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久的盘算

念头跃过心间的时候只轻轻留下个影子,很浅很浅的影子,却被年柏彦紧紧抓住了。当这个念头变得愈发明朗时,凝聚在大脑中的预感就更加地强烈。像是有一道烟花在脑中炸开,紧跟着,年柏彦的眼睛微微一眯,很快地,一个大胆的想法产生!

“你们几个,过来。”他微微转身,冲着不远处的力工喝了一嗓子。

力工们以为是可以开工了,赶忙拿着工具上前。

素冬几人不知道年柏彦想干什么,纷纷上前。

年柏彦盯着碑座的位置,良久后指了指,“这个位置,撬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

力工倒是不惊讶,他们原本就是来帮忙殡葬的,也没觉得年柏彦的行为奇怪,其中一人上前,拎着工具就要动手。

素冬一下子上前推开了力工,盯着年柏彦,怒喝,“你干什么?”

许桐也很不理解年柏彦的行为,轻声道,“年总,素医生还没到,撬墓的话至少要等叶老先生的骨灰拿来才行啊。”

年柏彦没理会许桐的话,对素冬的怒火也置若罔闻,冲着力工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撬开!”

“不准撬!”方笑萍也不让,一下子挡在了墓碑前,双臂一伸,“不把话说清楚谁都不能动这里一下!”

年柏彦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忧心忡忡,见所有人都反对后只好说道,“我怀疑,这里根本就是一座空墓。”

众人大惊,方笑萍的惊叫声更大,“不可能!”

素冬也摇头,“素秋是我们亲自下葬的,这里不是空墓。”

“是不是空的只要撬开就能一清二楚。”年柏彦态度坚决,目光沉定地看着素冬,“我必须要能够证明这里是空的,才能找到素叶。”

“你什么意思?”素冬一惊。

年柏彦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寒风起,一片枯叶从素秋的眉笑间跃过,然后无声无息地落在了碑座上,发出轻微的绝响。

他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排除了意外和绑架的可能,叶叶为什么不急着赶到这里?中国人很讲究下葬的时间,她虽说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但老祖宗的传统她绝对不会忘了,而且,现在需要合葬的又都是她最重要的亲人。”

素冬眸光一怔,良久后道,“但如果是小叶真出了意外呢?在赶往墓园的途中?”

“所以,我才更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不是空的!”年柏彦一字一句道。

凉风扫过眉梢。

墓园中的所有人全都沉默了,或许,他们都被年柏彦这个大胆的想法给震惊住了。

年柏彦没有耽误时间,一挥手,就命力工动手。

几个力工上前,拿起工具开始行动,素冬他们几个还没等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动了手,再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很快地,下葬骨灰的位置被经验十足的力工撬开,周遭没有损坏过一点,只是,等他们撬开时,竟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先、先生,你看……”其中一力工吓得结巴,指着碑座下方的位置,眼睛瞪得大大的。

年柏彦走上前一看,眉头陡然皱紧。

素冬他们几个也赶紧上前,看过去后,方笑萍尖叫了声,“怎么会是空的?素秋呢?她的骨灰怎么不见了?”

碑座下是空空如也的坑位,哪还有骨灰坛的影子?

素冬一个趔趄差点倒地,失魂落魄地摇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空的?是我们亲自下葬的……”

年柏彦缓缓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坑位里的泥土,又捏起一小点捻了捻,远比外面的泥土湿润得多,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坑位,平缓的,没有一点印记。

这说明,骨灰坛不是最近才被转移的。

叫来了其中一位力工,询问了他的意见。那力工也蹲身下来,看了看泥土,又拿出工具测量了一下碑座的情况,然后又反复端详碑座边沿,最后给出个结论,“初步判断,这里的骨灰坛在十多年前就被拿走了,你看,碑座上产生的痕迹可不是新的,很陈旧,上十个年头绝对有了。”

他们是专门给丧葬打交道的人,很多内行的东西一看就明了。

年柏彦紧紧皱着眉头,他猜到了这里可能是空的,但没想到这里竟空了十几年之久!

素冬闻言这话后终于怒了,“叶鹤峰!一定是叶鹤峰干的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鹤峰,十几年这么久,除了叶鹤峰还能有谁?

方笑萍也开始跟着痛骂叶鹤峰,又怀疑现在叶鹤峰和素秋的骨灰全都落在了阮雪曼手里。

只有年柏彦是冷静的,他沉声,“跟叶鹤峰无关,拿走骨灰的人,是叶叶。”

“什么?”素冬和方笑萍惊叫。

林要要听了后觉得匪夷所思,摇头迟疑,“怎么可能是小叶?不可能是她!这里空了十几年了,又不是刚刚才清空的?”

“十七八岁的孩子足可以做了这件事。”年柏彦目光沉凉。

十几年前,素叶十七八岁,那个年龄已经是大人了,将母亲的骨灰拿走根本就不奇怪。

素叶不可置信地喃喃,“不可能……”

年柏彦沉默了。

之所以想到了素叶,就在刚刚他记起平安夜那天的情景,她在素秋的墓前,在生日这天。他跟素叶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太短了,但从未听她提及过这里,后来他知道她每年只来这里一次。

试问,对母亲有着那么深刻感情的女儿,怎么可能回国后一次也不来墓园探望?只是在生日那一天像是走个程序似的走一遭?

再者,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素叶为什么不出现?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碑座下是空的,足可以证明素叶原本就知道这里没有素秋的骨灰,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掩人耳目。

“难道,素秋阿姨还有其他的墓地?”林要要迟疑地假设了一下。

年柏彦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若有所思道,“不,我想,骨灰应该是一直存放在某个殡仪馆里。”

这么推断也不是没有根据。

北京的墓园有多少个他心中有数,距离市区有多远,要走多长时间的车程他不是不知道,素叶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如果素秋换了个墓地的话,素叶每次去探望至少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她没有那个时间。而她又必须能够随时探望,只能说明骨灰就在市区,那么,殡仪馆是最好的存放地点。

至于,素叶为什么要这么做?

年柏彦突然恍悟,也许,她早就打算等叶鹤峰百年后将他和素秋合葬在一起!

想到这儿,他才深深感叹素叶的心思,他以为她就是个走一步看一步从不盘算的人,照这么看来,她心中也有个算盘,而这个算盘竟然打了十多年之久!

“难道我们要一家一家的殡仪馆去找?”一直保持沉默的年柏宵终于开口了,他很少来这种地方,也不明白这里面的规矩,他唯一拜祭过的除了父母就是文佳。

年柏彦默了会儿,“又或者,她将骨灰放在了……寺庙。”

“寺庙?”方笑萍惊愕,什么情况?

年柏彦看向素冬,“素阿姨有佛教信仰吗?”

素冬愣了一下,很快点了头,“对,素秋后来是信了佛,是居士的身份,总会去寺庙烧香拜佛,她做了不少善事,还经常去放生什么的。”

年柏彦点点头,他推翻了之前的判断,“应该是在寺庙。”北京的寺庙远比墓园要近得多,也方便素叶抽时间拜祭,再者,他也曾经听说过居士百年后可以存放寺庙,目的就是可以倾听佛音,及早轮回或登极乐世界。

之所以会想到这点,是因为年柏彦曾记得素叶对四合院的紫檀十分懂行,她说了那么几嘴,说这种紫檀十分昂贵,当时他还好奇她年纪轻轻懂这么多,她告诉他是舅舅教的,然后又补上了句,“我妈就很喜欢这种紫檀,说这样的料子做成的念珠昂贵极了。”

他是突然想到了素叶的这句话,才有了以上的分析,原来,素秋真的信佛。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素冬急了。

年柏彦正要回答,手机响了。

他接起,“王主任。”

那边的声音很急。

他的脸色突地变了一下。

所有人全都心惊胆颤地看着年柏彦,生怕这通电话会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只听年柏彦在等对方说完后沉稳道,“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了王主任,我们改天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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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湖。

夕阳斜落时,湖面甚好,微波粼粼,折射了艳红的光亮。这个季节来旅游的人不多,所以少了很多在断桥之上拼命挥舞着剪刀手合影留念的游客。

被染红了的湖面,木船悠悠荡漾,摇橹的船家用黏软的普通话介绍着西湖文化,说,“现如今啊,大家都喜欢上了新西湖,这里安静得很呐。”

见船上的姑娘始终不吱声,他也不再继续做导游了,船只悠缓地向深处油走。

素叶静静地坐在船尾,目光像这西湖的水面般死寂,夕阳不仅染红了水面,也染红了她的双眼。船家聚精会神地划着船,他的背影瘦小而影绰。

待四周都没了船影,她才打开随身带来的白瓷坛,微微倾斜,坛中的骨灰便顺着船游的方向一路洒下西湖。

那白惨惨的骨灰,很快地,消散在水面上……

她沉痛,趴伏在船边。

妈,他终于实现他对你的承诺了。

但怕最冷暂停职位你能在身边就足够上帝安慰奖十指相扣的温暖风景一样,心却不同有本事来场比试2所有人都知道无法跟死人较高下我知道我疯了静静地等待马不停蹄的一晚还能相信爱情的天长地久吗你属于我他就在那儿可以原谅一定会知道他的存在你想屈打成招?年柏彦的打怵堕天使组织真好我们是青梅竹马跟我在一起素叶的坦白对不起别给脸不要脸我是在做梦吗成了困兽强吻的利息怎么算恶魔上司深刻的书面检讨怂人只有怂胆我来报到了谁是聪明人我累了目击者眼里的红衣女鬼人性真正的样子如果只是梦一场艳照危险重重跟叶玉的丈夫是怎么回事只是蒋彬的替身素叶你个疯子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来报到了今晚别回去了突然袭击心底的感觉终于清晰1不,我很开心黑暗中的男人无法相爱也不后悔四幅画是我老公割腕自杀价值连城的婚戒顶风作案不要脸的奸夫淫妇谁不厚道如数家珍的回忆不曾相信过我祸水红颜对爱情尽忠,对亲情尽孝轻生的真正原因他没那么容易愤怒的缘由压倒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比女朋友还女朋友一切安好谁把谁的心掏了给年柏彦的下马威素叶的欺骗我们是青梅竹马静静地等待骑马的汉子威武雄壮对小姨子比对老婆好他竟忽略了呼吸的痛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暂停职位愤怒的缘由年夜3计划泡汤我喜欢你无所谓了只有嫉妒恨,没有羡慕给我一次主动放弃的机会不想那么快成为金丝雀不是房卡成功交易理智之爱连双面绣都不如真正的名正言顺会让你生不如死年夜5恼人的酸楚滚出叶家是感情不是爱情喜欢他的迷恋你就当为了我幸福进行时就会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