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未晚吗

素叶似乎看见他往楼上看了一眼,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足能感觉到他的愤怒,月光拉长了他的背影,也拉长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夜风吹拂着他身上的大衣,颀长的身躯却那么冰冷地站立在风中一动不动,素叶看着楼下的男人身影,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句:你这个疯子!

她疯了,是被他逼疯的。

她是疯了,要不然怎么舍得把那么贵的东西扔到了楼下?她只想用疯子般的思维逻辑和行为方式来告诉他,她是多么不想他离开。

他头也不回地走掉,那么决绝,背影都那么令人陌生。

她没得选择,只想着用一些方式来再次激怒他,哪怕他再冲上楼来狠狠骂她疯子也行!

然而,楼下的年柏彦没停留多久,在与她对视了仅有几秒钟后转身,朝着地面停车场方向走去,他甚至都没上前去看一眼摔得骨碎的屏风。

是谁说的夜色如墨?这个形容一点都没错,素叶的手指生疼,眼睛也生疼,全身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疼,因为她看到年柏彦的身影渐渐地被夜色吞噬,眼睁睁地看着他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夜风呼啦啦地从四敞八开的窗子闯了进来,吹得她长发飞扬,她闻到了深秋的凉,每呼吸一口肺部都胀着寒。“嘭”地一声关上窗,她的身子靠着墙壁缓缓下移,最后跌坐在地上。

她哭得像个孩子。

她不知道年柏彦能去哪儿,或许回他自己的家,或许回公司,又或许他真的一气之下去找其他的女人?一时间她哭得更凶,心中升腾起难以言喻的恐慌,因为她发现,如果不选择打电话找他,除了办公室她竟然连他能去的地方都不知道,维系她和他似乎就只有办公室和电话,如果有一天电话打不通、办公室里他又不在,她又将会去哪儿能找到他?

她从没见年柏彦这么生气过,冷得像冰,寒得陌生,他不像其他男人似的暴跳如,亦没有对着她大呼小叫,却用了他一贯不近人情的方式来宣告他的怒火和不耐。

他看向她的眼神,是能让人凉到骨子里的情感。

他是开始厌恶她了吧……

连她都厌恶自己了,是她忘了,她忘了愤怒时所说的话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伤了他的同时也伤了自己,她忘了尤其是女人在争吵的时候千万别翻旧账,可她不但翻了,还以曾经那么严重到影响了彼此友谊的事件来攻击他。

她恨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走得迟缓,却从未停下脚步。

素叶像个凌乱的娃娃,倚靠在墙角,全身都凉透了也不见年柏彦返回的身影,她听不到走廊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他拿着钥匙开门声。

是啊,她从未听到过,他说他配了她家的钥匙,她是那么想要听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当素叶终于扶着墙站起身来的时候,她的双腿都已经麻嗖嗖地不能动弹,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后,等恢复了知觉她才扯过件外套冲出了房间。

又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房门开了,她回来了,泪痕还挂在脸上,怀里抱着被她刚刚一气之下扔下楼的白兰屏风,屏风的骨架没了,摔得七零八碎的不能要,她拾回了白兰双面绣,上面还沾着深秋的霜露。

她是真的疯了。

平时都不舍得多碰一下的东西,在她心里那么那么珍贵的东西,却遭到了她的如此对待。

窝在沙发上,将那张双面绣平铺开来,泪眼朦胧时总是乍隐乍现在千灯镇时的情景,他在琼花飞舞间伫立含笑,英俊的侧脸是对工作的一丝不苟,她不就是深深爱着他这点吗?

泪水终究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她哭得比刚刚还要凶。低头看着白兰绣上面的字迹,那唯美的字句像是讽刺她似的,一滴泪水落下,在“未晚”二字上轻轻洇开。

未晚?

她和他真的未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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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深秋大多数都是阳光甚好,天空很高,颜色湛蓝,令人心情正好。但显然的,素叶和林要要都不在其中。

林要要的伤势恢复得不错,这是唯一能令素叶欣慰的地方。午后她找了个空闲来医院看要要,顺便将她推到花园透透空气。有银杏树的地方必然是美的,素叶便将林要要的轮椅推到了满是银杏叶铺落的地方停下来,抬眼看着不远处湛蓝的天空略有发呆。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年柏彦在做什么。

距离上次争吵已过去了两天,她和他没有任何形式上的来往,或见面或电话,他没打给她,她也迟迟捏着手机没打给他。

多年的朋友心有灵犀倒是一点不假,林要要看出她的心事重重,轻声问她怎么了。素叶绕到她身边,直接坐在了厚厚的银杏叶子上,林要要一见赶忙呼,赶紧起来,多凉啊。

素叶一下子想到了在南非年柏彦中弹时,醒来见她光着脚第一句话就是要她穿上鞋子……

眼角和鼻腔同时酸胀了一下,敛睫,再抬眼已强行压下想哭的欲望,轻轻笑着说叶子落得很厚,没事。

林要要不是没看见她眼角一闪而过的光亮,继续追问。她则轻轻摇头,良久后盘起了腿儿抬头看着林要要问,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呀……”林要要偏着头仔细想了想,“很要强,很聪明,对朋友很仗义,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刀子嘴豆腐心是夸我还是贬我呢?”素叶认真地问。

林要要思考了一下,“算是夸你的词吧。”

素叶“哦”了一声,“那说说我的缺点吧。”

林要要闻言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今天的素叶没穿职业装,浅红色碎小格子衬衫外套一件宽大到膝的米色针织毛衣,下身是一件十分贴服身材的牛仔打蒂裤,配有一双跟她里面衬衫颜色相搭配的平底秋鞋。披肩长发挽上了脑后,被她随意抓成了十分慵懒的丸子头。

阳光细碎地打落在她身上,她的肌肤看似更细腻滑腻,背后远远的都是大片的金黄色叶子,时不时的还有银杏叶从她身边飘落,如果林要要会画画的话,一定要把眼前这一幕给画下来。素叶一直都很美,在林要要眼里她不像个快要三十岁的姑娘,皮肤细腻得会令二十岁的姑娘都为之嫉妒。

只不过,今天的素叶眼角眉梢染上的寂寥,令她有一种格外说不出的怜人。

素叶见林要要笑得诡异,忍不住挑眉,问她怎么了。

“难得啊,自傲的你怎么有勇气听自己的缺点了?”

“自傲?是我吗?”素叶皱眉。

“有一点吧,不过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吗,自傲的人往往是因为自卑,小叶,你自卑吗?”

素叶听了后愣了下,她从未感觉到自卑,但遇上年柏彦之后就真的有了这种感觉。

“能说点别的吗?还有什么?”

林要要连想都没想直截了当,“你贪钱啊,钱就跟你的命似的。”

素叶噎了一下,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还有,你这个人呢身上棱角太多,性格不够圆滑,不过这也能说得通,往往越是有才华的人性格就越是乖张。”林要要给了她个台阶下。

素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谢你的高度赞誉啊。”

“客气什么,都这么多年朋友了。”林要要心情看上去不错,跟她开起了玩笑。

然后又问她是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我想自我剖析一下不行嘛。”素叶双腿伸直,伸手在腿上轻轻锤了捶,这一刻她才想到在爱情这个课题上谁都帮不了她,林要要是谈恋爱了,但也失恋了,甚至选择最极端的方式来缅怀爱情,她无法从她身上取经。

这样一来算下去倒是绝望,她身边竟没有一个爱情成功者,总不能让她去跟舅妈谈爱情吧?

林要要见她有心隐瞒也就不追问了,略有吃力弯身,轻轻拾起了一片银杏叶在手中把玩,看着叶子出神。素叶见状后心口有点疼,林要要经过这么一折腾真心是瘦了不少,尖细的下巴都快能成凶器了。又想起年柏彦冰冷回绝的模样,心底更加沉重。

“要要……”轻轻叫了一声名字后,她抿唇,想着接下来的措辞。

林要要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良久后素叶叹气,语气尽量放得轻松,“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环境又或者是,换个职业做做?”

林要要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最好找个能令自己身心愉悦的环境来好好调养自己,鉴定师的工作太累人了,我之前在精石的时候就看见你经常加班。”

林要要闻言轻轻摇头,“其实我挺喜欢精石的环境,而且我也喜欢鉴定师的工作,如果有一天不做了我还能做什么呢?”

素叶垭口。

能重新激起林要要对工作的热忱是好事,这代表她的抑郁症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但同时的她也深深担忧,怕当要要在面对未来的工作变动后会再度引发她的心理问题。

昔拉的惩罚好想你呀中枪堕天使组织以后就能互不相欠了被叫停的项目你快乐吗?如何祭奠死人我跟你可没这么熟暂停职位床边的男人公私分明的男人谁是聪明人6别出心裁的出场深刻的书面检讨好一个未晚似真似假更糟在爱情面前,他也是卑微的结了婚的男人不能碰如果只是梦一场重组年氏高于十倍的价码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充其量只是个白脸婆你还想演戏到什么时候从别人口中说出的话大资本家本质计划泡汤随时打给我素叶的欺骗哪怕输得太过廉价由撞车引发的“暴力”事件生活跟你开了个玩笑刁难想劳心还是想劳力比狠,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会娶你风轻云淡的谎言无孔不入的纪东岩2最大的痛有本事来场比试2我有多爱你冲动是魔鬼鼻子高的男人喜欢他的迷恋即将面对的别离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除非你不爱我了我,亲自处理连双面绣都不如奇怪的事惊人的巨矿她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年柏彦的打怵你把我卖了梦里不知身是客算账体贴的真正含义骄傲的粉碎我知道我疯了年柏彦,我爱你你不该这么美夜色太朦胧有本事来场比试2心结真正的名正言顺会让你生不如死蒋斌就是年柏彦蒙古包的一晚1我们是青梅竹马四个问题十指相扣的温暖怕死是人的本性注定是要有交集的只有痛了才能祭奠失去风雪中的男人别出心裁的出场天也有塌下来的时候我掐死你你敢叫蒋彬今天就成我老婆不好吗我的事我亲自解决忘记是正常的对不起,我们分手吧你敢动他,我就敢跟你翻脸我现在不过就是个穷人最怕戏假情真希望能听到实话谁都别想把她带走我对你是认真的好一句刺耳的年哥哥等了一夜谁都不是君子他是年柏彦还是蒋彬?商人=伤人两条大鳄一只虾米小三的鼻祖对爱情尽忠,对亲情尽孝深刻的书面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