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正是阴晴不定的天气,外面雨淅淅沥沥下着,到不像是马上就停的样子。
这几日六出居的人都很忙碌,有时候甚至连端木泽都没有在六出居。
两拨人同居一室却各过个的生活。
丰默翻了个身,眼微睁,看了眼外面阴暗的天,又继续睡下去了。
端木泽搬进六出居后就占了一室,端木雪自处一室,所以丰默现在睡客厅,客厅因偶尔练舞,连沙发也没有,丰默只得睡在地板上,还好,端木雪准备了厚厚的毯子铺在地上。
也还好他提前回来了,不然端木雪肯定应付不了端木泽的。
对于端木泽的做法,他没有资格质疑也不想说什么大道理,毕竟接连失去妻子与女儿,这样的悲痛不是常人所想的。
他不质疑却不代表会默许。
不让他遇见也就罢了,现在正好相处一室,就别怪他了,是他们先放弃的端木雪不是么?
端木雪坐到丰默一旁,见丰默睡的不是很好,心中有些心疼,丰默最近因为她的事很是忙碌。
端木雪叹了口气,轻轻的摸着丰默的黑眼圈,她喜欢他是无需置疑的,他也是喜欢她的,近乎疯狂,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的,值得他那么喜欢自己,她不否认刚开始接触丰默是因为寂寞,却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走到这一步。
她与丰默成了恋人。
她知道这不单单是习惯、是依赖,是真的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丰默就走进她的心了,但是总觉得少点什么,他知道她的另一面么?
“想什么呢?”丰默小声问道,听起来似乎是清醒了。
“我在想你为什么喜欢我。”端木雪如实道,声音中难得重视。
丰默笑了,这种感性的问题,配上端木雪严肃的表情,觉得很有趣,心里也软软的,等到端木雪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她的时候,端木雪也就是真的爱上自己了,端木雪的心不是那么好得到的,被尘封太久了想着丰默偷亲了下端木雪的手,吊儿郎当的道:“因为你好呗。”
端木雪笑着瞟了丰默一眼,道:“默,报纸上那些是谁弄的?”她不在意这些,但不等于不关注。
原本该被遗忘的自己,却反复的出现在各大媒体上,更多的人呼吁大家关注本市的演艺舞台存在严重的失衡缺陷。
她也算为艺术专员做了件有意义的事吧。
“反正不是我。”丰默一脸无辜的道,“呵呵,你就别管了,反正不会影响你就是了。”
“恩。丰,我想离开这里。”
丰默心中叹了口气,嘴上笑着问道:“好啊,你想去哪里?”端木雪看着乖巧温顺,其实不然,更多的是冷漠,有一种既然你管了我就放手了的想法。
大概是因为端木雪的生长环境吧,没有人在乎她,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在乎,也没有拥有过什么东西,不想去得到什么,自己没有什么也不怕失去。
端木雪想了想道:“法国吧。而且正好下个月也要去法国。”法国有一场演出。
丰默拍了下脑门,道:“呀,我都忘了。”
端木雪知道丰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她原本也想推掉或者延迟这一年的演出,但是想了想,算了,毕竟去跳舞的是芭蕾公主不是端木雪。
丰默知道端木雪对于芭蕾的执着超越了生命了,所以这次解雇的事件对她来说几乎是个致命的打击,尤其是其中有可能有端木泽的授意。
丰默想了下,兴奋的坐起来,道:“那咱们干脆今天就去吧。”
“今天?”端木雪有些小小的惊讶,“可是,沈……”还说要去拜访沈大少奶奶呢……
丰默道:“甭想那些,都交给我吧。”丰默说着已经兴奋的站起来,收拾东西……
端木雪还坐在那里,嘴角却带着笑意,眼中都是丰默,刚出来的端木泽又回到房间,这两人在一起确实很赏心悦目,一种很绝配的感觉,有点像……有点像当年的他和段拟。
端木雪比段拟更安静,丰默比他更阳光,两人的感情则比他与段拟的感情要淡些,可以看出来是丰默主导感情。
端木雪只是个跟随者。
但谁都可以看出丰默对这段感情的势在必得。
就是端木雪……什么都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也不知道像谁。