死也要打个半死…
而现在,他是她的金主。所以,他这种肆意,任性的掌握着她的一切。
她跟在他后面,他理所当然的拿门卡,然后脱她的衣服,强势的掠夺她的红唇,一直到最后,她挣扎不了,从了他。
这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理所当然,他一句话都没有问她,仿佛,她就是他的,他有权对她这样,而她也必须这样依从她。
他对她很粗暴,一点怜惜都没有,此刻,他是金主,他有钱,他扔给她钱,她不是就应该在他身下顺着他的欲望服服帖帖么。
做到半夜,她终于是忍受不住,然后开始掉泪。
他看见她无声的泪,而自己却依然一个劲的折腾她,放纵自己,恣意,狂肆的放纵自己。
真是是美妙的一夜啊。几个月来,心里的空虚仿佛是都被填充满了,然后,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活的这么实在。
他喜欢蹭着她的柔软,然后她温暖和紧致包裹着他的时候,他觉得充实而满足。
然后,第二天,冉依颜醒了…风冿扬在睡着。
她自己不敢看自己身上的於痕,遍体鳞伤。而风冿扬似乎在昨天激战了一晚上后,天亮才舒服的睡过去…
然后在昨晚开始之前,他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摔在她的脸侧,仿佛对待应陪女那样…
摔在她的旁边,仿佛那是给她的酬劳,于是就开始理所当然的要她。
而现在,冉依颜看到那已经有些散乱的钞票,在床上,很厚的一沓。
他给的酬劳还真的是不少。
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唇角却苦笑了…
然后,他还在熟睡,她知道他一晚上做累了现在肯定是起不来,而她,也根本不需要他起来。
身上全部是污秽的东西,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几乎都不敢看,到处的吻痕,腿根保持着哪个姿势酸的麻木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洗澡。
她知道,他这一觉不睡到中午是醒不过来的。
然后,她穿上昨晚被他摔在地上她的衣物,然后,去了浴室…
洗了澡,似乎才想起昨天那惊魂的一天,但是,都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愚弄她,最后,那么多波折和巧合,却将她送到了他的床上来了。
她想回夜总会那里,但是却又不敢。她的包包还有证件都被人扣押在那里。如果她不返身回去,那些证件要怎么办。但是,她心里又相当的清楚,如果她返回去,等于又是进了一次狼窝,有前车之鉴,她没有绝对抽身离开的机会,是绝对不能再进入那里。
而风冿扬,她用浴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然后到了卧室里来看了他,那闭着眼,但是紧拧着的眉心,说明他睡着了,但是神经却一点都没有松懈下来。
那俊美出彩的男人的精致棱廓,完美的五官。此刻,他躺在那里,赤裸着上身,平稳的呼吸,仿若一个婴孩。
对他,对熟睡的他,那拧着眉心的模样,冉依颜衍生除了一些心疼,但是,只是一点而已,她和他,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多,认真的一想,真的太不可以思议,她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平凡的女子,居然和T市这金融巨头,商业大鳄,人人听着都谈之色变的风少,过去发生了那么多,做过夫妻,而且,还为他生下了孩子。
又或者,他只不过就是平凡的一个人,只是被人们神话了而已。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决心和他决裂,分道扬镳。
想起林庭圣那句话,风老爷子还有他都不会看好她,因为,对风冿扬,她真的配不上。真的配不上…
是否是伤自尊,但是,她什么时候在这些人面前有过自尊,配不上就配不上吧,她也根本不需要配上。
这些人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
钱,说道钱,她突然转移了注意力,她将昨晚风冿扬给她放在脸侧的钱,现在几乎满床都是,她一张张的捡起来,然后放成小摞。
她需要这些钱,她需要钱才能回到H市,或者说去冉家。不。不能去冉家,一定不能把这些麻烦带给爸妈,冉家虽然在T市有点人脉,但是,这种事儿始终太不光彩,万一,把一家人都赔进去,那么后果太可怕了,所以,还是赶紧去找唐静,向她说明情况,但是,出来的时候,身上连手机都没有,证件如果不能要就别要了,重新办理就行。但是,她现在需要电话。
她要赶紧救自己出狼窝,然后,打电话给唐静,这个单子不能要了。这个王老板不是好人…
而这些钱,既然是风冿扬给她出的劳务费,那么她没有理由不接着收好,她也付出了不是么,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差不多就是个女支女了。
人要不起自尊的时候,要不起尊严的时候,就不要再拧着,否则,只会让自己活的痛苦,那是她经过昨天那件事儿,绝望中领悟到的。
有钱,钱真的是个好东西,不少,她细细的数了一遍,还真不少,做有钱的人就是好。
她根本不顾在睡在床上的风冿扬,将房间里到处遗落的钱币找干净后,揣着这些钱离开。
出去以后,似乎她才发现身上没有证件,不能坐火车,更不能乘飞机…
而T市到H市那么远。就算坐汽车都是一天两夜的路程,突然间她不知道怎么办?
回去拿证件,肯定是不敢的,但是,现在她也不敢会冉家,因为她怕那些人照着上面的地址找上去。找去冉家。
冉依颜心里慌,她第一次这么慌,知道了没有证件的难处,而且她身上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几乎这种情况要把人逼死,唯一庆幸的是,她身上还有钱。
那些人是笃定了她对T市不熟,因为她是从H市出发去谈的生意,加上昨晚的情况特殊,恰好风冿扬带她出来开了房,那些人也预料不到,而且也不敢阻止,否则,如果是在夜总会的包厢里,完事了,她根本走不了人,被男人利用完事了她也就完蛋了,冉依颜是觉得,似乎,昨晚那些人现在肯定在到处找她了。
如果这次又被抓回去,她就完了,真的完了…
但是,恰好她就是T市的人…因为是本地的人,熟悉这些路标…
一个女人,显眼的穿着暴漏的露背裙,走在街头,身上没有手机,没有证件,哪里都去不了,什么事儿都办不了,下午,她才在马路边找到了电话亭。然后,她记得唐静的号码…
“喂,唐静——”在电话亭里,拿着话筒,她走了一天,很疲倦,口很干,腿也酸痛,本来想开口说自己昨天今天的遭遇,但是,电话拿起,却根本讲不出口。
自己遭受到那样不堪的猥亵,她怎么讲的出口。
“依颜么…”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唐静比她还激动。“你现在在哪里,你不是昨天出发前说了当天回来么,你跟我说已经买好了机票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话到喉咙,但是却卡着,冉依颜不知道怎么开口。
“昨天沙拉到了中午就一直哭,要妈妈,那孩子,性子拗,我们谁都哄不住。”沙拉。冉依颜的心里是突然的柔软也疼痛,昨天中午,她正在茶楼里经历那不堪的桩桩件件,想起来都那么不堪,不堪回首。不敢回想。
她细细的听着,没有开口,唐静那边还在电话里说着“打你的电话也不通,我们在家都要急死了,然后我打电话给王老板,王老板说根本没有见到你的人影,你到底去哪里了?!然后我把孩子交给苏煜宪,宪说了过来找你。”电话里,唐静很大的声音,这样说着…
而听到唐静的焦急的声音,冉依颜只想哭,她怎么给唐静在电话里讲诉自己这一天一夜的惊险遭遇,讲述那个王老板是多么恶心的一个角色,
他们居然说没见她人影,她差点就被他们给凌辱了,这些人,还能再恶心无耻点么。而此刻,冉依颜却也又一次感受了浓浓的凉薄的肮脏的世道。
她突然想哭,很想哭,她觉得她把自己的遭遇讲给唐静,唐静可能都不会相信。不会相信王老板背后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
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下半句…
对着电筒,话声音急切“唐静,你说什么,你把孩子交给了苏煜宪?”
“宪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他抱了孩子去了哪里?”
而唐静顿了一下,然后在话筒里清楚的告诉她
“他昨天下午就带了孩子去找你了,但是根本打不通你的手机,他说他大概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冉依颜惊讶了,是真的震惊了,那么就是说,苏煜宪已经坐飞机过来了么?
什么时候的事儿,那么现在苏煜宪抱着孩子,去什么地方了,沙拉那孩子从小格外的依赖妈妈,性子有点孤僻,执拗,一发起脾气就是个小脾气王,一哭起来谁都劝不住,自己女儿的性格,冉依颜是知道的…所以,她走的时候,才会悄悄的离开,而且,原计划也是中午办完事儿,下午就回去。
但是,哪里能预料到结果会发生那些…。
沙拉哭的时候,只怕是苏煜宪抱她也不起作用,而苏煜宪在临走对唐静说的,他大概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所认为冉依颜待的地方会是哪里。
然后,他现在一直跟自己取得不了联系,那么他会抱着沙拉去找哪里找自己。
风冿扬睡醒之后,赤裸着上身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糜烂的浓浓情欲过后的味道,除了这些,身边的位置仿佛还有她的身上的体香,床单上,包括地毯上,到处都可以看到那些一摊摊的痕迹,第一次,他没有排斥女人在他身边的床铺里遗留从她们身体里出来的东西,反而,他觉得很踏实,很心安…
没有想象中的对别的女人的恶心感,他对这种气味或者说味道有种浅浅的迷恋。一切仿佛是迷恋,一切又仿佛是一种熟悉。
然后,他醒来,看向自己身边,被窝里还有几张红色的大钞,他一愣,恍惚想起来,是了,他昨晚前扔给她的。
但是,他是记的,那叠钱和厚,他几乎是把他整个钱包里的现金都给她了,昨晚,在床上的剧烈,然后钱散了一地,今天看起来,她是将钱收走了,而被窝里现在遗留的这两张,恍惚是觉得,她是怕把他弄醒了,就算她将房间里散落的纸币都捡起来,但是藏在他被子里的这两张却漏掉了…
嘿。他好看的薄唇就这样一勾,他感觉出,她虽然的确是因为怕捡这两张钱而把他弄醒了,但是出发点却不是为了让他安心睡觉,是因为,她有些怕他,
她对他仿佛是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从昨晚,他在夜总会的外大门,将她逼到墙角,然后捏着她的小巴,抬起她的小脸开始。
他明明能感觉,她怕他,并不是因为他是风少这层身份,别的女人如果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害怕他,是从一开始行为就战战兢兢,但是她不是,她是每次,他一靠近她,就的眼眸里才会有这种惧怕的东西,凡事他一靠近她就害怕,在房间里,他面无表情脱她衣服的时候,她几乎浑身都在轻颤,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感觉很的好奇怪,各种的奇怪…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她捡走了他给她的钱这一点,他心里却隐隐的不爽。
是的,有些不爽,却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根源是什么,绝不是因为他疼惜那两个钱,绝对不是。
而是,他仿佛是不喜欢她那种被男人压了还一副从容去捡钱的模样,当真,这就是女支女么?这就是这类女人的共性…
就算昨晚在他的身体下宁愿被压的哭泣,都不开口求一句饶,就是因为钱么,那么,她平时在别人的男人身下,是不是也这样。
一想到她也曾在别的男人的身下,他心里就仿佛堵上了一口闷气,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她的小模样长的真不错,身材也很好,那肌肤的触觉,真的是吹弹可破,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即细腻又白嫩…
似乎任何男人,都会被这种女人,而尤其对她身上这种气质对胃口的男人,简直就是以为占有她为目标。
时时都会想体会被她身体包裹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很销魂…
风冿扬坐在酒店的床上,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仿佛又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今天,一向最惜时间的他,居然在床上,在酒店的床上,他厌恶的酒店的床上,就因为一个女人,坐在上面,发了这么久的呆…
他一分钟创造的价值几乎都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不管是以前的风冿扬还是现在的风冿扬,几乎对上班是一律准时,有时就算有事儿耽搁,他也一定会抽出时间,将一天临时处理的文件签批完。
但是,今天,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在最厌恶的酒店床上白白的浪费时间思索了半个多小时——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因为她一再的怪异…这个女人是谁,她到底是谁。
风冿扬扶住额头,几乎想到了头痛,但是,他依然没有回忆起过去的一点过往…而是一再的认定,她就是一个陌生人,只不过,是他第一眼就看对了眼的陌生人。
女人。女人…能被他风冿扬看上眼的女人,也都是一种幸运。
既然喜欢,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觉,喜欢都是喜欢,这一晚,他真的消遣的很舒服,那么他依然可以把她召回来,当情妇养在身边,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而这种女人,只要他砸得起钱,就算她们本身不愿意,七号夜总会也会把人给他准时送来。
区区一个七号,根本不敢得罪他。所以,只要他一个招呼,人就会乖乖给他送来。
醒来就没有了她的人,风冿扬毫不怀疑,她肯定是回了夜总会,凡事,在这种地方就职的人,一旦完成客人的任务,拿了钱就要回自己该回的地方,他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久,什么社会经历没有过,所以,对于这些地下的暗线运行规则他是相当清楚。
这种女人,一般没有家人在本地,也没有当地的保护自己的势力,一般自己没有多少人身自由,也不敢说拿了钱私自敢跑,一般她们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也没有通讯工具,而且出去做事儿的时候,有时这地方还会派人来从后面跟着,如果敢偷跑,被发觉了抓回去几乎能打个半死。
所以,这种女人,不敢跑,拿了钱回去,一部分上缴,还有一部分可以给自己留着,平日就是供客人消遣,如果一旦他包养了她,算不算是拯救了她。
一时间,他仿佛都觉得自己是圣人了。
一想到她,风冿扬的心情大好,仿佛是周围的光线什么的都亮了一截。
他这样想着,想着昨天一晚,他如此的控制不住,没有问她姓名,什么都没有问。
自然而然就消遣了她…
然后,今天他打电话过去,应该怎么说呢…。
他在床上盘着腿坐着,拿着手机想着。
接下来,就必须把这事儿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她的存在,一直觉得生活茫然的男人,仿佛就是一台只为挣钱的机器的男人,第一次,仿佛也觉得找到了挣的钱的用处。
那就是,可以砸钱得到她——
他在浴室里洗了一个小时,房间根本没有限时,这是给风大少爷的特殊权利,只要他不说退房,没人敢去催,只是中途女服务员推门进来,礼貌的问要不要打扫,更新被套,而他,很不耐烦的将服务员打遣出去,回了两个字‘不要——’
因为他不喜欢酒店,多待一会儿也难受。
来这里,那是因为昨晚形势所迫。他不能选包厢,更不能选风家。
宝珠还在家里呢,突然带个女人回去孩子会不适应…
而服务员是隔着房间听见风少从浴室里传出来的不耐的声音,那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打扰了风少的清静,舌头一缩吓得推着推车就出去了。
等到风冿扬洗完了澡,然后叫了服务员送来清洗的衬衣,换了,然后才回到公司。
但是,平时的风大少爷不是这样,今天心神却格外的恍惚。
坐在大型的豪华办公桌面前,然后窝在豪华真皮转椅里,但是,久久,看到桌上叠起的差不多有十厘米的文件本子,却是心思怎么都是不能集中…。
“总裁——”刘助理本来又抱了新的签批文件进来,结果,打开指纹的暗锁,门猛的一下子被推开,却看见风冿扬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双腿伸直在地上,俊脸在发神,助理才冒失的叫了一声,随即就看见那风冿扬那被人打断思绪的抬起的黑脸,然后一囧,自己就回头关门,然后抱着文件出去…。
看来总裁桌子上的东西没有动啊,今天很奇怪,居然见到总裁在发神,对着一堆文件动也不动的悠然摇着转椅在发神。
风冿扬真的是有点魂不守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不想再犹豫,然后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然后叫秘书查了七号夜总会的电话,而,风冿扬解释不出来自己的昨晚到今天这一连串的怪异行为,他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给弄的神魂颠倒,无心工作。
而且,这样的事儿还不能被圣知道,他知道肯定是会笑话他的,想来也真的是奇怪了,尴尬了,他风冿扬什么时候因为一个女人将自己逼到这种窘迫的境地。
可惜的是昨晚他没有问她的名字,可能就是这样心里还会有些隐隐的不安感吧。
他一直又恍惚间觉得她跟其他的夜店女郎不一样。
不一样,到底是那里不一样呢,是了,风冿扬忽然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认识林庭圣,虽然林庭圣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种环境里一个这样的女人能认识林庭圣不是很奇怪么。
而且,林庭圣昨晚好像有阻止他,阻止他靠近她,最后,他还是强行带了她出来开房,而她,也就这样跟着他走了出来,临走,她的后面没有跟上任何人。
就这样轻松的跟着他走了出来,这种习惯和态度一点都不像那种应招女郎。
是不像,的确不像…
不是她身上的气质,而是她身上显示出来的习惯。
结果,风冿扬打电话给了夜总会的前台,然后前台又转接经理。
凡是风少的电话没人敢怠慢。
然后,果然,当提到昨晚的女人,经理的态度很奇怪,字句间有些躲闪,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风冿扬心里猛然的一种恐慌。
而此刻的他,几乎是穷追猛打,差不多快摔了电话,发脾气…
那经理才再不敢隐埋,和盘托出,那女人,原不是夜总会的,是老板的朋友带过来的人,到这里来是第一天晚上,拿给他们是用来让他们调教。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列子,调教的意思,就是凡是遇到了一些有姿色的但是不听话的不服从用恐吓,暴力,让她们最终乖乖驯服。
然后心甘情愿听这些人的话,然后驯服的她们听话,他们叫什么做怎么做。
但是,昨晚那个女人一送过来,本来并不是给林少包厢送过去的,是因为风少最之前找的女孩子不满意,林少又当场发了那么大的火,经理都急的焦头烂额,终于是那个侍者说新送过来的女人,模样儿长的还不错,可以抵来用用。
然后经理也是没有办法,才把冉依颜送过来。
但是,谁也不知道,风冿扬会将她带出去,然后人丢了,这边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
而且人是风少弄丢的,也不敢有人兴师问罪。
所以,七号这件事儿是打掉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吞,人弄丢了,对老板的朋友也不好交代
而且,现在,风冿扬却又看上了这个小妞,打电话过来问着要人。
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这小妞的来历。有证件,手机,但是找不到人。
事情是解释清楚了,但是风冿扬的心却陡然间凉了…。
这是说明,他找不到她了么,是他一个粗心大意,把她弄丢了么。
早知道,早上就不应该让她离开,应该告诉她他还没尽兴…
现在,虽然七号在找人,但是,这么大的地方,哪里去找。
风冿扬突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了…
他觉得自己的头乱成了一锅粥…
是见不到了么,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他这么大的吸引力,她到底跑哪里去了,她身上带着的钱不少。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撒那么多钱给她。
她不过就是一个应招女,他干嘛甩给她那么多钱…因为钱多,现在要找她就变得更不容易…
风冿扬真烦意乱,真的是烦乱。
他现在什么工作都干不下去。
他不需要七号去找,他很想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找,这么一个女子,身上没有证件,手机,应该没那么容易跑很远。
是的,应该是跑不远,他的势力,覆盖的区域不可估量…。
他想方设法拿到了女子的证件上面的照片,并且吩咐下去,让他手下的势力帮他找她。
但是,此刻,秘书却告诉他,一个年轻的男人,自称姓苏,要见总裁,据说是带着孩子来找爸爸的…。
然后,风冿扬懵了。
在真皮沙发里坐了很久,始终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最后,他沉吟了半刻,还目光透着玻璃朝街下看了一看。然后叫秘书放人上来…
然后,五分钟后,两个优秀的男人对视,隔着办公桌一米远,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而风冿扬看到面前那在书桌上翻来爬去的小女娃,只是觉得风中凌乱。
“你说,她是我的孩子——?”手指放在唇边,手肘撑在桌沿,对着桌上的小女娃看了差不多足足半分钟,沉沉的眸才抬起,看向对面的站在那里一种优秀俊逸的苏煜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