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习之嘴角挂着的了然的笑意,说道:“那你亲他一口。”
顺着安习之的目光看去,是趴在桌子上的林子彻。
许妍立马瞪眼了眼睛,“你……”也太腹黑了。
以前因为骆荨的关系,许妍跟安习之还是有些来往的,但是处于相处并不愉快的那种。她一直知道安习之听腹黑的,但是没想到这个人会腹黑成这样,他要是敢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了。
“亲一下而已,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安习之一只手指在桌面上轻扣着,脸上神情淡淡,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们二人。
林子彻醉的迷迷糊糊之际,就看到许妍朝着自己咬牙切齿的走过来,那个样子就好像是要把他活剥了一样,看到许妍伸手,他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挡,没想到许妍却只是伸手过来捧着他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许妍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嘴唇微凉,在这样淡淡的酒味和女性荷尔蒙的夹击之下,林子彻的酒意瞬间就清醒了。
他原本做着要挡的动作直愣愣地变成了捂着脸蛋,捂着刚刚被许妍亲过的地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许妍看,然后又盯着安习之看。
他从来没缺过女人,玩过的激情戏码也不少,见过的限制级场面更是多的多,可就是这么一个冰凉的,只是在脸颊上的亲吻,让他觉得心里痒痒的。
安习之撇了林子彻一眼,看奥他这样的反应,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林子彻说许妍是女朋友,他根本不相信,两个人的不自然一眼就看穿了,可是现在林子彻的表现,这小子难道真的动心了?
许妍却没注意两个人的表情,一脸的视死如归,拍着桌子大声道:“再来啊!”
还来?
安习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在许妍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不再开了几轮,可是接下来的几轮里,全都是许妍输了。因着她不想被安习之问问题,所以一律都是选择了做一件事,而安习之全都提了稀奇古怪的要求。
第一次输了要许妍紧紧抱住林子彻三分钟。
第二次次输了让许妍跟林子彻深情对望三分钟。
第三次输了要她和林子彻嘴对嘴喂酒。
第四次……已经没有第四次了。
因为第四次输了之后,许妍刚准备转身去找林子彻,林子彻就突然脸色通红,猛地起身走出了包厢,因为走的太急,还差点撞到许妍。
许妍看着猛地被开了又观赏的门,眯着眼睛问安习之:“他怎么了?”
安习之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眼神中慢是许妍看不懂的情绪,“去洗手间了。”
许妍皱了皱鼻子,“这才喝了多久啊,就要去洗手间了,没出息!”
安习之的酒量是在五年前骆荨离开的时候练出来的,虽不是千杯不倒,但也是百杯不醉,不过他一开始喝了许多。许妍的酒量虽然不如他,但是因为后来并没有喝到那么多,加上林子彻,三个人几乎都是差不多时间开始醉了,然后东倒西歪的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去……去……哪……哪那里啊?”
“我要去找骆荨!”说话的许妍,虽然已经醉的迷糊了,可是说话还是不含糊。
“好,去、去找……骆、骆荨……”
凌晨两点多钟,骆荨正睡得迷糊,楼下物业看门的打电话过来说有人找,骆荨多问了两句是谁,物业的人还不耐烦起来。
“找我的?谁呀?这么晚了。”
“你自己来了不就知道了,烦死人了,一群醉鬼!”
莫名其妙的被凶了一通,又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物业的人言辞凿凿地说是找自己的,那就是她见过的人,她家一共就两个人来过,一个是许妍,另一个是安习之。
上一次安习之用的什么本事从物业的眼皮子底下上楼的,她一直不知道,这次被拦着的,说是一群醉鬼又是什么情况?
匆匆忙忙地下了楼,物业的人跟保安两个人站在门口拦着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声音让楼上有好几家住户都下来在看。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骆荨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楼的住户开了门站在门口骂人,物业和保安只好陪着连连道歉
“骆小姐,你可算是来了,你过来看下,这三个人是不是找你的?”物业的管理一看到骆荨,连忙指着面前东倒西歪地三个人跟骆荨确认。
骆荨皱了皱眉,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林子彻,还有旁边坐在他腿上的许妍,另一个也不知道真醉了还是假的醉了的安习之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盯着骆荨看。
“是我朋友……”
没等骆荨说完,物业大妈一拍大腿,“你看,我都说嘛,这个女娃儿经常来找你的,我都记得,我说骆小姐,我看你也是个正经人,哪门这个朋友这么不靠谱啊?”
“实在是对不起,我现在到外面打的把他们送到酒店去。”
骆荨连连道歉,试图把林子彻从地上扶起来。
许妍睡这儿没问题,但是这两个男人怎么睡她那儿?
物业的人看了一眼外面,又开始纷纷落落下起了小雪,“亏你想的出来哟,这个时间那里还有出租车。
“真的是吵死人了,你们赶紧把这几个人处理了啊,不然我们要投诉的。”
听着物业的这么说,又加上一楼的住户嫌吵一直在骂骂咧咧个不停,骆荨没办法,安习之跟林子彻两个人怎么办?
“大哥,能帮我把他们送我我家去么?”林子彻和安习之这么两个大男人,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搞的定,不得已,骆荨只好转头向保安和物业管理求助了。
“还是送我家去吧!”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骆荨身后的楼梯口处传来。
骆荨回头一看,是吴天宇,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动静下楼了,身上是皱巴巴的衬衣和大裤衩,脚上还穿着凉拖鞋,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睡醒,这会儿正打量着地上的几个人。
他这样的清凉打扮,在这初雪的冬天,寒风一过,立即就冷的直发抖起来,牙齿也跟着打颤。
骆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