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很爱很爱,才会有这种勇气,把一颗真心捧上,任由人践踏。
——陆之谦
胖子怅然的离开,走到过道处,开始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
他在抽烟的时候,脑子会清醒一些,想到一些解决问题的对策。
不久之后,他便听到郝萌房门被拧开的声音。
易向北的身子越过他的时候,他强忍着一拳头打过去的冲动,在心里暗暗低咒了易向北一句:‘妈的,不知廉耻的东西’。
此时,胖子盯紧了易向北。
全神戒备,一副摊牌的姿态,个子比易向北矮了半截,气势却是十足:
“老子有话要和你说。”
易向北看到胖子站在这里,心里也大概猜到胖子想与他说什么,但是他些累,并不想与他多说什么。
“我没什么和你说的。”
说完,脚步已经往前迈去。
胖子心里一急,手里的烟盒用力的砸在他后背上,发出“啪”一声的声响。
易向北脚步停住,心里清楚,自己是走不了了。
“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胖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身高的差距让他需要仰视,才能看清易向北的脸。
易向北没有想到身材臃肿的胖子出手竟然这么快。
几乎只是几秒的时间,胖子已经拽住了他的衣领,用蛮力将他压到了墙角,目露凶光,拳头挥起,作势要落下。
易向北眯眼,笑了笑,毫不畏惧的模样,让胖子心里很不舒服。
胖子用力的捏紧了拳头,问:
“你他-妈还笑得出来?你他-妈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你他-妈到底懂不懂兄弟妻不可欺?你喜欢搞兄弟的女人是不是?喜欢的话我送你几个,包你满意,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易向北忽然止住了笑声,冷眸凝着他,语气轻蔑不屑:
“如果我说我就要她呢?”
胖子知道易向北口中的她是谁,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头就要落下,易向北却敏锐的握住了他要落下的拳头,望向他:
“你凭什么揍我?”
胖子气急:
“我凭什么?凭我是陆之谦的兄弟,妈的,我以前以为你当陆之谦是兄弟,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抢兄弟的女人,要是让陆之谦知道你在抢他的女人,你……”
胖子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易向北冷漠的打断:
“你怎么就不觉得是他在抢我的女人?”
胖子的身子一怔,老实说,这句话给他带来的震撼蛮大的。
他也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本来就复杂得很,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简单道明的。
可是人类大抵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胖子心里就认定了是易向北,干了对不住陆之谦的事情。
身为陆之谦最铁的哥们,胖子觉得,就算豁出命去,也不能让易向北这个无赖继续胡作非为。
“易向北,我以前一直挺照顾你的,因为你是陆之谦的表弟。陆之谦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
你大概不知道吧,你表哥暗地里为你摆平了不少事儿,上次你去横店拍戏的时候,把一个小保安揍得差点残废,这压根不是钱可以摆平的事情,要不是他想方设法,亲自飞到横店会了会那警察局局长,你他-妈现在还在监狱里头呆着。
那天是我和他一起去的,你知道他的酒量不差但也绝对称不上好,那局长猛灌他喝酒,他喝得那几天在胃疼,可他连医院也没时间去,一直忙前忙后的去警局把你保出来。
他就是这样对你的,连我看着都感动,可你他-妈都是怎么对他的。
你明明知道他从小就喜欢郝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喜欢郝萌,你却偏偏来破坏,世界上那么多的女人,我也有女人,你怎么不来抢,老子的女人,随便你抢啊!
你知道陆之谦以前喝醉了的时候,和我说什么了么?他说这几年如果不是因为在等着一个人回来,他觉得自己都没有力气活下去了。你可以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吗?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你就别再纠缠郝萌了。易向北,算老子我求求你了,成吗?别捣乱了,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易向北听着胖子的话,由一开始的动容,到最后的冷漠。
胖子二十几年来,一直活得耀武扬威,从来也没有求过任何人,连他爷爷扬言要把他“人道”了,他也没有吭过一声。
但是这一次,他为了陆之谦,开口第一次说了“求”字。
那是因为他太了解陆之谦,他知道若是陆之谦知道了易向北和郝萌的事儿,对他的伤害绝对是毁灭性的。
易向北听完了胖子的话,脸色依旧淡漠,似乎完全无动于衷,只在最后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你瞎操什么心?从小到大,郝萌她……心里只有陆之谦。”
说完,转身就离开。
胖子盯着易向北瘦削挺拔的背影,蓦地觉得他看起来很孤独。
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郝萌从卧室里传来的低低抽泣声。
一阵寒风吹过,胖子蓦地觉得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他也赶紧下了楼。
郝萌大概永远也不能忘记易向北伏在她肩膀上,大口大口急促喘息的样子。
像僵尸一样令她觉得可怕,明明是寒冷的冬季,但是他的额头竟有汗珠沁出。
虽然以前他也对她有过逾越过火的行动,却鲜少像这一次这样,带着炙热的雄性气息,试图逼近她的身体。
那种感觉让郝萌联想到陆之谦每一次试图进入她身体的模样,她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在一点一点的靠近。
她大声的尖叫起来,可是易向北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任凭她尖叫,他开始对她的身体上下其手。
郝萌感觉她的手试图落到她小腹之下的时候,灵光一闪,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开始尖锐的吼叫:
“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
易向北原本打算继续的手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停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