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宇将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放到安习之的面前,告诉他这东西的用途。
安习之盯着看了一会儿,“这个盒子,先放在我这儿。”
吴天宇微微一愣,猜到安习之是不太相信自己。
“可以,”他很坦然,这样也好,让安习之自己听听看桑莹那边有什么动向,他还省事了呢。
“别乱动啊,这东西很贵的,我朋友研究了很久。”
安习之看了吴天宇一眼,眼中意味深长。
“不要介意我不信你,只是你太神秘,背后有什么势力我还不清楚,而你似乎也不打算告诉我们你的真实身份。”
吴天宇的身份很神秘,他派人查过,什么都查不出来,吴天宇这个名字,在滨城只是个空户口,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样,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有他这么一个人,这人总有根吧,总有来源吧。
吴天宇的来源是什么,身后有什么势力。
这件事一直对安习之有一些困扰。
吴天宇似乎被安习之的问题问到了,他干笑了两声,“能有什么背景,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吴天宇,一个很普通的人。”
一般不一般的人都喜欢说自己很普通。
安习之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端起了咖啡杯子。
三天前的谈话,对三天后很有影响。
安习之早就料到桑莹的婚礼上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她会到公司去,但是没想到她去的那么快,在他跟魏陆遇签完合同之后紧赶慢赶还是差点没赶上。
从监听结果来看,桑莹跟乔育凡果然早就是一伙的。
……
吴天宇从杨佑的手中接过自己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家桌子上,招呼李助理进来喝茶。
杨佑也不客气,他原本就是代替安习之过来跟吴天宇协商事情的。
“对了,安习之怎么样了?”
电话里面说安习之受了伤,尽管不是自己的朋友,毕竟也算是自己委托人的家属,吴天宇也随口关心问了一句。
“缝合十二针,挺严重的,骆助理守着呢。”
“哦。”吴天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忽然想到傍晚网上流传的新闻。
“查过桑莹住在哪家医院了没有?”
“查过了,在一家私人医院,保密措施做的很好,我们的人进不去。”
“有机会的话,把这个安到她的车上。”
吴天宇手中拿着监听器,跟当时给安习之那个一样,他知道桑莹这样的女人不会随时随地都背着一样的包,有备无患,万一安习之的人跟丢了怎么办,这个可以定位。
杨佑点点头,接过了监听器。
自家老板跟这位大侦探忽然的合作让他有些茫然,看起来好像只是在暗中调查桑莹跟乔育凡的关系,但是杨佑心里觉得肯定没这么简单。
安习之对桑莹的态度很明确,他根本不在意桑莹,何必大费周章在她身上下功夫,恐怕查这些都是为了别的事情。
跟吴天宇交涉完毕之后,杨佑开着车从花园小区回家,想到家里的小娇妻吴瑶,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车子一拐,就开进了悦城区的街道。
骆荨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门口停着安习之的车,她愣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这车现在是杨佑开的,他在这儿?
大概是听到了有车子开过的声音,门灯有感应,直接亮了,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传出来,吴瑶跑了出来,看着骆荨的方向,一脸的欣喜。
“骆小姐,你回来了?”
她原本还以为骆荨今晚不会回来了。
骆荨关上车门朝着家门走去,刚下过雨,路上很潮湿,吴瑶的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温温柔柔的,似乎有些局促。
“杨佑也来了?”
这话提醒了吴瑶,她微微一愣,然后赶忙解释,因为着急忽然有些语无伦次,“他、他就是过来拿点东西,等下就走了。”
“有份文件,过来拿一下。”
“哦?只是拿东西?”
骆荨眼神暧昧地打量了杨佑一眼,似乎想要从他的面部表情里面看出点儿什么来。
李助理干咳了一声,“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走的时候,杨佑刻意将手中的文件扬起,似乎就是为了要让骆荨看见一样。
但是骆荨心中清楚得很,只是笑的更加意味深长。
“以后就算是不为了拿东西,也可以常来啊,你们还是新婚多见见面对感情好。”
眼见着杨佑已经离开不见了影子,但是吴瑶的眼神却一直痴痴的往这杨佑离开的地方。
骆荨笑了笑,拉了拉吴瑶的手,然后朝着楼上走去。
吴瑶看着骆荨愉悦的背影,自己心中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笑意。
次日一早,骆荨带着吴妈煲好的汤去医院看安习之,公司那边没请假,骆荨一边开车一边跟包念念打电话。
“我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不去公司,办公室的事情你跟张芯同两个人看着办,有什么决断不了的再联系我。”
“嗯好,骆荨姐,你是在医院照顾安总么?”
包念念问的有些迟疑,她还不太确定是不是可以这么问。
骆荨回答的坦然,经过桑莹的事情之后,她觉得珍惜当下的时光分外重要,“嗯,我要照顾他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麻烦你跟小张了。”
“不会不会,骆荨姐,你放心好了。”
包念念似乎很高兴。
骆荨挂了电话,专心开车,过红绿灯的时候忽然眼睛一花,感觉有些看不清颜色,但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也没当回事,只是诧异了一会儿,揉了揉太阳穴。
最近可能是工作太累了,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也好。
安习之一晚上都没睡着。
后背伤口疼痛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骆荨坚持要回家一趟,他怎么也睡不着,这段时间都是拥着骆荨入睡的,身边没人,睡得总是不安稳。
所以骆荨提着保温盒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心中才松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疲惫。
“醒的这么早?”骆荨站在餐桌前,将保温盒外面的隔热布袋打开,一边打开一边跟安习之说话。
“没睡。”
“一晚上没睡?是不是后背太疼了?让医生开点儿止疼药?”骆荨抱着保温盒在床边坐下。
安习之看向她的目光颇为埋怨,“要不是你坚持要走,我也不至于睡不着。”3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