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扔在地上的是一个红色的小锦盒,因为剧大的撞击又掉在了地上,已经打开了,从里面滚出来一个小小的东西,是一枚金托的红宝石戒指,在米白色的地毯上发着璀璨的光芒,极为的诱人。
季楚楚看着那枚戒指,泪盈盈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慌地捡起那枚戒指,小心地察看了一番,发现没有破损,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地她就明白过来什么,紧张地抬头看着季满福,她知道自已今天没有办法再狡辩了。
“这是昨天晚上在你的房间首饰盒里找到的,你不是说戴出了吗?不是说被人偷了吗?”。季满福冷着脸斥责道,语气中怒气十分明显,“你居然为了自已的私怨敢在那样的场合给季家抹黑,还敢欺骗我,季家是不是容不下你了?”
季盛扬听到季满福的话,看向季予凡,说:“予凡,是你把这事告诉你爷爷的?你是嫌爷爷不够累是不是?”
“盛扬,肯定不是予凡说的,他不是这种人。”
林秋菊急忙说,她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把这个家里最后真正的当家人惹怒了,看到季予凡冷冷瞪她的眼神,她连忙低下了头。
“我没有那个闲心说这些丑事。”
季予凡冷冷地说,对这个父亲,他从小就不尊重,如果不是他在外风流,惹下那么多桃花债,母亲又怎么会那么早就去世。母亲那么完美的人下嫁给他,他居然不珍惜,真是太恶劣了,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他的父亲。
季满福冲季盛扬瞪眼:“你在公司就是这么不讲证据就胡乱怀疑下决断的?他是你的儿子,但是没你那么无聊。不是他说的,是我不放心你带这个女人和丫头出席大场合,所以派了人看着,如果我不派人,还真不知道你们会办出这种丑事来”
“爷爷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季楚楚抓着那枚戒指哭着请求道,她听到季满福的话,吓的心脏都要停了,生怕被赶出季家去,她爬到季盛扬身边,摇着他的膝盖说:“爸爸,你帮我向爷爷求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那么恨那个赵珊珊还不是因为她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季家放在眼里,我也是想要让她知道我是季家的千金,是不好欺负的。爸爸,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季盛扬拍拍季楚楚的肩,对季满福说:“爸,你对楚楚这么严厉干什么?她说的也对,那个女孩子确实不尊重她,女孩子之间有些恩怨也是正常的。楚楚做错的也就是没有把握好报复的场合和方法,让她以后小心仔细一点也就好了。这次也不是没有人知道楚楚在说谎吗?如果不是您拿出了这枚戒指,我都相信楚楚了,她虽然有些冲动,但是处理的还是不错的,有我的风格。”
“倒是你的女儿,惹了事然后再焦头烂额地解决。”
丁芳华在一旁瞪了季盛扬一眼,似嗔似怨,对这个儿子,她真是没有办法了,可是是自已的儿子,她也不能不管。
“满福,这次就算了,那个什么姓赵的丫头也是该处治一下,至于那个被连累了的福利院的孤儿,我们捐些钱就当弥补好了。别为了这件事和孩子们过不去了。”
季满福哼道:“玉不琢不成器,老这么纵容着季家就被败完了今天被郁家那个老头子嘲笑了一番,说我家里的人品不好,一个女人生的,生出季楚楚这么个丫头这么不成器,生出唐娆那个丫头却是个好的,而且还炫耀唐娆有多么多么优秀体贴,他身上穿的新衣服就是唐娆做的,真是气死我了”
季盛扬的脸色变得铁青,郁老爷子这话不明摆着说他品种不好吗?所以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他的女儿就不好,别的男人的女儿就是个好的这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瞪了林秋菊一眼,想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同样的女儿怎么给别的男人生的就那么优秀,给自已生的就要差呢?这时候他早就忘了他以前也是见过唐娆的,而且不止一次看着那个平凡懦弱的女孩子得意自已的女儿不是那个样子的。
林秋菊被季盛扬瞪的头低的更深了,她从来没有被季盛扬这么瞪过,她对他一向牵就温顺,所以得到的都是温柔,从来没有被这么瞪过。她心里委屈害怕的同时,有些悲伤自已曾经嫁过人,有些埋怨季楚楚不够争气,更有些生气唐娆为什么要那么优秀,如果她不那么优秀,一直像从前那样,就不会有人拿她和季楚楚比了,就是比那也是季楚楚要好,会让季盛扬开心,就像从前那样,他会得意地对他笑,觉得她给他生了个好女儿。这一切都被唐娆破坏了。
季楚楚感觉到爸爸身上的不满,聪明地悄悄后退了一点儿,她的心里也是很生气的,不断地咒骂着唐娆,如果没有她,她的人生会多么美好,自从唐娆变得漂亮之后,她的人生就变得黑暗起来,她恨死唐娆了。
“说到唐娆,这丫头好久没来了。”丁芳华悠悠地说,“她倒是常去郁家啊?而且还给人家做衣服,倒是有心。”
林秋菊连忙说:“妈,阿娆是想来看您和爸的,只是有些害羞,请你们原谅她。”
季予凡哼道:“害羞?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她大胆了她可是公开对我说了,她不是季家的人,而且,她把奶奶送的翡翠镯子放在为她准备的房间里了,说不要想要用一只玉镯就给她扣上一顶季家人的帽子,那干涉不了她的行动。你说,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能是害羞的人吗?”。
丁芳华正端起来送到唇边的咖啡停了下来,看向季予凡问:“她真的把那只镯子放在了季家?”
季予凡点点头:“那只镯子现在在我这里,总有一天,我要她亲自接过去”
丁芳华喝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唇,笑道:“倒是个有骨气的丫头,也配的上我们季家的身份。予凡,我希望早点儿在她的手腕上看到那只镯子。”
季满福瞪着林秋菊说:“那丫头明明已经来了我们季家,而且也叫了我们爷爷奶奶,现在却突然不来了,还这么公开强硬地撇清和季家的关系,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这些日子来总是带着她去一些聚会,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林秋菊弱弱地说:“我只是想要她多多接触一些上流社会的场合,希望她不要给季家丢脸。而且,多认识一些人对她也有好处,可能是我做的有些不让她喜欢。对不起,爸,我再也不会让唐娆去做她不喜欢的事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带着你这个女儿出去,好好管教她,既然进了季家的门,就要有个千金小姐";的样子。”
“知道了,爸,我一定好好管教楚楚。”
林秋菊赶紧拉起季楚楚,转身出门去了。季盛扬见事情完了,也告辞出去了,他气里有些烦,今天白天他在公司想要动用一笔资金,结果那个部门经理居然对他说要有季予凡的签名,说是季满福交待的。他才是季满福的儿子,季予凡是他的儿子,季满福居然让孙子管儿子。他早就知道父亲对自已不满意,他也猜测父亲会把公司交给季予凡,可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这么快就管到他的头上了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季盛扬看到林秋菊站在那里,有些皱眉,这个女人他是喜欢的,否则也不会纠缠了十七年,而且还娶进了门。曾经他非常的满意她的娇柔听话,她就像是春天四月的微风,让他在天天面对完柳无爱和家里人那种冷冰冰冰的脸后的慰藉,所以他依恋她。可是现在他发现她太绵软了,根本就帮不了他,还总是给他找麻烦,连生个女儿都比给别的男人生的差,这一切都让他烦躁。
林秋菊微低着头,柔柔地说:“我知道你累了一天,心情也不好,给你放了洗澡水。”
季盛扬看着林秋菊,她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头发盘起来,依然美丽,好像时间又回到了十七年前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那时她也是这么低着头轻声地说话,对他说少喝一点酒,对身体不好。季盛扬烦躁的心平静了一下,刚要过去安慰她一下,电话";响起来,他接听了,然后挂掉。
“我要回公司一下,你睡吧,不要等我了。”
林秋菊看着季盛扬离开的身影,眼神有些悲伤,她不相信他要回公司,季盛扬从来不会在晚上去公司,他不是那种为了工作而拼命的人。
书房里只季满福和丁芳华面对着季予凡,三人说着话。
“予凡,你觉得这个唐娆控制?”季满福问,“这个丫头我是挺喜欢的,不过,如果对季家造成了阻力,得不到就毁了”
丁芳华见季予凡不说话,忽然笑道:“我听柳园说,你母亲当年和这个唐娆见过一面,而且还送了一条带着一把钥匙的金链子给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没有。”季予凡抿着嘴回答,他站起来,说:“爷爷奶奶,我还有工作,回房了。”
季满福和丁芳华互视一眼,然后各自沉思,眉头都微微地皱起来。
季予凡回到了自已的房间,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但是才一会儿工夫,他就停下来了。沉思了一下,手抬起来在脖颈处摸了一下,拉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来,那上面坠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