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禹宸像是疯了一般地无休止地占有着她,动作粗暴得好像身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儿般。
安心几次痛得晕过去,又被男人给凶狠地弄醒,她转过脸去不看男人那冷酷的脸,又被男人扳过来,逼她直视着他那双满念杀意的眼。
房间里,安心从凌晨一直被男人折磨到中午,双腿间,红肿得吓人,血液从她的体内流了出来,她却感受不到疼痛,有种好像已经废掉,麻木的感觉。
就在男人将她踢到一边,准备离开之际,她突然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在男人的脚边,痛苦地哭喊着求道:“欧禹宸,我求求你,放了他,放了纪氏,我知道你生气,你知道你讨厌我,恨我,可是,我求你放了他,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你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会乖乖的哪里也不去,只求求你放过他,不要伤害他,求你了。”
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只求欧禹宸不要伤害纪如风,却让眼前的男人心里像刀割了一样地疼痛,为什么她情愿自己死,情愿被折磨也要保全纪如风?她还爱着那个男人?所以宁愿将委屈和痛苦独自吞咽,也不愿意她爱的男人受么伤害?纪如风,安心这样爱着你,我有什么理由让你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心,你到底有多爱纪如风?即使差点被他强暴...不,或许是你主动勾引他?情愿自己被折磨,也不想他受到伤害?”男人突然蹲下身子,看着趴在自己脚边上泣不成声安心,阴冷地问道。
“不,我没有爱过他,我没有勾引他,我欠他太多了,没有他,我现在已经死了,涵涵也不会出生,是我害了纪氏,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如风现在会更好,是我害了他,他之所以那样对我,是为了报复我,可是我不能看着他死,求你了,欧禹宸,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你可以羞辱我,可以伤害我,可以折磨我,但是,我求你放过他,好不好?我不想看着自己的恩人就这样死掉,我求你了,别伤害他,别伤害他,我真的没有爱过他,除了你,没有别人了,没有。”
安心紧紧地抓着欧禹宸的脚,不顾一切地哭求着,她承认自己爱的是欧禹宸,将所有的骄傲都放低,向欧禹宸袒露一切,只希望能得到他的宽恕。
然而,欧禹宸却认为安心不过是为了救纪如风,而欺负自己。
虽然,当他听到安心说爱的是自己的那一秒,心里闪过莫大的欣喜,但很快却否定了安心的坦白,看着安心如此放弃自尊地跪在自己面前哭求,欧禹宸越来越恨,越来越怒火冲天,但同时,脑子里也越来越冷静。
他咬着牙,狠心地一脚将安心踢开,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安心爬起来追了出去,可是跑到楼下,却只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从身边飞速而过,她想要挡住已经晚矣。
她回到房里,急忙打给于乐乐。
这个时候,于乐乐正被陆昊天搂着怀里安然入睡,听到电话声音,看也不看了就按掉了,谁叫她昨天晚上真的差点被陆昊天揭了一层皮,现在已经是累得什么事都不想去想了。
安心见于乐乐挂掉电话,又打了个过去,这个于乐乐火大了,腾地从床上坐起,接通就是劈着一阵大骂:“妈的,哪个魂淡,一大清早地催魂哪。”
“乐乐,是我。”安心被于乐乐这一骂,吓得差点挂掉电话,但还是忍着颤声说道。
“吖,安心,你这么早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于乐乐瞬间清楚了。
“乐乐,欧禹宸已经知道了,怎么办?我怕他去找如风算账,他好可怕,他会不会杀了如风?”安心将心里的担心一股恼地说了出来。
“欧禹宸怎么知道的?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其实于乐乐巴不得欧禹宸把纪如风灭了,想到昨天纪如风那疯狂的模样,她就忍不准打个冷颤,这种人,疯起来实在太可怕了,所以她更加关心的是欧禹宸知道这件事后,对安心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他...他很生气,说要杀了如风,要毁了纪氏。”安心直接省掉了自己这一段,为的就是怕于乐乐为自己担心。
可安心避重就轻,更引起于乐乐的怀疑,现下不用她说,于乐乐也知道安心定然是受到折磨了,否则,说话了不会吞吞吐吐。
于乐乐气得咬牙切齿道:“妈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心儿,你还是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吧。省得那个混蛋又折磨你。”骂完之后,还朝身边的陆昊天一脚踹了过去,幸好她旁边的男人早已经被电话声吵醒,非常迅速地用手拦住了这一脚,抓住了她不老实的腿,这才免遭被踢下床的命运。
“于乐乐,你皮又痒痒了是吧?如果是,我不介意好好帮你松松。”男人阴恻恻地扫了一眼咬牙恨恨的于乐乐,凉凉地提醒到。
想起昨天晚上男人对自己玩的那些花样,于乐乐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收回了自己不老实的脚。
安心在电话那头自然是不知道这边两人的互动,只是拿着手机沉默,最后,无声地挂断了电话。
她嘲笑自己,简直是病急乱投医,现在这种事情,她打给谁都没有用,除非欧禹宸罢手。
艾烟最近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那些梦的场景很怪,里面总是同样地,反复地出现几个人,有男人,女人,有笑声,有打闹声,她想去看清楚这些人的长相,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始终只能看到那些人的身子,无法看清楚脸。
每当她第二天醒来,就会头痛得难受,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差了许多。
有时候,阳光太过刺眼,她眼前还会出现幻影,好像有个男人正在朝她走来,她感觉那个男人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甚至还看到那个男人手里握着一个美丽的宝石手镯,她看出那个手镯与那天在安心手中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晚上的梦,和白天的幻影让她心神不宁,越来越恍惚起来。
而最近一直忙于和柏式,纪氏合作,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殷鸿平却并没有发现妻子的不寻常之处。
艾烟这天实在是被晚上的那些梦扰得再也受不了了,心里想了许久,觉得根本原因还是在安心那个手镯之上,因为自从那天之后,她才开始做那些奇怪的梦,而且,因为她曾经失去过一段记忆,虽然这些年来生活得一直很幸福安逸,可是却总是耿耿于怀,想要寻回失去的那些记忆,她总觉得,梦里的那些人和白天出现的幻影都太过真实,好像曾经发生过一般,也很有可能就是她失去的那些记忆也说不准,于是找出了安心留下的联络号码,拔了过去。
安心接到艾烟的电话时是很吃惊的,她因为自从那天欧禹宸离开之后便好几天都没有见他人影,又担心纪氏和纪如风安危的事情而吃不香,睡不好,整个人在这几天里顿时憔悴了许多,陡然接到艾烟的电话,她起初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进去艾烟对她说的那些话。
和艾烟约定好在曼彻菲特酒店二楼的咖啡厅碰面之后,安心才走到镜子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瘦,脸色又苍白,双眼无神,安心都被这样的自己给吓了一跳。
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那个镯子,虽然疑惑艾烟为什么那样急切地想要看那个镯子,但还是决定去见见艾烟,也许,这镯子上面的字她能认得也说不定。
戴上镯子,安心又简单地补了个妆,因为黑眼圈太重,她找出一幅墨镜戴上,便走出了房间。
因为初来a市,艾烟和殷鸿平以及儿子都住在曼彻菲特的总统套房里,她挂掉安心的电话之后,便下楼准备去大厅里等着安心,可是,刚走到半路上,就发现肚子不太舒服,立即在楼层里寻找起卫生间来。
此时,刚从桑拿室里出来,正准备去卫生间里方便一下,因为有些急,竟然与同时冲进卫生间的艾烟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艾烟微蹙着眉头看向一幅贵妇人打扮的何燕芝,眼前一阵头晕,朝门边靠了过去。
何燕芝本想开口训斥两句,但刚要开口,听到对方的声音时,陡然吓了一跳,立即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人,当她对上艾烟那双柔美的眼睛时,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可是,再看这张脸,虽然很美,却不是那张脸。
艾烟见对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紧盯着自己,有些奇怪地看向何燕芝道:“这位夫人,你怎么了?请问你认识我吗?”
她的再度开口让何燕芝又是一惊,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苍白起来,一幅受到惊吓般的神情。
“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艾烟见何燕芝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于是担心地伸手想要过来扶住她,可是却被何燕芝猛地推开,撞到了后面的门板上。
“别碰我,我没事,走开,走开啊,我没事。”何燕芝猛地推开艾烟,连厕所都顾不得上了,慌张地朝外面奔了出去,一幅后面有鬼在追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