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出事啊?”唐珈叶担心不已,刚才温修洁把话讲的那么绝望,她担心他会做傻事。
温贤宁面色沉静,丝毫不见慌乱替她拉开车门,坐进来系安全带的时候说,“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是毁灭还是重生只在这一线之间,没人帮得了他,包括我。”
“只有他自己。”
唐珈叶接下话呢喃着,忽然觉得大叔这一次下了一剂猛药,对于普通人来说顶多是难过一阵子,可这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温室里的温修洁来说的确是毁灭性的,如大叔所说结果只有两种极端,要么生,要么死。
总算温修洁的电话打通,温贤宁只开口说了一句,然后一直在静静开门,显然电话里温修洁一直在说话,到最后快挂电话的时候温贤宁才又说了一声,“我马上到。”
这时候最是想要以最快速度到达目的地,好在路上交通顺畅,车子本身性能优良,唐珈叶只见窗外刷刷向后退的景物,只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地段幽静,少有行人路过,停车时停车位塞了满满当当的各式名车。
这是家高级会所,唐珈叶打量一番,“大叔,要不我就不进去了,你……”
“他叫你大嫂,你不是外人,可以进去。”温贤宁去推车门,下车前抚了抚她的脸颊,不容置疑的口气。
唐珈叶想想觉得温暖,这说明她在温家兄弟俩面前被归为自家人,尽管她和大叔还没有办复婚手续。
一路跟着温贤宁,他可能常来,牵着她往里走的脚步显得熟门熟路,不禁悄悄看他两眼脸上神色淡淡的,眼角眉梢也没看出来什么,偶尔侧头过来看她能不能跟上脚步的双眼乌黑如曜石,仿若能吸进一切。
快到一间包厢前他停了停,问,“在看什么?”
她抿了抿唇,摇头,小脸上露着甜甜的笑,“没什么,大叔加油!”
温贤宁黑沉的眸中出现柔意,紧攥了她的手心,推开包厢的门,“我们进去。”
温修洁那通电话把唐珈叶吓得不轻,她以为见了面不是一阵山崩地裂,也是一阵狂风海啸,结果什么也没有,偌大的桌子上温修洁抱着酒瓶仰脖子往嘴里倒酒,身上淡粉色衬衫早已被酒渍弄得湿漉漉的,整个人狼狈之极。
停了片刻,温贤宁缓慢地走过去,夺过温修洁手里的酒瓶,看了一眼瓶身上的标签,“修洁,你不过是个小公务员,这一瓶路易十三你确定付得起?”
这话明显是在刺激人,温修洁满脸通红,挥着手瘫在椅子上大叫,“哥,不是有你吗?每次我的花销都是记在你的帐上,当然是你买单。”
温贤宁把酒瓶重新塞回弟弟手里,冷淡地说,“你已经工作,从现在起我没必要再负担你的生活开销。”
“哥,你就别气我了……”温修洁大着舌头挥舞着手,又狠灌了一大口酒,“我今天……我今天好伤心……萘萘那个女骗子,她居然敢骗我……”
路易十三?唐珈叶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大名鼎鼎的名酒,房井臣也爱品酒,法国的家里藏了不少好酒,她记得他的酒柜里就珍藏了一瓶,瓶身刻有巴洛克风格的百合花纹,瓶盖及瓶肩镶有24k纯金雕饰,奢华尊贵无比。
象这瓶1500毫升规格的少说也要三万,温修洁拿路易十三在这里买醉真是够奢侈的。
温修洁一直在闹,温贤宁也不劲,给唐珈叶拉了张椅子,然后自己就坐在温修洁对面,一言不发。
“她怎么可以骗我……我早上突击去的时候她*上有个男人,一个老男人……靠,那岁数够当我爷爷,我走上去就给了他那老男人十几拳……妈的,践货,*,她一看我打人居然穿上衣服跑了,我打得那老男人满地找牙,求爷爷告奶奶,我还以为那践货跑去找警察,我就坐在那里等,等到中午也没等到人,我就知道她真的跑了……”
唐珈叶低头玩手指,真想对温修洁说萘萘根本不会去找警察,因为指使她的人是温志泽,是你的父亲。
温修洁边灌自己酒边述说着,“我以为这事就算完了,等我准备走的时候我发现鞋柜夹缝有张纸条,捡起来看完我笑了……那纸条上是个号码,是我最最最熟悉的号码,是我爸的,是我那当市长的爸的号码……那字迹也是我最最最熟悉的,是我爸的字……呵呵呵……人生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这萘萘跟我爸是什么关系?到底跟我爸是什么关系?”
原来之前温修洁在电话里说恨的人不是温贤宁,而是温志泽。唐珈叶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温修洁能看清这幕后操纵者,看清温志泽的真面目也算是好事,至于温修洁能不能接受只能看他自身的心理承受能力。
“温志泽,老东西,我恨他……我想了好久,我想萘萘装白纸,装*就是他的主意,一定是他的主意……哥,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和妈,前年的夏天我在外面泡了*的夜店,早上出来的时候无意中撞见我爸和一个年轻女人搂在一起从一家宾馆里出来,我以为自己睡眠不足眼花看错了,因为爸那几天去省里出差了,但是那的的确确是我爸,化成灰我都认识。我很震惊,又不敢告诉你和妈,就想可能爸是一时糊涂,男人嘛,总是有冲动的时候,没关系,只要他还要这个家,对妈好,我好,你和姐姐好就行了……可是我没想到他会算计我利用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用萘萘来*我……是不是他怕他的这个秘密被我发现……他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我是他儿子,再怎么样我也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我要是想说前年就说了,不可能会等到现在……他太让我失望了,他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是不是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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