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星期,医生给郝萌下了预产期。
陆之谦除了每日在房间,用电脑处理事情之外,几乎拒绝了所有人的到访。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郝萌轻抚着自己隆得高高的小腹,极有满足感的叹了一口气。
她有预感,腹中的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来找她了。
郝萌记得,以前妈妈说过,坐月子的女人,有一个月都不能洗头发。
她很爱惜自己的头发,自打掉发严重后,她就愈发珍惜了。
她希望孩子到来的时候,她用一头柔顺的长发迎接他,而不是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陆之谦得知她这个“奇葩”的想法,表示自己很惊讶。
不过转瞬,他又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的萌萌,一直以来,就是一朵比较奇葩的姑娘。
郝萌搬着小凳子,坐在家里的阳台上,仰头看着头上那枚像月饼一样圆的太阳。
她像个老佛爷似的坐着,开始指挥陆之谦给她提水洗头发。
陆之谦接受她的指挥,一一照办。
从郝萌怀孕四个月开始,陆之谦就开始学习为她洗头发。
如今,他已是驾轻就熟。
他首先提来了水盆,用张凳子将水盆垫高到与郝萌持平的高度;
接着,用喷洒装上温度适中的水,喷湿她的长发;
将洗发露揉戳至有泡沫,再往她发上抹;
接着,便是洗发与郝萌最享受的头皮按摩时间。
她总是指挥陆之谦:“嗯,你得向左一点……不对,再向左……你用点力气啊……唔,好舒服……唔唔……”
陆之谦一边给她按摩头皮,一边调侃她:“萌萌,你去理发店洗头发的时候,也叫得这样销魂?”
郝萌皱眉,转头瞪他一眼,不说话。
陆之谦调侃不成,直接切换成调-戏。
粗粝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滑过她敏感的后脖颈。
郝萌躲避着他的手指,可又有些依赖他指尖触碰时,带来的颤栗感。
陆之谦笑着说,“以后,你不许在别人面前这样叫。”
郝萌觉得好委屈,咬住唇,说:“我没有叫!陆之谦,你不许在我儿子面前这样侮辱我!你下-流!”
面对这控诉,陆之谦全盘接受,他淡定且不要脸的说:
“嗯,我承认我下-流,所以,我特别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纯洁的姑娘,来拯救我的心灵和肉体……”
郝萌最近变得很好哄,听到陆之谦赞美了她一下,她就觉得心情荡漾了。
陆之谦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主要还是想拯救你的肉体。”
郝萌转头,瞪了他几眼,骂了他一句:“下-流!”
陆之谦一边帮她擦干头发,一边无所谓的说:“你能不能换个骂人的台词?听得我都腻了。”
郝萌转动眼珠子想了想,骂他:“禽兽!”
陆之谦笑,“这个也不好,不太符合我的个人气质。”
郝萌又想了想,说:“那就……奸夫!”
陆之谦又笑,“我要是奸-夫,那你又是什么?淫-妇?不,我不能让我家萌萌承受这样的骂名。”
郝萌沉默了半晌,很冷静的说:“你假惺惺。你早就让我承受了这样的骂名。”
陆之谦为她擦头发的动作,忽然就慢了下来。
他吸一口气,俯下头,唇贴在她刚刚洗好的湿发上,温柔的说:“对不起。那我以后努力不让别人骂你。”
郝萌笑了笑,“嘴长在别人脸上,你能有什么办法?”
陆之谦想了想,去拉她的手,说:“这个确实有些棘手,也许我可以就把你的耳朵捂住,不让你听到。”
郝萌嘲讽的笑,“你倒是挺善解人意。”
陆之谦牵着她的手,带她进卧室,关上门,让她老实坐在床上,伸出手指,为她挑开衣服的第一颗纽扣。
解着解着,他就突发奇想道:“嗯,善解人意不敢当,不过,我的确是挺善解人‘衣’的。“
郝萌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什么是“善解人‘衣’”。
她一边感慨,陆之谦这货的成语造诣越来越高;
一边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热热的,挠痒似的感觉。
本来怀孕的时候,胸部就有些胀痛得难受。
陆之谦还这样肆无忌惮的揉戳,轻咬。
她推开他的脑袋。
陆之谦依旧埋首在她胸间,猖狂的笑声,还无限放大。
郝萌没好气的说:“你有完没完?大白天的,不许胡闹!”
陆之谦笑,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她,说:“以后你在你儿子面前,千万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会很没有face的。”
郝萌笑得眉眼弯弯,使坏道:“那要看你的表现。”
陆之谦抬起头来,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说:“我表现还不够好?可是我自我感觉很良好。”
郝萌低声骂他,“不要脸。”
说完,她翻身,入了被子。
最近一段时间,郝萌睡眠的时间,变得很长。
常常从中午睡到晚上,醒了后,又从晚上睡到白天。
陆之谦知道她需要休息,也没有怎么吵她。
每次接听电话时,他都很小心的走到外面去接听。
这天晚上,郝萌睡到一半,忽然睁开眼睛,定定的望着陆之谦英俊的侧脸。
陆之谦听到响动,翻身抱住她的脖子,轻吻她柔软的发,一路辗转,来到她的发顶。
郝萌把他推开,严肃的说:“阿谦,我想起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陆之谦薄唇来到她肉肉的耳垂,轻咬住,含糊的说:“嗯,说。”
郝萌说:“我很认真的,你要给我听好。”
陆之谦说:“好,我现在很认真。”
郝萌这才放心的说:“医生那天问我,到时候生孩子是要剖腹产还是顺产。”
陆之谦闻言,笑了两声,咬了她脖子一口,“大晚上的,你就要和我说这事?”
郝萌听着陆之谦的声音,只觉得他话里带着股嘲笑的意味。
一时之间,她有些气恼,狠狠的掐了他手臂一把。
疼得陆之谦瞬间就完全清醒。
他倒吸着气,一边觉得萌萌真是越来越粗暴,一边对萌萌表示自己的认真:
“嗯,剖腹和顺产都行,能把孩子生下来就行,你自己决定,我倒是无所谓的。”
郝萌皱着眉,脸红红的说:“你真的无所谓吗?可是‘妈妈论坛’里的妈妈们说了,顺产会影响到我们日后的性-生活质量。”
陆之谦闻言,又清醒了一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顺产了,就会影响到日后的生活质量。
于是,他问郝萌:“为什么?”
郝萌咬住唇,脸红红的,有些难以启齿。
半晌后,她用陆之谦以前用过的话,回答他:“哎!阿谦,你别老问为什么,女人的世界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