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昨天死去的,是我的亲人,我母亲的妹妹,从小陪伴我长大的小姨,今天早晨,我的母亲独自带着小姨的遗物,前往墓园进行火化和埋葬。不仅是我小姨,还有我的妹妹,乔家的掌门长安,现在还在医院里昏睡,我的四叔,目前身上大面积烧伤,仍然在接受治疗,在此次事件中,我失去一位亲人,两位亲人遭到伤害,但是我仍然要说,请不要在我小姨的名字上加上‘犯罪分子’四个字。”乔笳痛苦的开口道,“在场的很多人都看到,我小姨在离世前情绪失控,根本听不到任何人的呼唤和劝解,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们甚至来不及阻止,不,我的妹妹和四叔本来想要阻止,但是真正的犯罪分子利用了他们,在他们靠近的时候引发爆炸,导致,我的小姨尸骨无存!作为受害者,我们已经联合昨天所有受到这次爆炸伤害的家庭、个人向警方提出请求,请求他们尽快结案,还给我们一个公道!这是他们签名的文件。”
他说着,举起早晨梁悦锦带来的文件,给诸位记者看。
“那么她究竟是不是战争移民!”有的记者揪住这个问题问。
“是。”乔笳回答,“可是那又怎样?我一直提倡同等相待战争移民,正是因为我的母亲和小姨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但据说王婷受到整个乔家的歧视,有人曾亲眼目睹她在死前提到的宋静秋小姐受到乔家掌门乔长安的斥责,甚至有传闻说,宋静秋现在被强制送到精神病医院,王婷是因看到宋静秋的结局而受惊过度精神失常,才会做出自杀爆炸的行为!”记者犀利提问。
乔笳脸色冷下来,“首先,宋静秋和我的小姨是完全不同的人。宋静秋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至于关于她的其他事情,鉴于保护隐私,我不能告诉各位。但是所谓我小姨是因宋静秋而担惊受怕纯属无稽之谈,因为我小姨基本不住在乔家,和宋静秋本人并无接触,并且我有证据证明,昨天在宴会开始到我小姨失踪期间,有很多人曾与她交流,有人在事发前半小时,曾见到她神志不清的离开会场。”说着,乔笳拿出梁悦锦早晨给他提供的线索,放到幻灯下,让所有在场的记者都看清楚。
记者们开始疯狂的拍照,这些都是第一次披露的内容。很多人都没有料到乔笳能够拿出这么有利的证据。
“还有传闻说,在婚礼开始前,乔长安曾无情驱逐其后母陈静好,从而遭到陈静好的报复,导致此次事件发生。”有记者提问。
乔笳略作沉思,“在警方没有给出明确答案前,乔家不做任何推测,我们相信警方的判断。”
“但据说陈静好和王婷曾发现乔家有不明资产来源从而导致陈静好和乔启疏离婚,在离婚后,她将资料全部交给王婷,为了杀人灭口……”
“请问你的据说来源于何处?”乔笳打断那名记者,记者一愣,回答,“不明身份人士的消息透露。”
“你可以把这些透露的内容交给警方处理。”乔笳冷冷的道,对所有人说,“作为受害者,我很痛心在我们收到伤害的时候却有人造谣损害我们家族以及家族中人的名誉。死去的是我的小姨,而且是在我的婚礼上,婚礼后,我的妹妹和四叔都伤重住院,却因为必须调查此次事件,导致连共同送小姨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导致我现在不得不坐在这里回答各位的问题而不是守着我妹妹和四叔和他们共同度过痛苦……”乔笳的眼眶红起来,“我再次郑重声明,我痛恨暴恐,痛恨恐怖袭击,若有一日我得以当政,我必当对恐怖组织施以雷霆手段,必将尽全力,保护好全国的民众,绝不让今日发生在我亲人身上的事情再度发生!”
现场响起掌声,起先是零零碎碎,后来就越来越多,渐渐的密集开来。
有的记者问,“据说昨天在婚礼前,乔长安小姐也遭受到爆恐袭击?”
“是。”乔笳说,“她是带伤参加我的婚礼,可我没想到,恐怖组织对她穷追不舍……”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昨天,医生曾亲口对我说,我妹妹的情况很不好。好在,她现在撑过来了,她很坚强,她和我一样痛恨恐怖袭击。”
“乔家是否会针对两次袭击进行彻查?”记者又问。
“我们已经向警方提出联合侦查,希望能够尽快得到警方的正面回应。同时昨天的受害者也希望我们能够介入调查。”乔笳慢慢收拾起自己的情绪。
接下来,记者又提出了一些关于调查的提问,渐渐没人再继续问关于所谓不明资金来源的事情,也没有人再问其他没有根据的八卦消息。
发布会却仍就不得不延迟一个小时才得以结束,乔笳最终出示了老查理店门口的监控,将袭击长安的人的面孔全部放出来。
结束后,天空又开始飘起雨丝,记者们纷纷离去,乔笳站在窗前,风从窗外吹进来,凉凉的气息里,似乎夹杂着许许多多的回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闻到了儿时无忧无虑的气息,多想回到那个时候啊!多想……
电话响起,他走过去接起来,里面,是他父亲的声音,“长安醒了。”
“还好吗?”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很好,已经张口说话,除了头疼。”乔启远回答,“这是正常的,总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需要很久。”乔笳无意识的说。
“是。老夫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也过来吧。”乔启远压掉电话前,乔笳突然问,“父亲,我能不能,请老夫人把乔家掌门的权利暂时交到我手上,毕竟长安……”
“你要问长安的意思,笳儿,乔家的掌门是只有在现任掌门同意的情况下才能交接的,我理解你,但是长安……我们不想把最坏的结果告诉她,包括你奶奶。”乔启远温和的道。
“我明白。”乔笳压掉电话,却握着听筒,他想起儿时天真无邪的乔笛。长安,哥哥还你个快乐的余生,像乔笛儿时那样快乐的余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