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是对手

像是一幕反转剧,m100-2这个毛矿像是编剧手中被翻来覆去揉圆了捏扁了的角色,前一刻还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下一刻它已翻身农奴把歌唱,命运和未来价值来了个大逆转,素叶清楚地看到,当年柏彦听闻这番汇报后,岑薄的唇角缓缓上扬,眼底似有重担终于烟消云散了似的轻松。

她征楞了,这一戏剧化的转折令她头脑发懵。而站在一旁的文森显然也极为惊愕,一把扯住汇报者的胳膊,嗓音近乎尖细,“你说什么?90亿吨?”

汇报者被他吓了一跳,求助似的看向年柏彦。年柏彦这时开口,语气从容,“文森先生,看来你要及早兑现赌约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文森松开了手,不可置信地盯着年柏彦,“这明明就是个空矿,怎么可能有高达90亿吨的存储量?一定是你们勘测错了!”

“看来,文森先生之所以会信誓旦旦跟我打赌,原来是收到了内部消息。”年柏彦唇角依旧轻挑,“我想可能是上天眷顾吧,才让我从中捡了个大便宜。”

文森踉跄了一步,忽然警觉地看着年柏彦,“是上天的眷顾还是你一直知道这个矿不是空的?”

“木已成舟,再追究原因无非是自寻烦恼了。”很显然年柏彦没打算据实以告,或许是他不想,或许是他觉得浪费时间,总之下一句补上的话也淡若清泉,“好马要配好鞍,这样才能突显价值,所以我要谢谢你的赌约,不但可以令我进驻bright,还能免费得到文森先生开采队的鼎力相助,这样一来还真是为了省了一笔不小的费用,文森先生,记得一定要为我们精石择一个位置最好的店铺。”

文森盯着年柏彦,良久后才叹道,“小子,算你厉害。”

年柏彦只是轻轻一笑。

文森走了,年柏彦亲自送客。等他再返回来的时候,脸色虽说还是略显苍白,但眼角眉梢已有明显笑意,90亿吨钻石存储量,换做是谁都不可能云淡风轻,更别提早两天被来自社会各界和精石股东们舆.论压力压得透不过气的年柏彦,只要这个巨矿投入开采,就意味着开启了无法估算的利润空间。

年柏彦再次与勘测组们确定了开采位置,要求在前期勘测的位置每一步都务必精准,许桐在旁展开图纸,素叶在旁正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都是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还有各个位置的连线、角度,看得她顿时头大。

“年总,我们按照您的经验指示已经成功勾出m100-2毛矿的大体形状和内部结构,您看一下。”许桐将图纸递给年柏彦,指着其中一个点,“我们将钻矿分为a、b、c三个纵区,奥斯顿和其他商家看到的位置是a区,a区是最外层,钻石存储量极低,其实他估算的没错,a区只有一亿七千万的存储量,而b区是中间层,这一层的钻石存储量近乎为零,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空层,这也是给外界造成是空矿的最直接证据,但是巨大的存储量是在c区,c区最有利的开采入口只能通过m100-1,也就是咱们精石原本的钻矿才能发现,年总,您当初推断的丝毫不差,这非但不是个空矿,而且还是个巨额利润的矿藏!”

年柏彦看着图纸,满意点点头,许桐又问,“现在来自总部的压力越来越大,精石股价也动荡不定,年总您看……”

年柏彦沉吟片刻,果断命令,“通知国内公关部一小时内出公关稿,联系相关媒体尽快发稿,记住,我要头版头条。将钻矿的具体存储含量发给总部,媒体方先不用透露具体数字。”

“好,我马上去办。”许桐点头。

素叶明白年柏彦的做法,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排除股东们的异声,还可以稳定精石集团股价,一箭双雕干净利落。

从钻矿出来的时候天色略晚了,夕阳在天边扯出长长的尾巴,最后渐渐失了身影。素叶先行上了车,待年柏彦将全部事宜交代给许桐后也上了车。车门关上时,素叶才闻到属于年柏彦的那道熟悉气息,混沌的大脑却没因此而清醒,反而更加胀痛。

年柏彦系好安全带后没马上发动车子,转头看向素叶,替她紧了紧安全带后轻声问道,“怎么了?”她整个下午都没怎么说话,而他始终在忙,偶尔抬眼看她的时候,总能看见她站在个角落里安静非常。1dscw。

耳畔男人温润的嗓音多少唤醒了素叶,她抬眼,眼眸深处有一些茫然,冲着他轻轻摇头。年柏彦看着她道,“今晚我们住在约堡,还是前两天住过的酒店。”

素叶点点头。

他收手,正要开车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还是我来开吧,你有伤在身。”

“没事。”

他发动了车子,一路前行,渐渐远离钻矿。

夕阳终于落山,天边最后一点光亮也被吞噬,夜幕降临时空气有些薄凉了,素叶静静地看着车窗外后退的建筑物,紧了紧外套,年柏彦是体贴的,察觉出她的动作,伸手按下了关窗按钮。

窗子缓缓关阖,狭小的空间开始肆意流窜着淡淡的木质香,安静极了。

她始终窝心于他的体贴,吸了吸鼻子,轻声开口,“那么,你现在算是亿万富翁了?或者身价比这个数额还高?”

年柏彦不是没发现她的情绪变化,双手稳稳搭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语气认真,“叶叶,你别忘了钻矿是属于精石的,就算是亿万富翁也是你父亲首当其冲,我在精石不过就是拿工资和分红。”

“我不明白。”素叶看着车玻璃前方,两束灯光将黑夜驱散,中间一条路被照得刺眼的亮,“依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单干,为什么要在精石屈就?”

“我说过,叶家有恩于我。”

素叶扭头看着他,“你有离开的打算吗?”

年柏彦笑了,“怎么像是答记者问时间?”

“我只是好奇。”

前方红灯,年柏彦开始放慢速度,最终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他看着车窗前,像是在盯着红灯,又像是在思考似的,良久后道,“恩报完了,也就是离开的时候。”

不知怎的,素叶听着这话格外别扭,她沉默了。

“是不是还有话要问我?”年柏彦转头看着她,微弱的光亮下她的脸如巴掌大点,娇小怜人。是中刻手清。

素叶轻轻点头,“是啊,可我现在的脑子还是混沌的,想问的问题太多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问了。”她很想知道钻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本的问题她以为自己已经想通了,以为所有的答案就是那样了,但今天发生的一切再次超出她的预料,还有许桐,她明明只是按照年柏彦在信中的嘱咐给许桐打了个电话而已,怎么她就出现在南非了?原来所有的事还没完,像是剥笋似的层层叠叠看不到底儿,还有奥斯顿的死,那么,她在年柏彦的这场心战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一系列的问题搅得素叶有气无力,直冲到了嘴边,又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年柏彦看出她的纠结,抬手轻抚了下她的头发,温柔道,“等你知道怎么问的时候再问,现在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休息一下吧。”她今天起得早,眼底有点乌青。

素叶也着实累了,轻轻点头,当车子重新开动的时候,她阖上了眼,大脑开始愈发地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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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素叶先行推开了门,正准备冲进浴室好好泡个澡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人影儿来,没等她反应过来时就被抱了个满怀,对方甚是热情,差点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都挤出来,紧跟着又有一条结实的手臂伸过来,用力将她从这人怀中扯了出来,她一惊,等站定看清楚后发现已被年柏彦护在了身后。

只听年柏彦不悦低喝,“你疯了?”

“年柏彦,我见到老友打个招呼怎么了?至于紧张地像个老母鸡似的吗?”那人的嗓音透着讥讽笑意。

好熟悉的声音,素叶抻头一看惊呼,“纪东岩?”

“哈罗,这阵子有没有想我?”纪东岩崭露最迷人的笑,冲着她摆摆手。

“hi。”她抬了抬手算是打过招呼,心知肚明纪东岩无缘无故出现不会只为了跟她打个招呼。

年柏彦的神情恢复了一贯冷静,淡淡道,“你又贿赂了保洁多少?”

“看来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纪东岩双手一摊,“怨就怨你的保洁太抵不住帅哥的you惑了,我分文未掏,只牺牲了几个笑容她便乖乖放行。”

年柏彦冷哼一声。

“当你用两个亿转让费购回那个钻矿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上当了,那个矿的价值绝对不止一亿七千万,你年柏彦最擅长的就是用极少的投资换取最大限额的利润,在这类游戏上,谁都不是你的对手。”纪东岩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边上,眼底邪魅百生,“这么一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不是我呢?”

似乎太过依赖晦涩不明的世界向她敞开淡然的男人和抓狂的女人几张照片强吻的利息怎么算谁能相信巨大利润背后的巨大风险成功交易四个问题没人会相信不能再让她受苦不能再让她受苦送你一顶帽子聪明人与聪明人恋爱是件愉快的事1究竟是谁究竟是谁他是年柏彦还是蒋彬?我会满足你的要求一个男人晦涩不明的世界向她敞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5,12完美先生鼻子高的男人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因为你怀孕了醉卧君怀4你没权利强迫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没规矩不成方圆是非恩怨乔伊勾心斗角的家宴不跟我走跟谁走好想你呀心底的感觉终于清晰1小孩子不能这么宠只有嫉妒恨,没有羡慕如果只是梦一场荒唐的说辞风雪中的男人骄傲的粉碎作死人不偿命一定要接到花束立下盟约我跟你可没这么熟一个小时三万四千五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会满足你的要求记住我的保证赶往香港这里很疼真是活腻了成了见证人你关心过我吗3似诈似真的困兽斗1年夜3是谁在通风报信?没有人比你更干净是我差点弄脏了你和其他人没结果的原因2不要轻举妄动遭遇纪东岩是我差点弄脏了你血红血红的血红血红的这场暗战没有赢家叶静好最大的痛不是房卡只要平安尊严放在何处继发妄想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他这个人没心幸福是自己活出来的连双面绣都不如盘查蒙古包的一晚1隔着千山万水你不该这么美始料未及的澄清最真实的动机是什么还能相信爱情的天长地久吗突然到访的房东做贼心虚心理状况很危险舞台上你会后悔的男人离谱的命令1好吃不过饺子他想见她一面无孔不入的纪东岩1床边的男人不纵欲都难孩子,生日快乐女人的小小心眼儿惑灭尽九九青灯夜深深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