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谦笑了笑,转过头来看郝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问:
“萌萌,要是我有事了你会怎么办?”
郝萌心口一怔,脑袋的思维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愣愣的抬头看陆之谦,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声音听起来却极度没有底气:
“你不会有事的……”
陆之谦嘴角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苦涩: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去坐牢了,你会怎么办?你会不会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嫁给他,为他生两个女儿,每天做饭菜等着他回来,周末一家四口去公园野餐……”
郝萌听着陆之谦的话,沉默了半晌后,低低笑出了声,故意说:
“我会!”
话一出口,陆之谦脸上的笑凝固在了嘴边,黑亮的眸子也仿佛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郝萌笑了几声后,忽然主动把身子埋进了他热热的胸膛口里。
像条撩人的猫,用脸颊触碰着他的下颌,翘起嘴角,调皮的说:
“所以你千万不要让自己有事,否则我就去爱上别人,和别人生女儿,让你后悔一辈子。”
陆之谦自然听出了郝萌话里的玩笑意味,微微勾起唇角,露出洁白的牙齿。
他笑的时候,黑亮的眸子璀璨夺目,总让人眼花缭乱。
郝萌只觉得喉咙发干,赶紧别开了自己的视线。
半晌后,只听陆之谦在她耳边轻声而笃定的说:
“爱上我的女人,绝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
“你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不会?没错,你是很有魅力,前仆后继爱上你的女人,我一百个手指都数不过来。
但是你也不能一竿子打掉一群人呐,说不定我就是这个例外呢?
而且,像你这种万人迷,我觉得很不安全,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担心你被别人抢走……”郝萌理直气壮道。
陆之谦闻言,剑眉轻佻,锐利的双眸望向她的眼睛,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你就这么担心?可是我心里只想要你一个人。”
郝萌心里暗笑了几声,却得寸进尺道: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男人都是贪心的。这会你对我说心里只有我一个,过会儿不知道又和谁说同样的话。”
陆之谦觉得女人的思维真让人有些头疼,吸了几口气,手指戳戳她脑袋,道:
“你的脑子整天在想些什么?整天疑神疑鬼的不觉得累么?你要是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原来有这么受女人欢迎。就算真的有那么多个,我也只要你一个就够。”
陆之谦声音有些急促,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郝萌原本也只是想逗他笑笑,没想到他会有些不悦,轻声的嘀咕道:
“阿谦,你还说想看我天天逼你呢,你看我才这样逼你一下,你态度就这么不好。”
陆之谦闻言,又是吸了几口气后,陷入了沉默。
郝萌闷哼了两声,最后得出一个总结性的结论:
“所以书上说的是对的,男人说过的话,不管是真话,假话,情话,承诺……女人通通不可以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陆之谦仔细的思考了郝萌的话,终于说服自己这就是男女价值观的差异。
他是男人,也许永远无法体会一个女人的心思。
哪怕郝萌是他最爱的女人,哪怕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看。
可是有差异毕竟就是有差异。
陆之谦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纠结在这种细枝末节之上。
他抬眼看一眼车子外的车后镜,黑色别克一直在他们身后,一刻也没有移开。
陆之谦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前所未有的不安。
他轻轻捏着郝萌的手心,俯下头,深眸凝着她,话题回到了最初:
“萌萌,我不会让你有爱上别人的机会。所以你想都别想日后可以为别人生女儿,你的女儿只能是我的。”
郝萌没把他认真的话当真,依旧挑着眉梢,笑得像只小狐狸,不屑的说:
“那儿子呢?儿子也要是你的么?呵呵,这可说不定,一切就看你表现了。”
说着,她坏坏的伸出手,拍了拍陆之谦英俊的脸颊肉。
陆之谦有些无奈的冷笑,眼底有薄薄的怒意。
一反手就按住她的手,蓦地倾下半个压在她身上。
涔薄的唇角贴近她耳边,湿润的舌尖若有似无的撩过,俯眼看着脸红红的郝萌,坏笑着说:
“萌萌,你是觉得我今晚表现得不好,所以才故意这么说话来气我的?其实你今晚特别想要我的吧?”
郝萌轻轻推推她俯下的脑袋,气喘吁吁:
“我、我可没这么说。”
陆之谦指尖玩弄着她垂在肩膀上的发丝,嘴角噙着淡淡的邪恶笑意,说:
“我呢,今晚抽了烟喝了酒,因为怕表现得不好让你失望,所以才早早送你回家。没想到倒是让你因此记恨上了我,都是我不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
陆之谦说着,牵起郝萌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亲吻。
郝萌迷迷糊糊的被他吻了半晌后,才想着要反驳:
“都说了我没有那个……那个意思,我就是……”
郝萌话还没有说完,陆之谦抢白:
“你就是想我了。你承认吧。”
郝萌急得想咬烂自己舌头,面红耳赤道:
“承认什么啊……”
陆之谦一口咬住她娇嫩的唇瓣,面不改色道:
“承认你饥、渴。”
什么?
饥……渴……?
郝萌气得抬起拳头就想海扁他,语无伦次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谁……谁……谁饥渴了……”
陆之谦一只手擒获住她的手,牢牢的把她脑袋摁在胸口里,笑着说:
“萌萌,你都不知道,你看我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你也知道,喜欢我的女人数以百计,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她们一样的。”
郝萌郁闷得只想拿豆腐撞头,气急败坏道:
“你别老拿我和你那些红粉知己比!我和她们不一样!”
陆之谦眼角闪过一抹狂狷,深沉的眸子透出精光,直直盯紧了她,像猎人盯紧了自己的猎物:
“是,我一直都知道,你与她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