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见陆之谦沉默,主动走至他身边。
她踮起了脚尖,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再一次问道:“脸应该不疼了吧?”
陆之谦淡淡的笑,眼神有些无奈,就算他觉得疼,可是她现在这么像小可怜,实在让他舍不得怪她。
于是,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郝萌打开他的手,“说了别随便摸我头发,会弄乱我的发型。”
陆之谦苦笑两声,把手收了回来,却握紧了郝萌的手。
郝萌蹙眉,“我问你话呢,到底疼不疼?你牵我的手干嘛?”
“嗯,我不能牵吗?不疼了。”陆之谦说。
“真的不疼?”郝萌眨着大眼睛问。
“嗯,真的。”
郝萌卯足了勇气,按着夏雪教人的方法,安慰他,“嗯~乖。”
说完,郝萌也被自己恶心到了。
“什么?”陆之谦仿佛也很意外。
“我说,嗯~乖!”
这可是夏雪教她的法子,夏雪聪明美丽,出的主意从来不会错,郝萌“运用”得十分放心。
“哦。”陆之谦淡淡的应了一句。
郝萌对他淡淡的反应,感到有些不满。
可她却没有看到,陆之谦眼底泛起的笑意,还有,那不经意勾起的唇角。
陆之谦重新投入工作,郝萌则取来碗和汤勺,将带来的汤水倒出来,送到他面前。
陆之谦盯着那碗汤,眼底眉梢都是笑意,“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是什么汤?”
“霸王花猪骨汤。”
“为什么让我吃霸王花?”陆之谦问。
“没为什么啊,就是觉得,这霸王花,挺符合你的个人气质。”
“……”
陆之谦听着这回答,顿时无语。
不过,他还是将那碗霸王花煲汤,喝得一滴不剩。
“好喝吗?”
郝萌殷切的问他,像是渴望得到小红花的小朋友。
“好喝。”陆之谦的回答,依旧是淡淡的。
郝萌扁了扁嘴,“真的好喝?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
“因为……工作还没有做完。”陆之谦声音黯然。
郝萌知道他工作压力大,于是说,“那留到明天再做好不好?”
陆之谦叹息一声,“明天还有明天的工作。”
郝萌点点头,“这样啊……那我还是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回去。”
“不要了,刘叔在楼下等着我。你继续工作。”
郝萌说完,像个体贴的小妻子,收拾好所有的碗筷,重新拎起保温瓶,朝门外走出。
手才刚触碰到门把,腰部一紧,她被身后的男人,霸道的横腰抱起。
郝萌似乎早就料到,陆之谦会给她来这一出,倒也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萌萌,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陆之谦将她放在沙发上,倾下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眼神有些疑惑。
“哪里怪了?”郝萌不乐意的眨眨眼。
陆之谦伸手,轻轻触摸她的脸颊,“就是怪,很怪,我以前碰你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温柔?”
“我温柔你不喜欢吗?”
“喜欢。”陆之谦黑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可是,我更喜欢你……野蛮一点的样子。”
“啊……”
郝萌在心中哀嚎——艾玛,敢情陆之谦还是个欠虐的。
陆之谦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移至她双腿间,迫不及待的上下磨蹭起来。
郝萌低哼两声,蹙眉,“门还没有关上呢。”
“没事,不会有人进来的。”
陆之谦说着,手已经移至自己的皮带处。
郝萌轻轻摁住他的手。
陆之谦很是疑惑的看她,“怎么?”
郝萌红着一张脸,不说话,只是亲自伸手,将他的皮带扣子解开。
陆之谦忽然笑了起来,染欲的双眸,望着她不断动作的手,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其实我比较喜欢你这样。”
“嗯,是什么样的?”郝萌问。
“就是像你现在这样的。像……荡妇”
“什么……荡……唔……”
郝萌话音未落下,陆之谦挺身而入。
郝萌不由地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克制的吟哦起来。
陆之谦仿佛很投入,从沙发上到地毯上,又从地毯上到他的办公桌上,最后才将她带到休息间的床上。
郝萌感觉自己被推到风暴中央,随着他,起起伏伏。
好在整个过程中,并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只是陆之谦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完事后,陆之谦满意的伏在她身上,粗噶的喘息。
他伸手,去捏她最敏感的地方,又一次问道:“萌萌,你今天不是吃错药了吧?”
在陆之谦眼里,郝萌只有在吃错药的时候,才会主动送上门来。
她明知道送上门来,就是等着被他吃掉,可她还是来了,还煮什么霸王花给他喝。
——这不是逼着他,给她上演个霸王硬上钩么?
郝萌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原本是不想理他的。
可是,她忽然想到,自己今天是来“求原谅”的。
这么多的努力,她可不能浪费。
于是,她又一次勾住了他的脖子,软绵绵的说道:“没有呀。阿谦,你今天好厉害~”
陆之谦再一次深深的怀疑,自己应该是在做梦。要不,就是郝萌脑子有病。
否则,他为什么会在一天之内,接连听到,这么多不可思议的话。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陆之谦疑惑的开口:“你说什么?”
郝萌怔了一下,又将那句网上排名第一,最让男人“飘飘欲仙
的赞美佳句,说了出来,“阿谦,你今天真的好厉害~”
——好吧,郝萌说完,起了几个鸡皮疙瘩,她觉得尊的有些肉麻。
可是对付男人,是不是就是要这么肉麻?
哎,毕竟是不同的物种,总要体谅一下,雄性细胞动物的特殊癖好吧。
陆之谦听着郝萌的夸赞,忽然笑了起来,黑曜石般的眸子愈发闪亮,“萌萌,你再说一次。”
郝萌笑了笑,很“谄媚”的窝在陆之谦怀里,又重复了一遍。
陆之谦听得高兴,让郝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大约十遍后,郝萌开始觉得,不能再继续说了。
再好的话,说太多遍,都会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