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是她宁可离掉,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会和一个与自己的心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人过一辈子。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就要全部,要么就要自由,双方自此分手,这就是她对婚姻的态度,干干脆脆,不拖泥带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这是温母与温父的人生,唐珈叶无法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只是觉得悲哀,一种从心底钻出来深沉的凄凉。
全市人眼中的模范夫妻,典范,原来不过是外表光鲜亮丽,内在千疮百孔。你*,我偷窥,婚姻在他们看来可能真的是维持面子与虚荣心的一种手段。
报复性地吃了很多水果,便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搭着温母的话,楼上仍旧没什么动静,情况应该完全在温贤宁的掌控之中。时钟一点点转动,到十点时楼上三父子已经谈了整整两个小时零七分钟,终于听到有脚步声慢慢传来。
几乎在同时温母站起来,又面不改色地说,“看看这三父子谈话谈这么久,修洁这么肯用功看来我和他爸的这些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唐珈叶听了只笑,不答话,用眼睛看向楼梯上下来的身影,只有温贤宁一个人。
温母迎上去,“贤宁,你弟弟呢?”声音有点急。
看了眼温母,温贤宁转而轻描淡写地说,“说困了就去睡了。”从上神色和平常一样淡淡的,并没有多么郑重。
“我去看看……”温母边往楼上跑,边唠叨着,“这孩子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傍晚带着满身酒气回来,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什么?”
在唐珈叶听来温母这话是在掩饰,从温贤宁嘴里没听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其实温母现在心里比谁都急,急着想知道刚刚这三父子到底说了什么。
温贤宁踱步过来,唐珈叶仔细看了他的表情,然后说,“你妈要我们留下来过夜,怎么办?”
手臂揽过她的肩,温贤宁音嗓有些哑,“你看吧,你想留就留,不想留我们就走。”
又是这一句话,唐珈叶抬头朝他灿烂地笑了一下,“我听你的。”
最近他们两个人之间越来越有默契,有时候说话的口吻与语言都一样,温贤宁揉揉她的头,“今天怎么这么乖?”
被他一夸,唐珈叶忍不住翘起小尾巴,“我本来就乖。”
温贤宁听了沉沉地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微眯起,“刚刚和我妈在下面聊了什么?她有没有欺负你?”
她横过视线看他,嘟嚷着,“没有,她对我挺好的。”
“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什么?你看我们在下面一直在看动画片就知道了。”唐珈叶指指还没关掉的电视。
挑挑眉,温贤宁扫过少儿频道,“看来她似乎向你抛出橄榄枝了。”
“是啊,这橄榄枝挺特别的。”唐珈叶禁不住露出一些情绪,马上又意识到什么,收住口转而微微低下头。
她的小动作哪里瞒得过他的眼睛,“她跟你说了什么?”
打死也不可能把那件事告诉他,让他伤心,唐珈叶“呲呲”地痛呼,“大叔,你弄疼我了。”
温贤宁松开手,揉着她的肩,“对不起,小乖乖,我太在乎你,怕你受到伤害,尤其我母亲之前那样恨你,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因为何成礼的关系对你有所改观,但这不是她发自内心的。她对你好,一方面是这个原因,另一方面是迫于我的压力,我坚持要和你在一起,她怕我不高兴,怕失去我这个儿子。”
“我明白。”唐事叶点点头,突然又缩了缩脖子,“大叔,好痒,别挑/逗良家妇女呀。”
原来她刚才喊疼,温贤宁一只手在替她揉肩膀,另一只手下意识抚在她腰上,弄到了她的痒处。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是我憋了很久想做的事。”温贤宁有意逗她。
唐珈叶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大叔你的思念这么不纯洁……”
“我还有更不纯洁的,你要不要试试。”他又搂了她,若有似无地在她耳边吹气。
她涨红了小脸,缩了肩膀从他怀里挣出来,有所顾虑地打量四周,“好了,大叔,不要开玩笑,这里是温宅,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在*呢。”
“难道你以为我不是在*?”温贤宁丝毫不介意,反正他们是两口子,相亲相爱只会让人羡慕,哪会招人话柄。
唐珈叶深深吸了口气,嘀咕着,“*你个毛。”
温贤宁脸上的笑在扩大,“我身上的毛是挺多的,你指哪里,上面还是下面?”
“轰隆”一声唐珈叶白希的面孔红了个透,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叔,你耍、耍*……”
温贤宁才不管这些,他和老婆亲热是天经地义的,铁臂搂了她往楼上走,不停地在她耳边*地吐气,“小乖乖,生理期过了没?”
“还、还没有。”唐珈叶发觉只要他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朵上,她说话就开始打愣。
“看来今晚又什么事不能做。”他弯了下唇,有点可惜的语气。
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再忍忍,明天可以。”
说完就听到他的笑声,很是别有用心,意有所指,“好,我忍,不差这一天,到时候我会尝个够。”
红潮从小脸上一路蹿到两耳上,唐珈叶面红耳赤,低着头随他往房间里走。
他的怀很热,她在这深不可测的灼热眼神下觉得无所遁形,嘴唇发干,不自觉地用小舌频频舔润。
温贤宁推开门,打开开关,室内亮起来,她站在门口有些怔忡,仿佛四年的时光从来没有消失过,她,还是那个十九岁的唐珈叶,他,还是那个三十一岁的温贤宁。
有这种错觉完全是因为这室内的摆设无一不是四年前她在的时候的样子,这吊灯,这橱柜,这沙发,这吧台,还有这珠帘。
她用手指一抹,干干净净,到处是一尘不染。
忍不住回身看他,突然手腕被扣住,下一刻她已经被他拉进怀里,而他的唇也同时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