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脸‘色’一阵阵的苍白,全身的肌肤都在颤抖着,陆之谦的话简直是伤人至极。
她喉咙有些哽,一口气咽不下去,终于忍无可忍的抬手,作势又想抬手打他。
这一回陆之谦不再接受她的耳光,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捏住她的手肘,冷冷的说:
“我说过,哪怕我爱你,你也别想打我。你想都别想。”
郝萌气得咬牙切齿,这一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之谦许是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怎么?说到易向北,你立即就无话可说了?”
郝萌气得‘唇’齿都在发抖,她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在他的车厢里多待一妙了,转身拧转车‘门’,就想下车。
耳边却忽然听到“笃”一声响起,陆之谦已经锁上了车‘门’。
郝萌怒到了极点,变得极度冷静,她转身挑衅的看向他的眼睛,带着敌意:
“你到底想怎样?”
陆之谦盯着她噙满敌意的眼眸,蓦地觉得心灰意冷,原来那些他一直以来认为的爱情,在她眼里竟是如此可笑。
看啊,她迫不及待的想逃离他去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
可是他偏偏不遂她的心愿。
陆之谦眸‘色’一冷,紧紧盯着她的双眸:
“你问我想怎样?郝萌,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说出来,要是说得足够动人,我可以答应放你走,放你去见你的老情人,让你们光明正大在一起,以后你们也不用在我的地盘,趁我酒醉干些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你知道吗,我看着都为你难过……”
“啪!”
陆之谦的声音被一个清脆响亮的把掌声打断,郝萌再度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
陆之谦面不改‘色’,像只发疯的野兽般,额头青筋凸显,却一个劲儿的冷笑:
“你除了打我和与其他男人偷-情……”
“啪!”郝萌抬手又给了他一个巴掌,下手很狠,面不改‘色’。
陆之谦仿佛是忘记了躲闪,也或许是悲伤到了极点,已经无力反抗,只腥红着双眼,冷冷瞪向她:
“郝萌,你别太过分……”
“啪!”
郝萌不愿意再听他说一句话,一遍一遍打他的脸。
她的心和手都很不好受,可是她不知道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再说下去。
她不知道陆之谦为什么像吃了炸‘药’一样,也许一直以来淤积在他心里的疑‘惑’太多,可是哪怕这样,他也不可以这样羞辱她。
什么偷-情,什么‘淫’-‘荡’,这样的形容词,他说出来的时候怎么不掂量掂量一下杀伤力有多大。
郝萌终于打累了,紧紧攥着拳头,不多看他一眼,头低下,埋在双手间,气若游丝的说:
“你让我走吧,我陪不起你玩。”
车厢忽然安静了半晌。
许久之后,陆之谦的声音才在这安静的车厢里回‘荡’,带着痞气的嘲讽笑意:
“你说走我就让你走?呵,郝萌,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没有这么伟大,放你走去和易向北那小子双宿双栖,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郝萌还想反驳,耳边却只听到‘性’能极好的车子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车子的轮胎几乎是飞驰起来了,连带着郝萌的身体也被重重的抛起,而后重重的跌落在车座上。
陆之谦依旧面‘色’‘阴’冷的直视前方,斜眼睨了郝萌一眼后,车子稍微放缓了速度,冷肃的开口道:
“不想死的话,就把安全带系上。”
郝萌还在刚才的抛起下落里,惊魂未定,下意识颤抖着手指去抓安全带。
不知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还是因为从没有自己亲手系过安全带的缘故,她怎么也无法找到安全带的孔。
心里越急就越是找不到,不知‘摸’索了多久,她甚至可以听到安静车厢里,来自陆之谦的那一声嘲讽的轻笑,许久她才终于系好了安全带。
她的带子刚一系好,陆之谦的车子像火箭脱离地面的速度,“嗤”一声向前飞驶,郝萌觉得车子几乎是以飞的速度再朝前走。
她一手紧紧的抓住安全带,一手紧紧的握住跑车的车厢‘门’把,刚看了一眼窗外不断飞驰而过的景物,立即就感觉胃里一阵阵急速上涌的呕吐物在翻涌。
她扭头看向陆之谦,他脸‘色’清白,目光‘阴’鸷,额头青筋凸显,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泛起了青筋。
她认识他二十四年,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可怕,愤怒,骇人,像是没有血的吃人僵尸。
郝萌打了个颤抖,有些认命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平时从市中心到郊区别墅需要三十分钟的路程。
而今日却只使用了十五分钟就走完这一条路。
可郝萌却觉得这一条路仿佛走了好久好久。
车子刚一停下,郝萌便被陆之谦连拖带拽拉下了车。
下车后,郝萌完全无法控制的蹲地板上在作呕。
其实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中午吃得少,呕吐物除了一阵阵的酸水之外,再无其他。
陆之谦皱着眉头,看她蹲在地上吐完,转身吩咐佣人煮些暖胃汤。
而后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暴力的拉到三楼的卧室。
郝萌胃里难受极了,被他这样用力拉扯着,感觉愈发的难受。
走楼梯的时候,她感觉脑袋一阵晕眩,她使劲拍开陆之谦的手,不停的吼他:
“我自己会走!你放开、放开!放开!!”
陆之谦沉默着,不对她的话做任何回应,只一个劲儿把她拉到三楼的卧室。
‘门’“砰”一声被他用脚踹开。
陆之谦直接将她拉到‘床’的一侧,重重的甩开手。
郝萌几乎是以跌落的姿势被他甩到地板上,发出剧烈的摩擦声响。
郝萌艰难的从地板上撑起身子,缓缓的瞠眼,转头看着陆之谦,脸‘色’像纸一样的苍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之谦脸‘色’一沉,幽黑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声音却带着嘲‘弄’,低笑了一声后才说:
“我想怎么样?你自己不会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