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了陆之谦之后,郝萌似乎变得松懈。
她只记得去爱他,却忘记了其实她也应该像以前一样,警惕的保护自己。
她总是天真的以为,陆之谦一定会给自己最好的保护壳。
到了最后她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有时候,就连自己,也未必保护得了自己。
既然连自己都未必保护得了自己,那倒不如回到以前,将希望寄托在一把军刀上。
卖瑞士军刀的店主看着郝萌熟练玩着军刀的手,瞠目结舌道:
“小丫头,我看你这玩刀的水平不赖啊,可以去参加国际大赛了!”
郝萌笑笑,收回了军刀,没有说什么,直接付了钱就离开。
那卖军刀的店主,看着郝萌离去的小身影,和在他店里喝茶打牙祭的朋友说道:
“你瞧见刚才那个小姑娘没有?这就叫‘高手在民间’,深藏不露的人原来还是个萌妹纸,靠,老子玩了一辈子瑞士军刀,估计还不是这个萌妹纸的对手。”
那打牙祭的朋友抿了一口茶,也附和道:“你难道不知道,这年头萌妹纸都是外表很萌骨子很暴力的主儿?我瞧她刚才玩刀的手势,应该是玩了至少二十年。”
那店主感叹道:“我敢跟你保证,一般的人都不是这妹纸的对手,别看她长得瘦小,要是有人想背后偷袭她,只要她把她的刀亮出来,就能杀别人个措手不及。这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暴雨梨花针,杀人于无形啊……”
……
……
郝萌一边往小商品市场外走,一边心不在焉的玩着手里的瑞士小军刀。
对她来说,翻转,打圈都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玩军刀的人都知道,最大的技巧在于快,越快越好。
在别人措手不及的时候,你已经出手将对方一招制服。
郝萌这刀法的技艺,还是跟爸爸学的。
四岁的时候,爸爸送她的生日礼物就是一把瑞士军刀。
刚开始,妈妈还觉得他送的礼物太危险,但是爸爸却说,女孩子一定要学会一些技能保护自己。
瑞士军刀可以随身携带,便是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武器。
爸爸是玩刀的高手,年轻的时候他就特别沉迷此道。
郝萌的爸爸没有什么赚钱的本事,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女儿像别的小朋友一样,去学习一些高雅的兴趣,于是只能在家培养她玩刀。
郝萌虽然对刀没什么兴趣,相比于军刀,她更想像陆之谦一样,去学习弹钢琴。
可是她清楚家里的条件不允许,于是也很懂事的没有与爸爸提起。
每次爸爸教她玩刀,她就故意装作对学刀很感兴趣的样子。
郝萌是个做什么事情都很用心的人。
虽然她打心眼里不爱军刀,但是她发现只要把不喜欢学习的东西,当成自己必须完成的任务,久而久之,也能从中收获乐趣。
读小学的时候,郝萌已经是玩刀的隐形高手。
她在最小的年纪学刀法,无异于是事半功倍。
而她学刀也异常专注用心,再加上她的爆发力极好,久而久之,连爸爸都不是她的对手。
有时候她已经出手,把刀搁在爸爸的脖子上,爸爸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能感叹青出于蓝。
陆之谦在一次无意中发现了郝萌的书包里,偷偷藏着一把军刀,于是便缠着郝萌开始教他。
第一次见郝萌耍军刀,陆之谦震惊得无法自拔,可是郝萌教他玩刀的时候,却怎么也教不会他。
对此,陆之谦深感挫败,渐渐地,陆之谦也就不再缠着郝萌教他了。
只是,陆之谦却发现了,郝萌这只平日默默无闻的乌龟身上,一下多了好多闪光点。
比如,郝萌短跑速度快得惊人,爆发力惊人,直到现在,她的成绩还在市里保存着,无人能打破。
又比如,她玩刀的时候快如闪电,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柔软的女生。
陆之谦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
在他眼里,她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有爆发力。
可是平日的时候,她又很软很萌很好戳圆揉扁。
陆之谦一直都不知道,一个人肯让另一个人戳圆揉扁,也不是生性就有受虐的倾向。
她只是愿意被他一个人欺负。
郝萌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她没有与木婉清打招呼,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静坐了半晌后,陆之谦便回来了。
他依旧穿着早上出门时的那套衣服。
郝萌盯着他那套烫得笔直,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名贵西服,脑海中不由地记起,刚刚在总统套房听到的那一句——
‘林主播,我刚刚换下的衣服你给我放哪了?’
如果陆之谦只是为了担心她起疑,所以才特意换回了这套西服,那他可真是用心良苦。
只是,郝萌也不是傻子,她也会思考——
陆之谦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有这样做的必要吗?
她郝萌只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第-三-者,无名无分,没有任何的法律保障。
不像陆之谦和庄落烟的关系,还要接受法律的约束。
就算陆之谦想与庄落烟离婚,也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
可他若是想丢弃郝萌,就跟丢弃一双破鞋一样简单。
陆之谦回卧室后,笑着走到她身旁坐下。
他对她,依旧温柔体贴,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爱意,就连亲吻也闭着眼睛,吻得格外用心。
郝萌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似乎就只剩下这么一个:陆之抢依旧像从前一样爱着她。
因为还爱着,所以才能在有了新的目标后,还一如既往,小心翼翼的温柔待她。
可是男人真有这能耐吗?
一次**着两个人?
郝萌看着陆之谦依旧迷人的深眸,各种猜疑布满心田。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复杂,明明已经怀疑他出轨了,她还要若无其事的假装不知道。
郝萌从各种迹象看出,林星辰并没有告诉陆之谦,她去过总统套房的事情。
若是他知道,绝对不会表现得如此傥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