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想让我和你培养感情吗?
谢逸歌点了点头,没说话,极具洞察力的黑眸轻轻的闪烁了一下,才道:“吃过饭没有?”
听到他的话,弦歌才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自她从法庭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怪不得现在天色都黑了,她的肚子也很配合,“咕咕”叫了两声儿。
她不好意思的笑,“好像是饿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谢逸歌冷峻的脸上难得浮现几丝无奈之色,他们一起长大,他对她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
“这不好吧,大哥,你不是有工作?”弦歌有些为难,如果耽误了可不好。
谢逸歌没回应,却直接转过身,“没关系,容洲他们完全可以处理。”
见他这么说,弦歌也不再拒绝,心里浮现一些喜悦,如小时候一般,跟在他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儿的。
大哥和父亲一样,从小就是她和笑歌的依靠,只要有他们在,她做什么都不害怕,这三年没有他们的日子,谢弦歌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习惯。
现在,父亲虽然去世,但是大哥回来了,她的心安了许多,只是这三年大哥都跟她生气,不让她去看他,她还是觉得她和谢逸歌之间隔了一些什么?她其实很想修补他们的关系。
“大哥,先等一下。”弦歌透过明亮的月光看到谢逸歌右侧脸颊下方有轻微的伤痕,想起自己一直装在包里的伤药,就快速翻出来,往自己手上挤了些,对谢逸歌道:“大哥,你头低点儿,我给你抹点儿药。”
弦歌给谢逸歌摸着药,不可避免想起自己多买的一份药,心里隐隐的抽着痛。
是的,她这是自己活该
谢逸歌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尤其是弦歌的小手拍上他的脸颊,他怔住,身体明显有些僵硬。
弦歌见他没有配合,皱了下眉头,自己动手把他的脑袋往下拉了下,就开始给他揉脸,边揉边说,“我家大哥这么帅,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谢逸歌没有动,半弯着身体,任由着她的小手在他的脸皮上揉着,虽然他的俊脸是僵着的,但是脸皮儿因为她的温柔松懈了不少,而且在眸底深处,谢弦歌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些惊异的火花飘过。
这一刻气氛和安宁,谁都没有开口,好像连空气都在假装安宁,停止流动。
突然间,一道突兀又刺耳的喇叭声在身边儿响起,尖锐仿佛一下子划破黑暗的夜空。
蓝色跑车的车窗落下,楚南渊那张颠倒众生却又甚是可恶的脸露了出来,“看来在哪里都能碰到大舅子,我们的缘分真是不浅”
“老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楚南渊说完,朝弦歌眨了下眼睛,皮笑肉不笑,眸底压下的却是怒火,身为别人的妻子,大庭广众就对男人动手动脚,她还真敢?虽然这男人是她哥?可他看了就是不爽
弦歌心里的怒气本来就没有散去,又听他故意叫“老婆”两个字,美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决定不跟他计较,拉过谢逸歌的袖子,说,“大哥,我们上车走吧。”她觉得要是和楚南渊再说一句话,她就是疯了,既然讨厌那就一句话都不说。
谢逸歌颀长的身姿挺直,在转过身时看了楚南渊一眼,“楚少少说点儿没用的话,真有时间还是把离婚手续办了。”
瞬间,楚南渊的脸黑了下来,冷笑说,“这件事情用不着大舅子操心”
眼见谢弦歌根本没有理会他,楚南渊的脸更黑了,“谢弦歌,站住”
弦歌继续拉着谢逸歌往前走,楚南渊再次出声儿,“你的东西掉了,还要不要?”
谢弦歌顿住脚步,转身,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结果,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从车窗内扔出一个纸袋,纸袋掉在地上的时候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白白的两团,布上面还绣着花纹,正是她刚才不小心被他扯下的坏掉的bra
“轰”的一下,弦歌的小脸上,火烧的速度从额头到脖子,没有一处不蔓延着火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现在已经可以灭掉楚南渊千百次。
怪不得她刚才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原来被他拿走?真是?
“老婆,你怎么能这般不谨慎,完事儿后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楚南渊笑得很得意,故意挑高了眉。
怪就怪,她惹的人是他楚南渊
“楚南渊,你这个”弦歌终是无法忍受,从地上捡起纸袋,就想砸到他的身上,可他好像是事先知道一般,车子飞一般驰了出去。
弦歌气急败坏站在原地,表情又囧又急,手里捏着的纸袋子差点儿就揉碎,她甚至不敢扭头,谢逸歌就在身后,这个样子要她怎么解释?
可这一切都要败楚南渊所赐,可恶太可恶了
“弦歌……”谢逸歌缓缓开口,声音有些迟缓,有些沉重,“你,刚才是和楚南渊在一起?”
弦歌猛然扭过头,可是谢逸歌立着的方向逆着光线,她努力的去看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真实表情,可偏偏就觉得有种淡淡的悲伤在蔓延。
“大哥,我……”弦歌刚刚开口,就听谢逸歌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脸上,问,“你是真想跟他离婚还是假的?”
这个问题有些难度,尤其是从谢逸歌嘴里说出来,弦歌僵在那里,“我……”她张开嘴,只是有些话被卡在喉咙口,怎么都出不来。
她心里清楚这种反应肯定会让他误会,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没有说。
“看来我当年是想错了……”谢逸歌留下一句有些说不清的话,就提步越过她,重新往名门走去。
弦歌看着他离开,却无力阻止,谢逸歌冷峻的脸一如当年隔着铁窗对着她时一样,冰冷的让她心惊肉跳
弦歌不想让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跌入冰点以下,提起步子,追了上去,扯住谢逸歌的袖子,“大哥,咱们不是说好去吃饭吗?”
像小时候一样,只要她揪着他的袖子,再晃几下,他所有的怒气都会烟消云散。
可,这次,却不同,谢逸歌顿住高大的身形,一侧身,满身的寒气扑面而来,语气也有些冷,“弦歌,松手”
这句话从来没有过,可现在有了,弦歌的手臂僵在半空,讨好的笑容也有些僵,“大哥,我真的饿了。”
“可我现在就想喝酒。”这大概是谢逸歌有史以来对她说的最任性的话说完,他就转过身,大步朝里面走去。
弦歌很是无奈,还是追了过去,“大哥,也赏我一杯吧?”她笑,满脸的无赖,屁颠儿跟在他后面。
楚南渊的车并未走远,不远处偏阴暗的位置,他熄灭了火,点燃了一根烟,灼灼的视线盯着他们兄妹。
烟雾袅袅,半明半暗的烟火闪烁中,他冷峻邪肆的俊彦看起来一片沉然,但是按压在眸底深处的情绪暗潮汹涌。
他心里想,谢弦歌既然你要入我楚家的大门,就别想这么痛痛快快的离开
他的大衣卷走了她的bra,这本来是个乌龙,可谁让他在离开的时候看到他们那样亲昵的姿态,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尤其是看到谢逸歌的脸色,心里更加确定了一个想法。
谢逸歌,谢弦歌,是兄妹才是兄妹吗?
……
弦歌跟着谢逸歌进了包房,推开门,屋内原本热闹的气氛骤然安静了下来,当然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弦歌身上。
其实,今天也不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就谢逸歌的几个手下提议来这里玩玩,所以才来了这里,而里面的人大多是常年跟着谢逸歌的,可他们所认识的谢逸歌从没有带过女人来这种场合,除了容洲,大家都不知道谢弦歌的身份。
弦歌是见过场面的人,她知道不能因为自己冷场,就挥手跟大家打招呼,“hi,我是谢逸歌的妹妹,抱歉打扰你们,不过你们不用管我,继续玩,我就是来监督一下哥哥……”
“我哥哥有胃病,不能喝太多酒,你们随意,真的,不用管我”
对她这番话,谢逸歌没表态,自进包间后就一屁股坐到中间大沙发上,让服务生开了一瓶酒,只是入口的时候刚好听到弦歌的开场白,就被呛了一下。
容洲反应最快,不动声色移动了谢逸歌的酒瓶,而后笑着对弦歌说,“明白明白,逸少我们真羡慕你,有妹妹关心就是好。”
场面很快又恢复了热闹,但是始终没有刚才他们进来之前热闹,谢逸歌的俊脸一直拉着,仿佛笼罩着一层寒冰。
谢弦歌别无他法,厚着脸皮在旁边位置静静的坐着,谢逸歌不理会她,她就时不时跟他笑,谢逸歌要喝酒,她就笑着上去夺酒瓶,久而久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弦歌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她只能硬顶着,后来有侍应生给她送来一块蛋糕,她抬起头看谢逸歌发现他根本就在和别人聊天,好像一无所知。
她没有客气把蛋糕给吃了,然后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众人包括容洲在内都有些好奇,但是碍于谢逸歌的脸色也没有人敢问。
但是有一个丢脸的地方就是弦歌陪着陪着她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
……
晚上,白悦苼回到白家,因为白天和楚南渊见面的事情,她的心情还算不错,本来就精致的五官仿佛镀上了一层艳丽的色彩。
只是当她的脚步一跨入客厅,这层颜色就消失了。
白家,在东城也算的上是中上人士,以建筑业起家小有名气,但总归不是几百年以上的世家,多少少了份底气。
金融危机之下,也多少受了不是连累,再加上经营不善等各种原因,白氏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
白家客厅内除了之前的杨婶和睡着的小男孩儿,还有一个中年妇人,也是白悦苼的母亲严玉梅,她保养的不错,只是这会儿看略显憔悴。
“苼苼,怎么样?楚南渊肯见你吗?上次不是都没有见到?”严玉梅捋了捋耳旁的碎发,一脸担忧。
白悦苼听到严玉梅的话,目光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隐隐的透着几丝厌恶,像是在看拖累一般的目光,但这消失的也快,片刻后,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儿后,又问,“爸爸,人呢?”
严玉梅蹙起了眉心,“不知道,可能去联络生意了吧?”
“这么晚了,还联络什么,你怎么不管管他?”白悦苼心知肚明一些情况,对母亲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算了,我管不了……”严玉梅想起丈夫有些时候的样子,脸上浮现几丝怯懦,看向白悦苼,感叹了一句,“苼苼,你是妈的骄傲,就算你当年没有和楚南渊结婚,但是你们毕竟还是有感情的吧?咱们白家都要靠你了。”
白悦苼合了下眼睛,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
严玉梅原本紧绷的情绪松了下,“这就好,我们家也许还有救。”
这话不知道哪里不顺白悦苼的意,她没好气瞪向严玉梅,“好什么好,我是我,家是家,他凭什么帮助我们家?”
再说她找楚南渊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帮助白家
严玉梅怔住,没料到女儿这么的凶,很快反击了一句,“白家要是保住了,钱不都是你的吗?凶什么凶?”
“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好,我这就带着笨笨离开。”
白悦苼扫了一眼睡着的叫笨笨的男孩儿,眸光闪烁了下,转过脸就安慰中年妇人,“妈,好了,我压力大,说一句不行吗?”
“你放心,我是不会看着白家出事儿的。”
“对了,林家姑爷来过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严玉梅皱了下眉头。
白悦苼浅色的眉毛微微一跳,坚定道:“离婚协议已经寄过去了,我不会回去”
严玉梅没说话,嘴角动了动,只是叹息了一声儿,半天道,“要是当年你能顺利嫁给楚南渊,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有些东西,该是我的还是我的,妈,你别操心”白悦苼放下包包,往沙发上一坐,视线专注的看向前方,语气自信
是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局,她在赌,成了,她就是赢家而她一点儿也不甘愿做输的那个人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谢弦歌发现已经睡在自己的上了。
依稀中她只记得谢逸歌把她背了出去,她伏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睡得特别安心舒服。
一如小时候一样,她被妈妈责罚,偷偷的躲起来哭,找到她的都是大哥,他往往都会弯下身体在她前面一蹲,拍拍自己的肩膀,她就很自觉伏到他的背上,然后就笑了,什么难过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可大哥自从出狱后,性情大变,她现在根本就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虽然他对她的关心疼爱一直都在。
弦歌正想着,门“吱呀”一下被推开,笑歌露出圆圆的小脑袋,不满的嘟着嘴巴,“阿姐,我要批评你……”
“好端端一个女孩子,非要跟一群男人去喝酒,出事儿了怎么办?你让我这个可怜的妹妹怎么活?”
“还有,阿姐,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本来昨天晚上想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消息,可你呢?……”
弦歌怔了一会儿,眼眸闪了闪,选择直接下,伸手一把堵住笑歌喋喋不休的嘴巴,笑问,“这些都是大哥告诉你的?”若要数啰嗦,他们家谁也比不过笑歌这个小丫头片子。
不过,大哥也真是的,还真是颠倒是非啊
笑歌扑扇着眼睫毛,小脸儿表情夸张,“阿姐,你就别抵赖了,难道大哥还会说谎骗我不成?”
“……”弦歌无语,谁规定谢逸歌不会说谎的?不过,弦歌决定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边小心拉她出门口,边问,“你找的什么工作?安全吗?有保障吗?啥时候请我过去观赏观赏?”
一提到这个问题,笑歌忙捂住了嘴巴,憨憨的一笑,“保密,暂且保密”
“阿姐,你就相信我吧好不好?雏鸟总是要飞出笼子的?”笑歌怕她又说什么,忙拍胸脯保证。
弦歌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长发,“一旦有问题,你可……”说实话,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虽然笑歌有很多特长且样样出色,可是别人一旦看到她的情况,哪能不起轻视的心,她真的不想看到她受伤?可她说的也对,她早晚是要飞出去的。
“一旦有问题,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阿姐你……”笑歌打断她的话,接着小声儿咕哝了一句,“阿姐,你说了好多遍了,光我录下当证据的已经不下100遍……”
“鬼丫头……”弦歌被她的话逗笑。
“这叫近墨者黑……我可是东城最厉害女律师的妹妹,录音笔神马的都是少不了的……”笑歌得意的开口,忽然发觉气氛不对,忙补充了一句,“嘿嘿,应该是近朱者赤……”
姐妹俩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了客厅,可弦歌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
对她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
她们租住的公寓本就不大,可现在最大的客厅内却充斥着各类女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还有女孩子爱吃的零食儿,直接令人无法下脚。
瞬间,谢弦歌想到了一个人,神秘出现神秘消失n多次的顾子韶,也正如她所想,顾棉刚好从卧室出来,看着她说了一句,“你那个神秘的爱慕者又出现了……”
不自觉的,弦歌的头皮一阵发麻,还没松气,顾棉补充了一句,“他让我给你留话,不久之后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弦歌没说话,默默想了一句,别不是惊吓才好
笑歌毕竟还有些小孩子心性,缠住她的胳膊,兴致勃勃,“谁呀谁呀?人怎么样?比那个姐夫好吗?要不阿姐你吧?”
“……”小孩子的话真是语惊四座弦歌和顾棉面面相觑
……
早上,谢弦歌刚到律所,就接到消息,关于池嫣和原维扬的离婚案件,又有了新的篇章,原维扬申请上诉了。
“看来这位原先生是非要离婚不可”顾棉坐在弦歌办公桌的前面,手指间灵活的晃动着一支笔,淡淡的开口。
谢弦歌确实有些诧异,她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没想到原维扬还真的做得出来?
此刻,她双手抱胸站在办公桌一侧,漂亮的眉心轻轻的蹙着,“结束一段婚姻关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明明曾经深深的相爱过”
想到这里,她想到了自己和楚南渊半死不活的婚姻,就沉默。
“现在,你打算如何应对?”顾棉想了一会儿,开口,见她良久不说话,继续道:“这样吧,我还是会继续调查原兴影业,你如果发觉哪里不对,我们再协商。”
“问题是,你现在要把实情告诉池嫣。”顾棉的话总是一步到位。
弦歌想的就是这个问题,池嫣爱的很傻很专注,她固执的以为自己可以守住这段婚姻,可实际上,她的丈夫根本就不想守住,他想的是分开
她不知道如果池嫣知道了能承受得住吗?
一个女人到底能被伤害多少次才能修炼的无坚不摧而男人是得多么的狠心
“嗯,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弦歌轻抿唇瓣,表情略显凝重。
片刻后,顾棉出去,谢弦歌意料之中接到白悦苼的电话,“谢律师,早上好,我方当事人上诉的事情想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谢弦歌点头,“嗯,收到消息。”顿了下,她补充,“白律师有话?”
“其实也没有太特殊的事情,我想说一句老话……”白悦苼淡淡的笑了下,继续道:“谢律师应该劝一劝池小姐,有些事情不必太执着,见好就收,有些人有些事儿不是你的终究会从指间儿溜走。”
“白律师说的很有道理”谢弦歌点头称赞,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弧度,手臂撑在办公桌一侧,道:“但是,有句老话说的也好,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外人怎么劝说也都没有多少理据,作为律师也无需考量太多”
“谢律师说的也不差,可惜……”白悦苼叹了口气,话中分明意有所指,“如果我们不是对立方,说不了可以成为朋友。”
“白律师有心了。”弦歌笑笑,“也许吧……”
“那好,我们下次法庭见。”
“下次见。”
电话挂断,弦歌的心里却起了涟漪,白悦苼的话,真的就表明看着那么的简单吗?她觉得不像
接着,弦歌没有怠慢,立刻拨打池嫣的电话,可结果是,她从早上打到中午,也没有人接听。
越想越不对,弦歌开始有些着急,这时,小夏敲门进来,急匆匆说了一句,“弦歌姐,打开电脑,看新闻。”
弦歌指尖儿动作飞快,打开新闻界面,一看就傻眼,新闻正播的是原维扬拥着嫩模出入酒店的画面。
原维扬扣着嫩模的蜂腰,满面,最重要的是被记者逮到后,他大大方方说了一句,“我和我太太已经在办离婚手续,请大家不要给我爱的人制造麻烦”
“啪”的一下,弦歌合住了笔记本,眉头蹙的比刚才更深。
“渣男真是本世纪最大最不要脸的渣男还没有离婚就大方抱了小三儿……”小夏在一旁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弦歌没说话,陷入沉思,小夏又补充了一句,“弦歌姐,咱们还是劝池小姐离婚吧,还要把姓原的财产全都夺过来”
弦歌还是没说话,刚才有个念头在她脑中生成,偏偏闪的过快,她没有抓住,而很快又因担心池嫣而消散。
她想了下,让小夏先出去,而后就拨打了楚南渊的电话,虽然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还有些排斥,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
“谢弦歌……”楚南渊的声音沉沉的,也多了一丝意外,但却被阴沉覆盖,“什么事情?”
弦歌听出他阴沉外的冷漠,心下一沉,但是很快打起精神,“原维扬上诉了,池小姐的电话打不通,你知道……”怎么找到她吗?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半个小时后,裕华楼下等我。”而后,楚南渊直接挂了电话。
“……”弦歌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随即扔到了桌子上,好吧,她只是想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池嫣,而不是和他一起?
……
半个小时后,楚南渊果然如约而至,谢弦歌刚出了楼下大门,就看到他那辆加长宾利。
文烨站在车门旁,看到弦歌走过来,先一步打开了后面的门,笑容可掬,“夫人,请上车。”
谢弦歌听到文烨的称呼,脚步一下子顿住,抬起头,平静的看了文烨一眼,“文特助,这个称呼不太合适”
“那我该称呼什么?”文烨的眸中闪过几丝惊讶,直接问了一句,她可不就是总裁夫人吗?莫非,他家总裁大人又招惹这位了?
好吧,这战火可不要蔓延到他的身上,早知道把这个机会让给秦尚了?
弦歌皱了下眉头,轻咳了下,正色道:“你随意,只是不要那个称呼”说完,她的脚步就跨入了宾利车内。
一抬眼,就对上楚南渊罩着寒冰的脸,深邃而锐利的眸光笼在她的身上,顿时令她浑身发冷,眼眸对上他的眸光不自觉的避开,心里暗暗后悔又上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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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文烨的对话,车内的楚南渊应该全部听到,但是弦歌并不在意,听到就听到,她表达的本来就是事实,他们之间本来就是签不签字的问题,何必还要让人家叫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称呼。
文烨帮弦歌关上了门,快速绕回驾驶座,宾利车启动,渐渐驶离这一带。
一开始,两个人都保持沉默,车内的气氛诡异而安静,前面开车的文烨在心里闷闷的嘶吼了一句,“总裁,你的大方呢?”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这么一来还真是不习惯?
直到车子路经一个十字路口,已经到了可以行车的时间,前方突然窜出一辆白色小轿车,导致文烨踩了急刹车,而弦歌一时不察,纤细的身子直挺挺扑向对面的楚南渊,臀部压到他的腿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最令人尴尬的是她细软温棉的唇瓣恰好贴合上他的薄唇。
一刹那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暂停了呼吸和动作,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停止流动,仿佛落叶有声。
文烨稳住了车子,原本想扭头向两个人说句不好意思,但是透过后视镜看到这样一幕,直接停止了动作,吓得大气不敢出,就当自己是个透明的
下一秒,弦歌无意中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影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间清醒,红着脸颊急急的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楚南渊怎么肯?刚才正因为她和文烨的对话生气,现在这女人自己送上门来,他岂会这么轻易放开她?
他的心情原本因为今天她的主动电话还不错,可没想到刚才在律所楼下她竟然说出那样的话?叫文烨别叫她夫人?她不知道整个东城有多少女人想要这个名分吗?
所以,弦歌挣扎的时候,他的大掌就移动到她的纤腰间,牢牢的把握着,他的唇角扬起弦歌熟悉的讽刺笑容,“谢弦歌,你以为我的大腿是想上就上想下就能下吗?”
弦歌自然气恼,气呼呼的咬牙,“楚南渊,是男人就不要睁眼说瞎话”他明明知道刚才是什么情况?却偏偏还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若论东城第一无耻厚脸皮,他楚南渊敢认第二就没有人认第一
“谢弦歌,你敢说我不是男人?”楚南渊的俊脸阴沉沉,fèng眸眯起,其中令她熟悉的危险一触即发。
弦歌心里有些懊悔不该这么说话,但是现在是骑虎难下,她冷静了下,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我没有说错话……”
“如果楚总是男人,就不会随便占女人的便宜,更不会这么的……”无耻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的唇瓣就被一抹强劲的气息攻占。
这抹气息绝对强权霸道,令她没有准备也无从招架,仿佛毁天灭地,仿佛天地间唯我独尊
“唔唔……”在这种时候,谢弦歌不管是心还是身,都承受着极大的无力感,她的身和心都不是他的对手,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身不由己。
楚南渊很恣意的享受自己的甜品,他本来只是想给她出言不逊一个教训,没想到越吻越上瘾。
这女人就像是带刺儿的玫瑰,每次吻上去都扎的他浑身犯疼,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的血液沸腾不息,浑身上下充满了兴奋的征服欲。
谢弦歌的拳头很无力的拍打在楚南渊的脊背上,连她自己都感觉像是在弹棉花,软软的很是无力
她实在无法忍受,逮住机会想狠狠的咬他一口,结果他的唇舌过于灵活,好几次都不得逞
这个吻楚南渊并未持续太长时间,他的本意就是警告她的不逊,吻毕,他并没有放开她,保持禁锢的动作,一只手梳理着她侧过来的长发,目光猎猎,“谢弦歌,关于男人这个话题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你最清楚我是不是男人,对不对?”
“还有,你也别想着抗拒我,名义上我是你的老公,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楚南渊若是想对你做什么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的语气霸道威胁的气息十足,是在警告也是在暗示。
谢弦歌从来就不是吃素的女人
她的右手被他松开,立刻就展开行动,手掌利落的扬起,只是这次她没有得逞,手腕被他的手架在半空中,倔强的脊背也被他的身体压到后面的椅背上。
她怒火满面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只差零点一公分,他的鼻尖儿抵着她的,薄唇似乎只要一张口就能将她的唇瓣吞下去。
而他的目光此时也是前所未有的侵略性,“谢弦歌,你是不是想我现在就办了你?嗯?”
听到这句话,弦歌是彻底蔫儿了,她再气急,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挑衅他,她知道楚南渊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他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
弦歌想了想,就不说话了,别开脸,尽量不和他的人和气息接触。
楚南渊静看了一会儿,见她乖顺了,就松开了她的手。
弦歌一被放开,就快速调整自己的坐姿,屁股移动到角落位置,目光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楚南渊的视线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脸色微沉,正想开口,这个时候文烨接了个电话,而后开口道:“总裁,有池小姐的消息了。”
“现在就去。”楚南渊收起了冷峻,皱眉开口。
弦歌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找到人就好了,离婚纠纷其实就是感情纠纷,人一旦沾染上了情字,就很难控制自己的理智,崩溃到边缘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
作为一名律师,她不希望池嫣有任何的差池,更何况她对池嫣的印象越来越好
“这种情况,你,是不是满意了?”楚南渊突然开口,庭审时,这两个女人完全无视他的意见,做了一个那样的决定,可是结果呢?
弦歌侧过脸,对上他隐含怒气的眸子,她知道楚南渊心里还是计较那件事情的?不过至今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或者池嫣做错了。
停顿了片刻后,她开口,“池小姐是个很难得的好女人,她一心想守护自己的家庭,作为她的律师,我会帮她”
楚南渊心里清楚她说的合情合理,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冷哼了声儿,戏虐道:“那么你呢?就这么想拆散自己的家庭?”
弦歌猛然瞪向他,眼神就像看怪物一般,回了一句,“那得看对象是谁?”
“你的意思是我楚南渊比不上原维扬那个人渣?”他愤怒,猎猎的目光仿佛能将她生吞活剥。
“池小姐和原维扬之间曾经有着很深厚的感情,这点儿谁都否认不了”弦歌正色开口,话中也暗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有的只是她的单恋而已。
听到这里,楚南渊很是无耻的笑了下,“想让我和你培养感情?”
自恋不要脸
谢弦歌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而后回眸一笑,“谢了,楚总如果愿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不胜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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