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郑重地点点头,这次她一定好好陪着夫人,哪儿也不去。
安习之到洗手间里面换了衣服,走出房间的时候,换成那副冷面残酷的模样,气势瘆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意,眼中仿佛有寒光乍起。
桑莹已经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件干净的房间里面,酒店的人对她还算客气,怕她寻死觅活,就找了两个保安看着。
但是安习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桑莹被反手绑住了双腿双脚,像是被捆猎物一样捆在床上动弹不得,最里面还绑了布条,怕她咬舌自尽。
这是杨佑干的。
“安总,我来的时候,她在浴室割腕,差点又没命了,所以…….”
杨佑过来的时候,她趁着保安不注意,摔碎了洗手间的镜子,割了手腕,好在杨佑带了医生,当场给她包扎好了,但是谁都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杨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捆上了。
安习之没有怪杨佑,看向床上人的目光冷漠无情,“给她松绑。”
杨佑走上前,给桑莹松了绑。
松开她双手的那一瞬间,她癫狂了似的朝着房间桌子奔去,桌上有一把水果刀。
杨佑惊呼了一声,“拦住她。”
保安都在安习之的身后,但是他们早就都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毕竟桑莹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死了。
桑莹被两个保安摁住胳膊的那一瞬间爆发出了凄厉的嘶吼声,“放开我,我只是想去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说话的时候,安习之朝着她一步步走进,顺手从桌上抽出了那把桑莹没有来得及碰到的刀。
“你很想死?”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桑莹抬起头,凌乱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让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而那从发丝中露出的双眼,让她更像是一个变态到了极致的魔鬼。
寒光一闪,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房间的静谧。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桑莹面前,只是一缕长发飘落在地而已。
“你不是想死么?怕什么?”安习之冷漠地看着桑莹,匕首在他的手中发出寒光。
桑莹恐惧到了极点,浑身都在颤抖。
酒店的服务生看不下去她赤裸的样子,给她找了一间白衬衫套上了,此刻白衬衫上面也都是血污,没有半点性感的味道,这让她看着更像是女鬼。
“安习之,你有了新欢,就抛弃旧爱,从来只闻新人笑,哈哈哈。”她忽然癫狂的笑了起来,笑的浑身颤抖,笑的跌坐在地。
安习之的双眸中满是漠视,“新人?旧人?桑莹,最初我就告诉过你,别碰底线,你已经越界很多次了,我想,我对你足够宽容。”
桑莹停下癫狂的笑声,沉默了几秒钟,听闻安习之的话,抬起头看着他,“宽容?你说的宽容,是把我的靠山弄到牢里,让他的原配拿走我所有的资产,在娱乐圈封杀我么?这就是你说的宽容?”
“你做的这些,都是你罪有应得。”杨佑忍不住开口唾骂道。
在杨佑眼中,这个桑莹是真的不知廉耻,背着安习之跟乔育凡当初乱搞,后来魏季雨知道了这件事从她手里收回了乔育凡给她买的房子和所有珠宝首饰,甚至在娱乐圈封杀了她。
这一切都不是安习之做的,都是桑莹自己咎由自取。
“我罪有应得?”桑莹似乎是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安习之,“那你们呢?你跟骆荨两个人凭什么可以双宿双栖?我算什么?我陪你的这五年是我最宝贵的青春,这算什么?”
“分手的时候我跟你说了,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可我只想要你,从开始到最后都是这样,”桑莹哭喊着从保安的手里挣扎出来,她跌坐在安习之的脚下,仰视着这个男人,就像这么些年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一样。
“习之,你明明知道,我什么都不要,我要的只是你。”桑莹仰视着安习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露出柔弱可怜的神色,这是她一贯的伪装。
可是在安习之这里,行不通。
安习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女人,眼神中透着幽冷的火光。
带着几分怒意,“你真的什么都不要么?”
这句话,问住了桑莹。
她试图点头认可自己说过的话,可是双目接触到安习之审判一样的目光,她竟然说不出来了。
“这五年,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昂贵的包,手表,限量版的衣服,价值连城的首饰,这都是她用尽了各种手段会缠着安习之给她买的东西。
“可是那些东西,难道骆荨没有么?你也给她买了啊,我作为你的未婚妻,要这些东西难道过分么?”
桑莹不甘心地质问道。
安习之的目光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随即收了回去,他望着桌上那个限量款的米黄色包,应该是桑莹的,没记错的话,是当初他买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不过分,只是,你喜欢的是可以给你买这些东西的安习之,骆荨喜欢的,只是安习之。”
这就是桑莹的爱和骆荨的爱,两者最大的区别。
安习之不能否定桑莹对他的执着与痴迷,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桑莹这份所谓的爱,有多么的自私可怕,可怕到让她变成魔鬼的样子。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桑莹的时候,是大一的时候回高中做演讲,骆荨拉着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跟他介绍,这是我的同桌,也是我们班的班花,桑莹。
桑莹望着安习之,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可是安习之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怪我要的太多是不是?”桑莹喃喃道,她依然沉迷在自己编织的一场梦境里面,她以为只要铲除了骆荨,那么安习之就一定可以跟她在一起,毕竟对于安习之来说,生命里面交集最多的两个人,除了骆荨之外就只有她了。
她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家庭出来,不想也不能接受自己再变回一无所有的自己。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真的,习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试图伤害骆荨,这不是第一次了。”安习之手中的匕首丢在桌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响。
“我发誓,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做了,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我愿意做小,我不要名分了,求求你,习之,我求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
桑莹抱着安习之的腿,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手。35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