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本来是想出去找工作的,可是于乐乐却说会拜托朋友帮她找工作,她又担心于乐乐管不过来个小孩,所以也暂时打消了出去找工作的念头,想着等过两天把书涵送到新的学校之后,再去慢慢地找份工作。
她浇完最后一桶水之后,终于觉得有些累了,放下手中的长勺,撑着腰,取下了头上的草帽边煽着风解热,边四处张望起来。
当她看到一个男人正阴着一张俊美朝自己走来时,她竟然下意识地扔掉手中的草帽撒腿就朝前面跑去。
安心也不知道自已到底为什么要跑,可是,当她看到欧禹宸那张臭脸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是想要逃跑。
身后,传来一阵咒骂声,似有农民的菜被人踩坏了,安心不用想也知道破坏份子是谁,看来,欧禹宸为了逮住自己,还真是拼了命了,他就不怕身上的伤因为奔跑而裂开吗?
反正也跑不掉了,安心索性停了下来,刚弯下腰喘气,欧禹宸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跑啊,怎么不跑了。”男人冷冷地声音,丝毫不见喘息,好像刚才就慢步而来一样的神态悠闲。
“我是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好了多少。”安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竟然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完,连她自己都囧了,怎么这几天有点往白痴的方向发展了。
欧禹宸听了之后,眼角可疑了抽畜了几下,但很快便又平静如常,嘴角挂着淡淡的,邪佞的笑弧,目光在安心这一身清淡的打扮上流连,虽然安心已经二十五岁了,可是穿上这样随意的一身衣服,又将长发高高地扎了个马尾,因为刚才的奔跑,精致美丽的小脸上红扑扑,粉嫩嫩的,越发衬得她的股肤柔嫩细腻光泽,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咪,反倒像是十八九岁的大学生一样青春而又娇嫩。
看着安心愣愣地模样,欧禹宸紧盯着安心看了好久,直到身后有个女人的声音唤过来,他才收回神智。
“安心,你们在干嘛?三叔公和李伯拿着扁担要来揍人了,你还不快把欧禹宸拉走。”于乐乐看着远处气匆匆朝这边走来的几个老人,立即大声地喊道,其实,她倒不是担心欧禹宸被打,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三叔公和李伯能好好地替安心出一口恶气的才好,可是,她担心的是欧禹宸那样强势和霸道,若是起了冲突,伤到两位老人,那就不得了了。
安心也明白了于乐乐的意思,拖着欧禹宸就往菜园外面快步走去,嘴里也开始不停地数落起来:“你做什么从人家菜地里面踩过来呢,老人家种菜秀辛苦,很累的,好不容易挑到菜市场卖几个钱,还要养家糊口的,人家不气才怪。”
欧禹宸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难道他还会怕两个糟老头吗?可是,看到安心一幅着急上火地牵着自己的就往外面逃跑,他突然觉得很好笑,同时,心里也悄悄地升起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情愫和柔软,由其安心边拉着他,嘴里还不停地埋怨数落的样子,真的很像是一个妻子在数落犯了错的丈夫时的感觉,而他,竟然一点也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回到于乐乐的家,安心知道欧禹宸的伤还没有好,先倒了杯水给欧禹宸解渴,起初,她很讶异欧禹宸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但刚才看到青焰站在村口的时候便明白过来了,应该是从那天晚上离开医院,青焰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吧?
心里有点生气的同时,她也很是无奈,自从认识欧禹宸,她就再也没有什么自由可言,身后总是会跟着这样,那样的人。
也许,欧禹宸安排这些人是为了保护她,但同时也是在监视着她。
“喝水。”安心把温热的白开水放到了欧禹宸面前,见男人并没打算喝的意思,又耐着性子道:“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喝咖啡,也不能喝茶,这个杯子是消过毒的,我多洗了两遍,你可以放心喝的。”安心知道欧禹宸一直有喝咖啡的习惯,而且还有洁癖。
欧禹宸终于拿起杯子,看着这杯白开水,蹙了蹙眉,最终还是喝了下去,喝完水之后,欧禹宸起身,开始审视着房里的布置,也不说话。
屋里,顿时静得有怪异。
过了好久,安心才不自然地开口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欧禹宸蓦地转身,一双紫眸看不出情绪,只是用着一种很淡,很淡的眼神看着安心。
安心被男人这样看得有些坐立不安,欧禹宸怎么这么奇怪?
她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就在她快要忍受不了,打算把欧禹宸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出去透透气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还想在这里住多久?”
欧禹宸的语气也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好像很平常的朋友一句随意的问候。
安心还以为欧禹宸是不满意乐乐这里的环境,怕委屈了涵涵,她想了想,才开口道:“我已经给涵涵联系了新学校,过两天就要去上课了,等他上课,我就去市区找套房子。”
听完安心的计划,欧禹宸突然勾起一丝笑意,却有些发冷。
微沉的声音明显夹着一丝怒意道:“你计划得倒是很不错,不过,安心,你是当我死了吗?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舒服地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还是你痴心妄想再回到纪如风的怀抱?”
欧禹宸话,就像是一把钝刀,无情地刺向安心的心,痛得她难受,安心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说变就变,阴沉不定,而且,还这么恶毒刻薄。
明明是他让她滚的,是他容不下她,可是现在他却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欧禹宸,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什么叫做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你觉得我有选择吗?是你母亲叫我滚,是你口口声声叫我滚的,我不是宠物,你开心的时候,朝我招招手,我就要巴巴地过去讨好你,你厌烦的时候,想要一脚把我踹开,我还不能毫无怨言。你当我是白痴,是傻瓜吗?至于如风,你都把事情做绝到这份上了,我还能回去吗?在你出现在我和他的婚礼上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心了,彻底死心了。现在你满意了吧?”安心生气了,她的神情也冷了下来,清澈明媚的眸眼里有着浓浓激愤,她失控地将心里的怒火和愤然朝欧禹宸吼了出来。
男人也被安心这番话挑起了怒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很冷,看着让人觉得心里发寒,深邃幽沉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得让人害怕,他走到安心身边,高大的身形立刻笼罩了过来,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无形的压力。
安心下意识地退后,却被男人突然一把抓住,带进怀里,腰身被男人的手臂狠狠地箍住,男人强势的气息逼得她有些难受,她挣扎了几下,却令男人的手越箍越紧,最后,她只能紧贴在男人的怀里,薄薄的衣料,阻隔不了双方的温度,安心只觉得自己的体温在急速上升,灼烧得她难受极了。
然而,男人更加过份,用着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嘶语:“安心,在我眼里,你连一只宠物都不如,在我没有玩厌你的时候,你休想离开,就算你为了我生了一个儿子,永远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所以,我叫你滚的时候,你只能乖乖的滚离我的视线,当我想要你的时候,你也只能巴巴地贴过来,否则,我会让那些所有你在乎的人一个个在你面前消失,你信不信?不过,如果哪天我把你玩腻了,纪如风还愿意接手你这幅残破的身子,也许我会大方地把你出让,所以,你死不死心,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只要我不放手,这一辈子,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至于十五年前的那些仇怨,就算是我冤枉了你爹地,那又能怎样?你依旧只能是我的玩物,可别忘了,你曾经签下的那份契约,现在可还在我手里好好地保存着呢。”
男人的话,一句句霸道得令人愤怒,羞辱,轻视的语言令安心恨不得能亲手杀了眼前这个魔鬼,她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已经被屈辱的怒火取代,她想也不想地就朝男人的肩膀狠狠地咬了过去,就像上次欧禹宸在她肩膀上咬下的那一口,她几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将心里所有的恨和愤怒都发泄在了牙尖上。
可是,隔着一层衬衣和西装外套,她差点把牙齿咬碎了,也没有将男人咬伤,更别说她此时恨不得能咬死这个男人了,心里仍然气愤,仍然恨。
男人只是挑眉看着安心这样幼稚无用的举动,突然,另一只空闲的手突然将安心牛仔裤上的扣子一解,拉链接一拉,安心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的裤子已经被男人给轻易地扒了下去,下半身顿时毫无遮掩地果露在了空气之中,一阵凉丝丝的感觉令安心心头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