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晴和她带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江天朗才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对他带的手下道:“不要管这些黑衣人,把这个女人和里面的小孩带走。”
天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那熟悉的环境,一阵晕眩之后,她立刻清醒过来,慌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在江家?这不就是她以前住的卧室么?
然而,当她在床上愣了三秒之后,她连忙转过头,发现落地窗前正站着一个背影,那如果不是江天朗,还能是谁?
江天朗仿佛听到了床上的动静,他缓缓回过头,淡淡的神色望着天晴,道:“你醒了?”
天晴看着他良久,迅速下了床,走到他面前,质问道:“那个香味是你弄的吧?我带的保镖也是你迷晕的?”
江天朗笑了笑,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说:“只要能让你回到我身边,做什么事我都无所谓。”
“江天朗,你真卑鄙。”天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道:“汤圆也在这里吧?把他还给我。”
江天朗又笑了,他说:“原来,我的儿子叫汤圆啊。”
江天晴忍无可忍的跟他吼道:“这不是你的儿子,我们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听着,我是陵兰国的公主,我要是丢了,会有很多人过来找我。到时候你摊上了麻烦,可别来求我帮你摆平。”
江天朗伸手摸了摸天晴的脸颊,道:“没事,我不怕麻烦。你就安心的呆在我身边吧,天晴,哪儿也不要去了。”
“你别碰我。”天晴冷冷的挣开他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冷冷的看着他,道:“江天朗,我再说一遍,把汤圆还给我,把汤圆还给我。”
她一声比一声激烈,汤圆就是她的命,她无法想象如果江天朗把汤圆抢走了,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天朗道:“我已经把儿子安排好了。天晴,如果你态度好一点儿,我或许可以让你见见儿子。如果你一直这样对我充满敌意,我就没有办法让你见他,因为我怕你把我儿子带的到最后连爹都不认。”
天晴一听,他不让她见汤圆,整个人都愤怒起来。她恨得牙根子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江天朗走近她,伸手捏起她的下颌,目光中闪着复杂的光芒,他说:“天晴,我找了你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就算你变成了什么国家的公主,你依旧是我江天朗的女人,谁都无法改变。”
天晴摇了摇头,嘲讽的看着他,道:“江天朗,我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无耻,你怎么还说得出口?我是你的女人?呵!当年,你打我耳光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的女人了?”
说完,天晴就哽咽了,她的眼眶里氤氲着雾气,却迟迟不肯落下来。
江天朗却道:“当年,我的确不该这么冲动,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不行!”天晴咬牙道:“如果道歉有用,这个世界还要警察,还要监狱干什么?当年,你沉浸在仇恨里,我也跟你道过歉,你原谅过我吗?你妈妈原谅过我吗?”
说完,江天朗沉默了,他就知道,天晴心里对他有恨。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曾经不管自己怎样对天晴,天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他。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好像就再难找回了。
江天朗道:“我妈妈她躺了二十多年,醒来之后,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深仇大恨,她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原谅。可是你呢,你怎么能那么残忍,把她从楼上推下去。”
天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她的心忽然冷的要命,她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一点都没错,离开他真的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她说:“对,是我残忍,既然这样,那我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让我带着孩子走。”
江天朗想了想,对她道:“你可以走,但我儿子不能跟你走。”
他话音刚落,天晴就扬起了巴掌,可是,江天朗却把她的手禁锢在半空中。天晴的力气根本大不过他,只不过此时此刻,天晴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瞪着江天朗道:“我说过了,汤圆不是你儿子。”
江天朗轻笑,“这还不简单,亲子鉴定一做,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欲望,四年不见,他单身了四年,心里的那种欲火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帮他解开。
当天晴意识到江天朗眼中的欲望代表着什么时,已经晚了。她惶恐的说:“不要,不要……”
“天晴,我真的受不了了。”江天朗说完,便一下子吻上了天晴说着拒绝的嘴唇,他将她抵在墙上,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
他撬开她的牙齿,他滚烫的手掌滑进了她的衬衫里,当他再次接触她的时候,天晴完全无法忍受。已经四年了,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跟他有任何联系。当一个人把你伤的心已经死了,便很难再回头。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敢再一次去受
伤。
江天朗还清楚的记得,上一次想要亲吻她的时候,她毫不留情的咬伤了他的肩,这一次,江天晴依旧是带着恨得将他的嘴唇咬出了血。
这又能怎样呢?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江天朗吮吸着这样熟悉的味道,就算满身是伤,他也不愿意放开。
漆黑的夜里,天晴挣扎的叫声支离破碎,江天朗像是要把这四年来积攒的欲望全部都发泄出来似的,怎么都不肯放过她。
最后,天晴不堪重负的晕了过去,江天朗才算是找到了一点儿理智。
望着床上的女人,她的头发如海藻般随意的铺落在洁白的枕头上,白皙的面容,淡色的眉毛,停休的鼻梁,淡红的嘴唇,都让江天晴的心再次燃烧了起来。
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个女人的美,从没有停止过。
摸着天晴浑身是汗的肌肤,江天朗将她打横抱起来,向浴室走去。他将她放在浴缸里,认真的帮她洗澡,就像是对待一件十分珍贵的宝贝,生怕碰坏了她。
天晴一觉醒来,只觉得这副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身体像是被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连坐起来都费劲。
突然,天晴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是新的睡裙,莫非,是昨晚上江天朗帮她换的。想到时隔四年,自己竟然又被他这样肆意的侮辱,天晴的心里就愤恨不堪。
这时,江天朗从外面走了进来,端来了早餐,对她道:“要是醒了就去洗漱一下,然后吃早餐。”
天晴的目光落在他端来的早餐上,就是很普通的煎荷包蛋,还有三明治,可是,这个煎蛋却是心形的,上面还有用番茄酱画出来的笑脸。
天晴想到自己曾经就是这样,每天早晨不厌其烦的起来帮他做早餐,今天江天朗端过来的早餐,跟她以前做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正想着,江天朗便道:“自从你走后,我就每天自己做早餐,你尝一尝跟你做的味道有没有不一样。”
天晴突然从回忆中回过神儿来,想到自己昨晚被他这样欺辱,她咬牙骂出两个字,“混蛋!”
即便是这样,江天朗也不生气,他说:“快吃早餐吧,一会儿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天晴却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慢慢走到浴室,去洗漱。
洗漱完毕后,天晴根本没有吃早餐的意思,她说:“江天朗,汤圆呢?我要见我的儿子,你快把他还给我。”
江天朗道:“汤圆是你的儿子,他也是我的儿子。他现在很好,见到爹地之后,他不知道有多高兴。你今天必须跟我办成一件事,我才能带你去见汤圆。”
天晴没想到昨晚上的凌辱还不算晚,今天江天朗居然还在威胁她,她说:“你到底想怎样,一次性说完。”
江天朗唇角微勾,带着一丝笑意,道:“跟我去领证。”
“你……你说什么?”天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是疯了吧?”
江天朗严肃的说:“我没有疯,我只是想办完我们早就该办的事情。”
说完,江天朗把早餐放在天晴面前,道:“快吃吧,吃完就去民政局。”
天晴狠狠将桌上的早餐打翻了,她说:“江天朗,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跟你去的。”
“是么?”江天朗道:“这就由不得你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完,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向楼下走去。
到了车库,他一把将天晴塞进车里,对司机道:“开车。”
司机流畅的将车开向民政局,江天朗早就安排好了人,疏通好了关系,一路上他们走的都是绿色通道。
办证就更快了,民政局的那些人都是江天朗事先疏通过的,不问三七二十一,十分钟的时间,钢印一盖,两个红本本顺利的发放到了江天朗的手里。
天晴指着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破口大骂,道:“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你们还是不是人,我都说了,这个男的他在逼婚,逼婚,你们听不懂吗?”
江天朗看着那些工作人员,十分无奈的说:“不好意思啊,我太太就是这样。”
说完,江天朗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她这里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真的没办法。”
天晴气的不管怎么辩解,都被别人认为是精神病人,甚至还有人说江天朗真是个好男人,太太是神经病,他居然都对太太不离不弃。
出了民政局,江天朗将天晴塞回车里,拿着两个红本本,在天晴面前晃了晃,邪魅一笑,道:“你要不要看看?”
天晴刚要伸手去拿,江天朗却突然将结婚证收了起来。他似笑非笑的说:“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办好的,要是被你撕掉了,多可惜?”
天晴一愣,他居然知道,她刚才是想夺过来把那两个刺眼的红本子给撕掉。
天晴忍着心里的愤怒,道:“我现在已经是陵兰国的人了,就
算你那这个东西约束我,也是没有用的。我的手下现在一定在到处找我,等他们找到了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是么?”江天朗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道:“陵兰国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区区四年的时间,就把你培养成了如此狠心的女人?你是想谋杀亲夫,谋杀汤圆的爸爸么?”
而此时,江天晴的保镖们已经找遍了湘城,却还是搜寻无果。他们找了很久,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回到酒店汇合。
疾风和雷霆本以为找到了公主,带回来之后,就没事了。可现在公主丢了,小王子也丢了,要是被沈少将知道,还不以军法处置了他们?
十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心惊胆战的,丢了公主和小王子,这样的罪过他们谁都承担不起。最后,雷霆和疾风商量了之后,实在没办法,纸包不住火,再瞒也瞒不下去了,他们只能将这件事告诉了沈少熙。
沈少熙昨天刚跟陆芊芊从国外度完蜜月回来,一接到他们的电话,沈少熙就愣住了。每次天晴回湘城,沈少熙都会亲自跟她来保护,只不过一次没有来,居然就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沈少熙挂了电话,二话不说,就火速乘私人飞机赶到了湘城。
到了湘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沈少熙到了酒店,上来就给了雷霆和疾风一人一脚,他怒道:“一群饭桶,连公主都保护不好,我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雷霆和疾风被踢倒在地,他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后面的保镖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全都低着头等待责罚。
雷霆道:“少将,那些人用药把我们给迷晕了,趁机把公主和小王子带走了。”
沈少熙眉头紧锁,问道:“酒店的监控看了吗?”
雷霆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他说:“酒店的监控在昨天晚上发生了故障,我们没法从监控里看到带走公主的人。”
沈少熙气急败坏的砸掉了桌上的玻璃杯,对一屋子的保镖道:“给我找,就是把湘城给我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找到。”
保镖们奉沈少熙的命令,一分钟都不敢耽搁,慌忙去找人。
沈少熙则一直留在酒店,他静静的想,天晴是被什么人给劫持走的。
沈少熙缓缓的在房间踱步,当他走近天晴和汤圆的卧室的时候,却发现了桌子上摆放的江国全的遗像还有一个骨灰盒。
沈少熙一惊,难道说江国全去世了?会不会是天晴因为这件事情想不开,所以自己玩儿消失?
沈少熙设想了各种可能,天亮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江天朗。虽然他不是很确定,但是,他们陵兰国素来与邻国交好,并没有仇人,应该不会是仇人劫持的天晴。而且,天晴身旁跟了这么多身手不凡的保镖,一般的毛贼也根本不可能去只身犯险。
唯一的可能,应该就是江天朗了。
沈少熙想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向外走去。然而,刚走到门口,他便听见外面轻轻敲门的声音。
沈少熙眉头一皱,莫不是天晴回来了?他连忙打开门,看到的并不是天晴,而是宁惜。
因为陆芊芊的原因,沈少熙和宁惜见过几面,他是认识宁惜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宁惜怎么会过来?
沈少熙问:“宁惜,怎么是你?”
宁惜看到沈少熙的时候,也是同样惊讶,她说:“我是来看天晴的。”
沈少熙更加疑惑了,他警惕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天晴在这儿?”
“天晴没有告诉你吗?”宁惜说:“我那天晚上带孩子看病的时候,遇到天晴的。她都告诉我了,她是你们陵兰国的公主,而你,是陵兰国的特工。”
沈少熙还是挺意外的,没想到宁惜知道的还不少,而天晴失踪的事情,会不会跟宁惜有关系?
宁惜见沈少熙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看,像是看贼似的。宁惜不怎么高兴了,她说:“你总这样盯着我看干嘛,天晴呢,我是来找天晴的。”
沈少熙将门关了起来,质问道:“你来找天晴做什么?”
宁惜拿出一对手工打造的亲子银镯子,道:“天晴生孩子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也没送她和孩子什么礼物。虽然我知道你们陵兰国生产珠宝,但是这个镯子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希望天晴和孩子都健健康康的。”
沈少熙的目光移向宁惜手中,用红色绸缎包裹着的银镯子。
沈少熙的直觉告诉他,宁惜应该不是带走天晴的人。所以,他有些遗憾的对宁惜道:“天晴昨晚被人迷晕后,带走了。”
“什……什么?”宁惜紧张的问道:“你说天晴丢了?她是被什么人带走的?”
“不知道。”沈少熙摇了摇头,然后问道:“天晴来湘城的事情,都有谁知道?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宁惜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说:“江天朗,江天朗也知道天晴回来了,一定是江天朗把天晴带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