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见秦沫羽站在门边,看到衣衫不整的她出现在时镜的房间里,新仇加上旧恨在这时候一并涌上她的心头。
甚至忘记了在时镜面前那一向善解人意的伪装,露出了跟她母亲周韵一样的本性。
“钱浅浅,你答应过我什么?!!”
一个响亮的巴掌再度甩在了钱浅浅的脸上,响得让坐在沙发上的时镜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冷然的目光带着摄人的寒意,如到此一般射向秦沫羽,却见她疯了一般的,抓着钱浅浅的双臂,恨不得将她撕裂。
“钱浅浅,别让我觉得你跟我一样卑鄙!”
她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一向在时镜面前乖巧的形象在这时候被毁得彻底,可她似乎并不在意了。
笑了笑,她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时镜,走上前去,卸下伪装的她,此时却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镜,你打电话叫我来有事吗?”
她开口,竟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时镜抬眼看向她的笑颜,再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没有走掉的钱浅浅,薄唇勾起,对秦沫羽伸出了手,在秦沫羽错愕地将手递给她的当口,手上一使力,将秦沫羽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突然想你了,就要你来陪陪我。”
出人意料的回答,没有因为她甩了钱浅浅一巴掌而出现的愠色,让秦沫羽整个人懵掉了。
虽然这种可能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时镜故意做给钱浅浅看的,可她的心里还是因为时镜对她的第一次柔情而感到满足不一。
“好啊,我陪你。”
她倾身挨近时镜身边,眼神带着几分挑衅地看向门口沉默站着忘了离开的钱浅浅。
第二次被甩了巴掌,钱浅浅都不曾还手过,其实,这些巴掌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半点痛。
她痛得不是脸上,而是心上。
目光触及沙发上相互依偎着的两个人,她双眼刺痛得想要流泪,却在失去了所有的尊严之后,固执地不想再让自己被看低了。
尤其,是在秦沫羽面前。
此时,时镜的目光投向她,眼底满是讽刺的笑意,“你是想留下来观摩,好好学学怎么伺候男人吗?”
一句话,让钱浅浅的心再度锁紧,目光也快速地从他们的身上收了回来。
“不打扰你们了。”
吃味地落下这句话,她转身,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她,当然不能再留在那里,她很清楚,接下去,在那个房间里会发生什么。
时镜说得对,天下多的是女人愿意在他膝下承欢,而秦沫羽,在这时候是最名正言顺的那一个。
房门被她带上,她的心,却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呼吸才会让自己的心舒服一些。
脚步缓缓地朝楼梯上移去,脚下一个不小心地一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所幸的事,她立即反应过来而抓住了楼梯的扶手,才没有让自己摔倒。
可是,脚踝却在这时候一崴,痛得她皱起了眉头,可依然比不上心口被刺中的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