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毅的话并没有多少拐弯抹角的成分,说出这句话之后,视线便朝钱浅浅投了过去。
见钱浅浅原本还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而因为他这样一句点名而紧张地站了起来。
“爷爷,您......您有什么事要问我?”
她的眼神有些不安地看向时镜,却见他只是对她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
他刻意地顿了一下,视线在时镜跟钱浅浅的脸上来回交替了几番之后,在钱浅浅紧张不安的眼神中,淡淡地开口了:“你们昨晚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没有!!!”
时毅的话刚问出口,就被钱浅浅一句因慌张而脱口而出的回答给堵住了。
见她还不停地对着时毅摇头,生怕他会不相信似的。
“没有?”
时毅的眉头有些不满地皱了一下,似乎有些失望,微眯的黑眸投向自己从容坐着的孙子,不能置信地盯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看来你要努力了。”
时毅的话,让钱浅浅的额角瞬间落下了一阵黑线,这样的对话为什么听上去让她觉得那般别扭。
反倒是时镜,从他进入书房开始,还是那一贯慵懒又从容的姿态,听时毅这么说,也没有表现得过于激动,反而还隐藏着些许算计一般,对时毅点了点头,薄唇微勾,道:“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他刻意加重了“加倍”两个字,听得钱浅浅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尤其是视线触及到时镜那双充满了邪气的眼神时,她的背脊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发凉了起来。
让钱浅浅松了口气的是,时毅并没有为难她太多,随便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放他们离开了。
从书房里出来,吃了佣人做的早餐之后,时镜便送她出门了。
“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
钱浅浅坐在时镜的身边,自从知道自己对时镜的感情之后,她从未有那么一刻会像现在坐在时镜身边那样既轻松又舒畅。
她一直很自卑,在时镜面前,在秦沫羽面前,在任何比她优越的人面前,她都是自卑的。
可是现在,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自卑的地方,因为她拥有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而他是无价的,是她最宝贵的财富。
爱情,从来就不分贵贱,只分爱与不爱。
“今天不去上班了。”
“不去上班?那你要去哪里?”
“给你搬家。”
“搬家?”
钱浅浅一怔,“我什么时候说要搬家啊。”
“现在,我说的。”
熟悉的霸道又一次从时镜的口中传了出来。
开玩笑,他时镜的女人,还住那种破房子里头?要不是她之前坚持回去,他早就不打算让她回到那间破房子里去。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样可口的美味,他怎么允许自己每晚都过着想吃又吃不着的苦日子。
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他最起码,也要让自己这楼台离这月亮更近一些才好下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